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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万人迷我怕谁[快穿](69)

作者:没有尾巴的狐狸 时间:2018-08-07 23:10 标签:快穿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周以棠第一次说那么多话,还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的,恐怕他稚嫩的学生时代都没有这样慌张过。
  一长串的话让陆丹青听着听着就觉得脑袋晕乎起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许亦昂,他换了个地方靠着,一直不断地低头看手表,像是想催他又不敢催,烟嘴被他用力地咬着,使得另一截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
  许亦昂依旧侧面对着病房,陆丹青看见他的侧脸,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看着十分英俊。
  嗯,屁股也挺翘的。
  陆丹青舔舔嘴唇,感觉有些累了,便打断周以棠的话,平静道:“如果你觉得我和许亦昂之间有什么,那就有好了。”
  “不,不是——”
  “周以棠,我们分手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关机后扔到一边,然后按铃。
  许亦昂立刻跟火烧屁股使得咬着烟冲进来,想要把他手机拿走,却发现早已经扔到旁边的沙发上了。
  许亦昂尴尬地和陆丹青对视了一眼,而后咳嗽了一声,略有些僵硬地收回手,把皱巴巴的烟扔进烟灰缸里。
  “周……他什么时候过来?”
  “他不过来了。”
  许亦昂一愣。
  “我们分手了。”
  许亦昂瞪圆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
  “他觉得我和你有奸情。”
  许亦昂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不止:“他——”
  陆丹青说:“有狗仔偷拍了我们的照片,然后传到他那里去了。许亦昂,你记不记得我们前天去了哪里?”
  许亦昂皱着眉回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前天?我记得白天你都在拍戏,晚上……是去了酒吧,和金导还有另外几个演员一起去的,我不记得名字了。”
  陆丹青没什么印象,许亦昂说:“那晚你喝多了,我扶你到门口,后来是顾禹接你回酒店的。”
  这么一说陆丹青就想起来了,因为需要暴雨天气的原因,难得在深秋碰上一场大暴雨,金导要求又严格,剧组连轴转了两天,日夜不眠的那种,后来没雨了就用洒水车,从早淋到晚,反复演反复修反复筹备,整个剧组苦不堪言。
  陆丹青本着舍己为人的雄伟抱负死命给金导灌酒以求隔天早上能晚些开工,结果自己也喝了好几杯红白混的鸡尾酒,最后双双倒下。
  当然,陆丹青也不负众望,昨天早上确实是拖到了十点多才开的工。
  他揉揉额头,许亦昂又拿了支烟捏在手里,对他说:“你好好休息,偷拍和威亚的事情有我处理,你不用多想。”
  “嗯。”
  许亦昂把烟叼嘴里,上前给他掖了掖被子,陆丹青眼巴巴地看着他的烟,说:“我也要。”
  “要什么要!”许亦昂瞪他,“睡觉,除此以外什么都别想。”
  陆丹青委屈地扁嘴,《死结》里的齐凉不良嗜好很多,抽烟就是其中一种。陆丹青的脸和手都好看,金导在看了第一场以后就如同打开了新世界,又特意给他加了好几个抽烟的近景镜头,弄得陆丹青都习惯叼着烟装逼了。
  “我睡在外面的沙发,有事按铃。”
  许亦昂熄灯走了出去。
  轻轻关上门,他靠在门上,拿出手机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老四,我是许亦昂。”
  “冯清歌认识吗?对,就是冯家的小儿子。我有个朋友是明星,冯清歌找人跟踪他,偷拍了些照片,我猜应该是些不入流的狗仔,前天晚上在鸣鹿酒吧附近有出现过,你帮我调监控查一查,叫些人弄他,放开了弄,然后拍下照片寄给冯清歌。”
  许亦昂神色淡淡,他隔着窗户往病房里看,视线被床头柜挡住了,只能看见被子隆起了一团。虽然看不见陆丹青,但他依旧莫名地感到安心。
  吩咐完后他把手机握在手里,想着今天吊威亚的事。许亦昂对这个剧组其实不熟,别说什么员工了,除陆丹青意外的人他脸和名字对的上号的只有一个顾禹,而且这件事查起来麻烦,毕竟威亚本身就容易出意外,看来还是和金导见面谈一谈,由他牵头比较合适。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到门边关掉灯,然后在一片黑暗中走回玻璃窗前,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着。
  而另一边,周以棠却已然是彻底慌了神。
  他不断地打电话,但是另一头却只有已关机的提示音。周以棠暴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几乎是跑着推开门去到外间,把正敲键盘录入文件的秘书吓了一跳:“周——”
  “飞S市的最近的一趟航班是几点?”
  “那、那个……飞机,不是,可是您明天早上还——”
  秘书被周以棠几近扭曲的神色吓得说不出话来,周以棠有些发抖,他不得不更用力地按住桌子,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力:“两分钟,两分钟之内要是查不出飞S市的最近的航班告诉我,你就马上收拾包袱滚蛋。”
  秘书立刻闭上嘴,打开官网查询。
  “周总,最近的航班是后天凌晨三点半。”
  周以棠硬邦邦地砸下两个字:“订票。”
  秘书不敢迟疑,马上照做。
  在等待的时间里周以棠死死扣着桌面,秘书订好票后把页面截图下来发给了他,然后又战战兢兢地问他:“您,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以棠抬眼看他,秘书浑身一抖,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我的意思是您是去看陆先生吧?现在还不清楚陆先生住在哪家医院,没法提前预定专车,您看——”
  周以棠一愣,他后退几步,几乎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医院?什么医院?”
