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社畜深陷万人嫌修罗场[快穿](57)
不知道情况的人,恐怕会误以为这个孩子遭受了虐待。
“又不穿鞋。”
来人一眼看出他在装睡,直接蹲下身拿消毒湿巾给他擦拭沾着草屑的脚底, 陆临岐缓缓睁眼,漆黑的眸子丝毫不见被戳穿谎言的慌乱,反而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听说越聪明的孩子越早学会撒谎。”
穿着白大褂的来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怜惜和别的复杂情绪。
陆临岐眨了眨眼,像只观察猎物的猫——他攀上来伺/候的“仆人”的脖子,等他接住自己就把全身重量交付给对方,没骨头似地,软绵绵地枕在那人肩头。
“他居然会撒娇?”
年轻的研究员愣怔住,陆临岐瞬间捕捉到他眼中的渴/望,放下手里的脖子,朝他那个方向倾身张开双臂——
“小七,不要这样,”抱住他的人摁着他的背,将他按回怀里搂紧,“算了,你先出去吧。”
年轻人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嘴,但也不能违抗上司的意思,他走之后,陆临岐扭过头偷笑的嘴角被一根手指顶住,在奶油一样的脸颊戳出一个小酒窝。
“你故意让我赶走他,因为你看见了他手上拿的采血针,”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无奈宠溺,“不想抽血就直说。”
陆临岐掰开那根手指,很快变脸恢复成那个对一切都兴趣缺缺的模样——在同龄人还在想尽办法用哭闹吸引大人关注的时候,他早已精通了怎么把人当空气。
“...算了。”
“你总是不说话,别人会把你当自闭症的。”
“我话很少吗?”陆临岐扯住他的脸往外拉,“上次那个老师,被我说到自闭了。”
手下的面庞抽了抽,显然是为听到的话感到无语。
“你是说指出他数据的错误,他辛苦研究了三个月成果被你轻飘飘地否定吗。”
“我还连夜帮他改数据了呢。”
“你真不是故意的么,等对方一个月后给你拿新的资料,兴冲冲地跟你分享,你又从头推翻,有时候,成年人也很脆弱。”
“你既然能一眼看出数据是错的,就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理论有问题,但你只指出数据错误,没有帮他从源头纠正。”
“这个可怜的男人,以为自己得到了青睐,兴奋地回去一个月没怎么合眼,就为了给你献上新的数据。”
“但你知道,一开始就是错的,怎么走都是错——”那人突然严肃地颠了颠怀里的小孩,“你很喜欢看人痛苦的样子吗?”
陆临岐不想跟他聊下去,继续装哑巴。
“...今天想玩什么?”
他被放回草坪,这次脚上多了双鞋子,陆临岐不喜欢突然坚硬的脚心触感,走路时不自觉地踮起脚,像猫科动物探路似地先落下脚尖,随后缓缓落下脚跟,他这种起伏的步态很快引起身边人的注意,拉住他的人突然停住。
“别这样走路。”
那只宽厚的手掌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施加的力道越来越重,陆临岐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胸腔里的心脏突然不受抑制地狂跳,猛地睁开了眼睛,睫毛像蝶翼一样快速颤/抖着,看起来就像脆弱的鸟类。
“要喝水吗?”
看清眼前人的瞬间,陆临岐心想,还不如继续做梦呢。
周英锐对他的冷漠视若无睹,依然挂着令人不适的灿烂笑容,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狂热。
“所有的资本家笑得都这么恶心吗?”
他在心里跟系统吐槽。
目光在身上停留,陆临岐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了套近乎透明的蕾/丝睡裙,薄如蝉翼的布料根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连胸口的红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睡太久了。”
他偏头避开周英锐递到唇边的玻璃杯,因为动作太急,杯中的水溅出来,冰凉的水珠打湿了床上人的脸,水珠顺着泪痣滑落,陆临岐躲避不及,只能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都挂着小水珠,看起来就像被人故意折辱一样,这副模样本来应该显得脆弱,却因为他微微抬起下巴,和缓缓睁开的冷冽眼神,衬得像淬水冷却的利刃。
“好烦,滚开。”
他的声音带着些刚醒的倦意,因此听起来比平时没那么有攻击性。
“我们只是想给你拍些照片,”周英锐的声音放的轻柔,像哄坏脾气的对象,“拍完后你可以回去。”
对方的手掌穿过陆临岐的下巴,像逗猫一样挠了挠,大拇指摩挲着他的侧脸。
“总得留点纪念,毕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
陆临岐刚睡醒,身/体还在发烫,被子随着动作散蒸腾出阵阵甜/腻的橘花香气,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单薄的睡裙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让健康躯/体的每一处弧度若隐若现,看以看出他有规律的健身习惯,肌肉薄却美丽,恰到好处地覆盖在躯体上。
更致命的是他此刻美人蛇一样的姿态——被人半强迫地抬起脸,明明是一脸冷淡的样子,身/体健康有力,姿态却放得很脆弱,这种矛盾瞬间让屋内的氛围腻人起来。
“我要换衣服。”
陆临岐平静地开口。
这群人...此刻大概处在一种抓心挠肝的煎熬境地,他们大可以不顾一切地更进一步,强行撕碎他的防御,但代价可能是得到一个破碎的玩物,甚至更糟。
或者继续扮演“守护者”的角色,等他慢慢软化。
陆临岐很清楚这些商人的心思——第一次拒绝可以靠言语,第二次或许能用突如其来的眼泪,但时间一长,男人们的阈值也变高,这些手段失效,是时候给他们一些“甜头”了。
他若无其事般坐起身,好像身上穿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睡衣,这副大大方方的模样反倒是让周英锐遮遮掩掩起来,他闪烁着目光,既贪/婪地想把美景尽收眼底,又怕惹恼了他。
“我不会留下任何把柄,”陆临岐靠在床头,缓缓屈起一条腿环抱住。这个本应该充满防备意味的动作,因为睡裙的材质变得暧/昧起来——丝绸质地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流淌着月光般的光泽,每一寸都牵动着旁观者的目光,“我是职业选手,这种照片一旦流出去,我就完了。”
周英锐感到一阵热血上涌,鼻腔发烫,不得不掩住鼻子开口答应:
“好。”
“别急着答应,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陆临岐突然朝他凑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飞扬的神采盖过了身上不和谐的衣服,在某一瞬间让主谋觉得自己的内心竟然如此丑陋...
他的卧蚕窄而精致,带着笑意微微隆起时,眼睛像猫似的。
“什么比赛?”
周英锐捂着鼻子,透过手掌说话的声音有些滑稽,陆临岐越凑越近,直到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随后,陆临岐在他的耳边说出赌约的内容。
听完对方的话,几乎是瞬间,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忍不住打断对方,抓住对方伶仃的手腕:
“你从哪学的这些?”
陆临岐被他抓住手腕只是轻笑,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如果我赢了,你们不仅不能拍照,还得把之前存的东西删了。”
“...如果你输了呢?”
周英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问。
“输了,随便你们处置,我绝对不会反抗。”
陆临岐无所谓地耸肩,这个动作让摇摇欲坠的肩带又往下坠了几分,堪堪被凸出的锁骨挂住才没滑下肩膀。
“但你们必须把东西删的一干二净。”
“成交。”
周英锐着迷地看着陆临岐的脸,对方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比开始的惊慌失措更让他兴奋,那种掌握全局的从容让他头皮发麻,甚至,他就在自己对面坐着——就像绝妙的大奖近在眼前,没人会不幻想得到奖励后自己如何享受。
他甚至不需要去群里传达消息寻求意见,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拒绝陆临岐的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