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重生后非要和我HE(268)
这一次是强势般的主导,又有此前的经验与熟识,便是直接灭顶。
许暮性格中因克己守礼而被隐匿起的,属于掌控的那一半,在这一刻忽然剥落外衣,展露的淋漓尽致。
江黎猛地瞪圆了双眼,整个人都被迫绷紧了,愣怔着、不可思议。
然而大钦查官没给他留余地,径直将他按在浴室的墙面上,强而有力的臂膀牢牢地禁锢住他,将他抵在墙上,不留一丝空隙,严丝合缝。
他的背骤然触碰到一片湿润的冰凉瓷砖。
“啊……!”
江黎猛地仰起头,修长的脖颈绷起一段忍耐不住的弧度。
他双腿发软,站立不稳,几乎要向下跌落,可略一向下,就仿佛炸开了密密麻麻的电流,如游蛇一般沿着神经一路游走,快感噼里啪啦在身体里炸开了烟花,弥散至四肢。
浴室的地砖全是水,湿滑,江黎站不稳,难以借力,只能下意识环紧双臂,紧紧攀住了许暮的肩膀,以维持岌岌可危的平衡。
遏制不住的喘息声,随着水流的节奏,起起伏伏,破碎成细小的水雾。
温和的淋浴仿佛成了猛烈汹涌的浪潮,江黎从开始到现在,大脑仍旧一片空白,表情也是茫然。
他不明白,江黎不再感到像以前那两次一样游刃有余。
“许暮……许暮!你……”江黎急急忙忙叫他,用手去扳男人的肩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在恍惚中下意识本能地喊对方的名字。
许暮的眼神更加幽深黑沉,这是江黎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叫出他的全名。
于许暮而言,平时很少有人叫他的全名,或是尊称、或是故作亲近,钦查官的名头加诸在他身上,端庄肃穆,克己复礼。
他此前曾设想过无数遍,江黎何时会舍弃那些不走心的称呼,真真正正叫出他的名字。
却没成想,竟然是在这种环境下,用这种呻.吟喘息的难耐腔调。
许暮烦闷地按起被水浸湿的额发,沉声打断了他。
“别吵。”
用的是身体打断的江黎的话。
“唔啊!”
江黎本就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的字句,现在倒好了,全数的挣扎瞬间就被遏制在这一声惊叫里。
江黎整个眼部都飞上深深地红晕。
他气得一口狠狠咬在了许暮的肩头,根本没收着力,犬齿深深刺破皮肤,陷进肉里,江黎唇齿间瞬间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
他难耐,许暮也别想好受。
然而,男人仿佛不知道疼似的,连停顿也无。
江黎渐渐失了力气,无力松开了嘴,额头抵在许暮的肩膀上,发丝湿哒哒贴在肩颈上,随着摇晃的雾气而呜咽。
热气渐渐蒸腾开来,氤氲在浴室内,细密的雾珠攀上镜面与墙壁瓷砖。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轮廓,却让感官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江黎的后背抵在墙上。
身前是灼热的拥抱,背后是微凉的瓷砖,一热一冷,是两种极其冲突又矛盾的温度和触感。
江黎整个人都要被这种冲突的过分的温度弄得失神,令他几乎要被卷在不断从头顶淋下的水流里融化。
在一室温热雾气的浸润中,皮肤更为柔软细腻,每一处触感都被蒸透了,比平时更敏锐,能够感知到每一个细小的变化、压力、纹路、凹陷、区别。
江黎仰着头,视线里,浴室顶端的灯亮着光,光线散落在蒸腾的白雾里,被折射散落开来,和雾珠一起散落成无数个细小的碎片,随着空气的涌动,如水波般粼粼拨动的光影便成了涟漪落在江黎那双盛满水汽的双眼里,漾开来。
灯光模糊迷乱,他的视线也模糊迷乱,感知,亦是如此,只能在汹涌的波涛里被拍碎。
水珠肆意飞溅,在江黎光洁的脊背上跳跃,又顺着许暮宽阔的肩线滑落,碎成更小的雾气。
不知多久,他被翻了个面,面朝着墙壁,许暮灼热的身体从背部覆盖而来,抵着他,将他圈在浴室的角落里。