  秘书说:“陆先生拍戏的时候吊威亚出了意外,被送去医院了,新闻刚——周总?专车的事——”
  周以棠跌跌撞撞地走回办公室,两扇木质的门被甩得震天响,他扑到电脑前,打开了微博界面,搜索陆丹青。
  第一条就是某个八卦博主发的关于陆丹青意外的事情,还附上了视频,是以路人的角度拍的,距离非常远,连脸都看不清,只看到陆丹青像是个被丢下楼的木偶一样砸到地上,随后镜头就一阵晃动,不只是工作人员,不少路人群众也尖叫着跑了上去。
  博主发微博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多,现在还不到八点,微博上都是捕风捉影的传闻,陆丹青的工作室和公司最新一条微博的评论都要炸了,但是两个官V都跟死了一样,没有发表任何官方声明。
  周以棠浑身冰凉,他愣了很久才想起来还可以给俞致打电话,可是刚才手机不知道扔到哪里了,他趴到地上找,一眼看不见后又钻进桌子底下,几乎将整个办公室地毯式搜索了一圈,然后才在垂地的窗帘下找到了手机。
  周以棠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手机攥紧,在通讯录里翻出俞致的电话。
  “我是周以棠,丹青怎么样了?”
  他语气很急,但喉咙是干的,声音也有些奇怪的卡顿和涩意。
  俞致看了眼四周,走到僻静的角落里才说道:“周总?丹青他受了些伤,在医院里,手术刚做完,应该是没什么事。医生也说不用多担心,后续好好修养就是了。”
  “手术?他伤得严重吗?你把诊断报告发给我一份,然后帮我转告他——不,你把手机给他,我有——不对,你说他刚做完手术,他是不是在休息?那不用了,他什么时候醒,等丹青醒了你告诉我一声,我有话和他说。”
  俞致忙得焦头烂额,这会儿还有一大堆事和媒体等着他去应付,实在没工夫搭理周以棠,只敷衍地连声应是。
  “你在不在医院,俞致,你有没有陪着他?他下午肯定还没吃饭,医生有没有手术完能不能吃东西?但是不吃会饿,你买个保温瓶,打包些清粥过去,你……”
  俞致听得都快晕了,这周以棠怕是一周的话也没有今天这么多。
  “我不在医院,许先生在那里,他一直陪着,从片场到医院都是他在。”俞致很直接地说,“周总,丹青可能没告诉您,冯先生前段时间经常来找他聊天。这次也许是个事故,也许不是,毕竟演员拍戏总是容易有意外,又是吊威亚,受伤个一次两次的,也许外人也不会多想,您说是吧?”
  “……冯——”周以棠神色一冷,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抿紧唇,而后说道,“我知道了。”
  “好,多谢您百忙之中抽空关心。”
  俞致礼貌地道谢,然后挂了电话。
  他虽然没有直说什么,但话里话外都只有一个意思,相信周以棠不可能听不出来。
  虽然俞致并没有百分百把握认定是冯清歌搞的鬼,毕竟吊威亚本就危险,一部戏拍下来难免会出几次小意外,而且陆丹青又是第一次拍追逐戏和打戏,经验不足也容易出问题。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泼一盆脏水。
  俞致扯了扯嘴角,冯清歌的身上不管是脏水还是屎都和他没有关系,甚至还很乐见其成。
  他家竹马性子软,总要有个人替他去狠,俞致在很早以前就有了这个觉悟,并且作为一个优良传统延续至今。


第57章
  冯清歌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陆丹青拍戏出意外的事情他上网的时候看到过, 但没有放在心上,扫一眼也就过了。
  正如那天对周以棠那句威胁的态度。
  他了解周以棠, 了解他的做事方式, 为了个男人就闹天凉王破,这种恋爱脑会冲动的事在他身上上演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周以棠还不至于把资源浪费在整垮利美上,这些时间金钱和精力他完全可以用来投资别的项目, 换取更高的利润回报。
  更何况这个圈子里的关系交错复杂, 利美倒了,受到伤害的是所有股东的利益;周以棠的公司也不止他一个股东,牵一发动全身,冯清歌不信他会做这笔得罪人的赔钱买卖。
  直到他接到周以棠的电话。
  每个字都像是从严冬雪地下数米的坚冰里淬出来一样。
  “冯清歌, 动手前打声招呼是我为人最后的容忍和礼貌, 建议你立即召集高管开会。”
  冯清歌一时愣住, 周以棠说完以后就挂了,他懵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陆丹青受伤的事, 顿时大感冤枉。
  周以棠虽然不至于因为他去找陆丹青说说话就找他麻烦, 但冯清歌却又深切地知道,如果陆丹青真出事周以棠非得和他急眼不可。所以冯清歌顶多就去膈应膈应他, 表里不一的他见过,装纯装柔弱的也见过, 本以为陆丹青再怎么演也跳脱不出这些套路, 谁知道他抽得这么厉害, 不仅没膈应到人反而把自己给膈应了。
  冯清歌没有再试图回拨过去,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别说是解释,周以棠这会儿估计连正事都听不下去。
  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忽然感觉喉咙发痒,想抽烟了。冯清歌平时没有瘾,只应酬的时候会跟着抽几根,他坐在地上翻箱倒柜地找了很久才翻出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整个烟灰缸被烟屁股塞得满满的。
  等抽完了,冯清歌才扶着沙发站起来,挨个给高管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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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凌晨的时候,陆丹青被疼醒。
  他小腿伤势轻,只打了石膏;手臂靠近手腕的地方严重些,动手术打了钢钉,这会儿麻药药效过了,手臂跟钻子用力钻进骨头缝里一样疼得厉害,陆丹青盯着天花板出神,慢慢熬着。
  发了会儿呆,他感觉有些渴了,想看下床头柜上有没有水,结果一转头却正对上许亦昂的脸,在小夜灯微弱的光亮下显得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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