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炮灰 [快穿](168)
“放开,你放开……”
他使劲咬住舌尖,眉眼间都是隐忍之意,拼命让自己保持清醒。
薛焯充耳不闻,喉咙里压抑不住地发出轻笑声,甚至在空隙时抬起头看他,笑容张扬又放荡,仿佛是在挑衅一样。
“嗯……哼……”
……
“滴答——滴答——”
寒气让密室的墙壁开始出冷汗,地面上渐渐积攒出一小滩浑浊的水渍。
崔遗琅紧绷的身体顿时脱力,如果不是手脚都用很粗的铁链紧紧地捆住,他很可能会直接瘫软在地。
他仰起头,眼瞳湿漉漉的,汗水顺着光裸的脖颈一点点地滴在胸膛上,分不清是他眼中的泪水,还是身上的汗。
大脑沉溺在那种极致的欢愉中,身体仿佛是陷在池沼中,一团粘稠暧昧的烟雾将他团团围绕,怎么也挣脱不开,甚至要直接溺死过去。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在终于获得解脱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简直要死过一回。
很可怕的体验。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几乎要跳动到极限,明明地牢里的空气很冷,他的鼻尖和额角却沁出了汗珠。
不可否认的是,崔遗琅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那么轻松过,轻飘飘地浮在云端似的,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用做,这些年强压在心头的苦闷和纠结通通都消失不见了。
薛焯慢慢地从地砖上直起身,用拇指漫不经心地擦去嘴角的痕迹:“很舒服吗?我看你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以前自己没有做过?”
听到那个轻浮的声音,崔遗琅总算从那种状态中回过神,一想到自己刚才露出那么丢人的一面,他羞耻地低下头,牙齿几乎要把红润的嘴唇给咬出血来。
“你不要感到很难为情,这是很正常的事。”
薛焯走上前,双手捧起他的脸,循循善诱地蛊惑他:“人的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刚才你的反应说明你不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的快乐的,所以为什么要拒绝我们的天性。”
崔遗琅眼神茫然,眼眶里还有因为刚才的快感沁出的泪水,稚嫩的肩胛骨不受控制地轻轻耸动,单薄的脊背上覆着一层薄汗,那副迷惘怅然的模样,可怜又美丽。
即使刚才经历了一次近乎荒淫的体验,他的眼神依旧懵懂迷蒙,濡湿的发丝凌乱地黏在惨白的脸侧,身上总有种脱离世俗的纯净感,难怪从前的江都王那么想培养他。
将一张白纸染上独属于自己的颜色,想想都让人畅快。
薛焯爱怜地擦掉他眼角的眼泪,凑上前把唇贴在他的眼角,额头,唯独没有贴在他的唇上,很珍重的感觉。
他低下头,看着崔遗琅下唇的那颗痣,手指不住地摩挲,轻轻地吻在那颗痣上。
这和薛平津那个狂热的吻完全不一样,崔遗琅忍不住闭上眼,心里酥酥麻麻的,被他唇摩挲过的肌肤在不自觉地发痒发烫,却没有那种厌恶到要吐的欲望。
发现他没有抗拒时,薛焯用一种温情脉脉的口吻道:“小如意,说实话,刚才你感到很舒服吗?”
崔遗琅刚想否认,薛焯却把手轻轻地按在他的唇上:“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再伺候你一回,你说实话,到底舒不舒服。”
崔遗琅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几个艰难的深呼吸后,他带着哭腔,从唇齿里磨出几个字:“舒服,很舒服,感觉……要死掉了。”
终于说出来后,他反而像是卸下了什么负担一样,全身上下的肌肉都松懈下来,他低下头,一声不吭地掉眼泪,眼周围哭得一片绯红,似乎是因为自己表现出这样淫荡的一面而感到羞耻。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男人,结果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展现出那样荒唐的一面,原来他一直都是在口是心非吗?那也太虚伪了。
崔遗琅闭上眼,不再去看自己的身体,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腮边滑落,不能接受真实的自己是那样的淫荡。
“不喜欢老男人碰你是很正常,但我们不一样,我和摩诃都会照顾到你的感受,让你感到舒服的。”
薛焯抬起他的脸,温声道:“不用感到羞耻,学堂的老师教授我们儒家经典,总是让我们克制自己的欲望,做一个矜持端正的人。但欲望是存在于每个人的心底的,我们没必要用伦理和道德来桎梏自己,这样反倒把自己压抑成一副病态的模样,只要你跟着我们,我和摩诃会让你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在薛焯带有磁性的嗓音中,崔遗琅水润的双眼茫然地盯着他不断开合的唇,他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很不好的影响,他抗拒受到这种不健康的影响,但隐秘的心弦却被悄然触动。
一直以来,他都在循规蹈矩地生活,孝顺母亲,效忠世子,可能这一辈子都这样矜持又端正地过去,平稳得挑不出一点错来。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原来人生还有另一种活法,不用压制内心的欲望,也不用在意道德和伦理,你只需要屈从于本能的欲望,就能踏入一种全新的境界。
薛焯用指节摩挲面前这种细腻光洁的脸蛋:“你看你,长得那么好看,不应该趁这大好青春年华好好享受吗?不要害怕自己会触犯底线,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力量,谁敢说我们的坏话。至于死后……”
他嘴角勾起冷冷的笑:“人死后也不过一捧黄土,这人活一世,总要痛痛快快得活上一遭,等到死后,洪水滔天也与我们无关。”
“如意,我们才是同样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才是能和你感同身受的,你的世子殿下身居高位,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理解你,他对你的好不过是施舍!你和你娘杀掉了他的父王,你们注定回不到过去了,那为什么不往前看呢?你看看我,再看看摩诃,我们才是能和你继续走下去的人!”
崔遗琅的身体狠狠地一震,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闭上眼,大脑一片混沌,是啊,无论如何,世子的父王都是因他而死,没人能接受一个杀掉自己父亲的人吧,况且世子厌恶龙阳之好,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自己已经是有罪之人,也逃不出这对兄弟的手掌心,那不如就这样一条路走到黑吧,何必在意那虚无缥缈的恩情,呆在他们身上,为他们征战也好,被他们玩弄也好,反正他又不是没有产生快乐。
随便怎么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多值得的人。
……
梅如意,你愿意跟我走吗?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把你永远带在身边,这是我们的誓言。
就在他因为薛焯的话心生动摇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双坚定的眼睛,那个面容白皙俊俏的男孩在棠梨树下,朝他伸出手。
我在做什么?
那双眼睛顿时把他从沉沦的边境上拉回来,明明皮肤还烫得出奇,但心却直直地往下坠,冷得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
薛焯解开绑住崔遗琅手脚的铁链后,把身体瘫软的少年拉进怀里,爱怜地拢起他乌黑的长发,在他耳边轻声喃呢什么,滚烫的唇从眼角慢慢地下移,张嘴咬住那一小块清秀的锁骨,暧昧的水渍声听得人眼红心跳。
“我能给你带来极致的快乐,如意,你什么都不用想……”
此刻的崔遗琅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任由对方舔舐啃咬自己的锁骨,脸色苍白,大脑持续地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