这个姿势更……
江黎的手臂挣扎着抬起,按在浴室光滑的瓷砖上,然而瓷砖早就被水雾占领,蒸腾热气熏在上面,根本撑不住。
修长白皙的指尖徒劳抓着瓷砖,印上了圆润的指痕,又无力滑落,在瓷砖上留下四条蹭去了水汽的印痕,很快被水汽重新覆盖上,就好像刚刚挣扎的片刻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他的手掌被从后按住,被强硬地分开五指,插入指缝里,贴在瓷砖上。
完全不一样……许暮的动作,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他听见压抑的沉重呼吸从后面贴在他耳边,呼出滚烫的气息,燎起耳根一片灼烧感。
来势汹汹,江黎有些承受不住。
温热的水雾充斥着整间浴室,再这样浓的水汽下,空气稀薄,令人喘不过气来。
江黎整个人都湿透了,他高高仰着头,湿发黏在肩颈,他大口大口喘息,像一只溺水的天鹅,脖颈扬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这样的水雾,深深浸润,牢牢包裹,充斥在浴室的每一处角落,把破碎凌乱的喘息声,都包裹在水汽里,不泄露分毫。
忽然,江黎整个身子剧烈一抖,因欢愉而眯起的狐狸眼陡然瞪大。
浴室墙壁瓷砖上,缓缓向下流淌,和清澈的水汽截然不同。
江黎彻底卸了力,向下滑落,被许暮捞起来环抱住,他软绵绵依偎咋就许暮怀中,震惊地剧烈喘息,胸膛起伏不定。
他、他竟然就这样……
草。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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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看看和平时不一样的生气的许哥[摸头]
明天继续,还是同一时间
第177章 惊慌
一只手从他身后抬起, 摘下了头顶的淋浴花洒。
水声哗哗作响,将浴室这一片角落的狼藉冲洗干净。
虽然汹涌的水雾正渐渐散去,但江黎却没办法松开这一口气。
没别的原因, 就是许暮还没出去。
这次在浴室里,江黎觉得比以往和许暮做的那两次加起来还要久,不知出了多少汗,但都被水流冲得干干净净,现在都有些脱力了。
江黎正介于爽与不满之间, 红着眼尾, 他咬着牙, 轻轻颤抖着:“你特么……这么久……该好了吧……”
许暮依旧沉默,他单手就能环绕住江黎的整个腰身, 另一手放回花洒, 将淋浴的开关关闭。
“许暮, 你……啊!”
江黎忽然被转回来, 研磨旋转过整整半周,猝不及防被揽着双腿的腿弯,直接抱了起来。
身体的重量一瞬间就全数压在了那几乎唯一的支点上。
是前所未有的程度。
骤然的刺激令江黎整个人都绷紧了, 双眼里瞬间激起一层水雾。
为了防止落下去, 不能陷得更深, 他不得已立刻攀住许暮的肩膀,被水汽熏得淡粉的指尖掐在男人肩胛鼓起的肌肉上,挠出道道血痕。
这一路江黎不知道许暮是怎么走的,随着走路时, 长腿起起伏伏,他也被抱着颠簸,徐徐急急。
好……草……好爽。
江黎被按在了床上, 湿漉漉的长发黏着面颊,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在情迷意乱里微微合拢着眼皮,眼睫如濒死的蝶一般扑闪。
温热的手掌抚摸过他的脸颊,带茧的手指替他将脸颊上粘湿的发丝拨开,细心拢到耳后,露出光来。
江黎微微睁开眼,兀地,他对上了许暮锋利坚毅的双眼,那双眼的瞳孔里,是如深海一般的黑蓝,海面狂风暴雨,波涛汹涌,掀起沉沉的深蓝色海浪,然而眼白里,却渗着细细密密的红血丝,眼眶也通红,紧紧地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被风一吹就散的烟雾,不敢眨眼,生怕就会立刻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