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主角怀了我的崽(64)
两人在院子门口空地上慢跑后,林卿衍就一如既往的开始打沙袋。
许绣娟在起窑的时候,先烧了一些烤花生,想着过来给林卿衍尝尝。
然后她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卿衍一个小小的哥儿,正戴着一双怪模怪样的手套,一拳一拳的往个沙袋上挥舞。
她实在是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只好微微皱了皱眉头,把烤花生给他找个地方放下,随即就一脸不解的离开了。
回到烧窑的地方时,她就随口跟董香竹说了一句,她刚刚看到的那个诡异画面。
“一个大家哥儿的,天天不知道折腾个什么,竟然对着个大沙袋又打又捶?”
董香竹闻言便替林卿衍解释了一下,“那是阿瑱哥教他的,听说平日里多练练,连男人都能打的过。我之前还想跟他学呢,只可惜天天上山太累,我就把这件事情给搁下了。”
许绣娟是个传统女人,根本不理解谢瑱想法,闻言下意识的对董香竹道:“你不要跟着乱学那些,若是被别人给看到了,谁敢娶你这样的悍夫回去?”
董香竹却不以为意,他见又有村里人跑来学他们家烧炭了,于是也不好在这个时候与他娘争辩。
在董香竹埋头努力干活的时候,一个村里的老夫郎看着董香竹对许绣娟说:“娟娘啊,你家竹哥儿早晚都要嫁人,你让他把烧炭的手艺学了,也不害怕他在嫁人之后,带着夫家与娘家抢生意啊?你们家也没有什么营生,如今靠着谢瑱教的法子,好不容易把日子过得好了一点,你就不担心以后做不成这门生意了?”
许绣娟闻言干笑了一声,“不怕啊,这门生意是谢瑱孝顺才告诉我的,如今村里的人都跟着学习烧炭了,本来这个生意也不可能太过长久。更何况,烧炭的法子是谢瑱教竹哥儿的,谢瑱都不在意我又在意什么?”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还不是为了你家新宝着想,自古以来家产都是男子继承,家里的方子什么的也是传男不传哥儿。这个烧炭的法子,大家一时半会儿也摸不透,你就不应该告诉竹哥儿的。”
许绣娟忍不住皱了皱眉,她看到董香竹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也不知道那傻哥儿有没有听到。
她并不是只疼儿子的性格,对于竹哥儿也一直特别的好,她可不想让这个人在这里挑拨他们。
就在许绣娟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这法子又不是董新宝他爹留给他的,而是我家谢瑱孝顺娟婶子才给她的。同样的,竹哥儿能学,那也是我家谢瑱同意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服气的,可以过来跟我说一说。”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打完拳过来找董香竹玩的林卿衍。他与董香竹关系好,听不得别人找董香竹麻烦。
那老夫郎闻言,回头看了林卿衍一眼,他很想要训斥林卿衍一顿。
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在说话,哪里轮得到他个晚辈插嘴的。
更何况,他们说的是他们董家的事,与他个外来的哥儿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敢像训斥自家媳妇那样训斥林卿衍。
正如林卿衍说的那样,那烧炭的法子是谢瑱的,谢瑱想要给谁他就给谁。
而林卿衍是谢瑱夫郎,谢瑱有多么疼他这个夫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清楚。
若是他在这个时候,上前对谢瑱夫郎一顿数落,以谢瑱的脾气肯定找他麻烦。
林卿衍见那老夫郎不再挑拨,就笑着朝着董香竹那边走去。
他担心董香竹听到那些话心里难过,于是笑着凑到对方跟前说道:“你不要听他说的话,烧炭的法子是你阿瑱哥心疼你给你的,若是再有人拿这件事情说你,你就直接让他们找谢瑱说理。”
董香竹闻言一脸无奈,“他们哪敢去找阿瑱哥说理,他们也就只敢说一说我罢了。”
……
之后,许绣娟家又烧了两天炭就过年了。
过年这两天,林卿衍还挺忙的。
因为村子里知道他会写字后,都拿了红纸过来请他写春联。
有一些讲意思的人家,来的时候除了自备红纸,还会带上一些鸡蛋什么的。
有一些家里穷,或者脸皮比较厚的人家,来的时候就空着双手。
林卿衍可不惯着他们,想要他帮忙写字至少自备红纸吧,没有道理他出力还要出东西,他又不是什么傻瓜冤大头。
那些厚着脸皮过来的人家,本来想着林卿衍是一个哥儿,脸皮薄,大家又是一个村子里的,林卿衍应该也不好说什么的。
结果没有想到,林卿衍根本不吃他们那一套,没有红纸他就是不给他们写。
刚好这两天谢瑱都在家,在捣鼓他那个所谓的救命的好东西,林卿衍在院子里给村里人写春联时,他就在房间里捣鼓他的那些东西。
很多人都忌惮谢瑱,谢瑱在家里的时候,他们也不敢说什么难听话。
所以最后,那些厚着脸皮的人家,为了过年能够贴春联,还是花钱买了红纸过来。
大年那一天,其他村子里的人也找上门来,都是想要林卿衍帮忙写春联的。
在镇子上一副春联还挺贵的,找会识字的人写就要便宜很多。他们知道林卿衍识字之后,就想着让林卿衍帮忙写。
至于为什么只找上林卿衍,而不找村子里的薛二郎?是因为薛家人觉得写春联,耽误了薛二郎读书的时间。
薛二郎连抽空教他媳妇认字都没时间,就更别提免费帮助乡里乡亲写字这种事了。
林卿衍这两天写字写得手腕疼,这一天谢瑱就干脆把他的活揽了过来。
写春联的人,突然从看着就知书达理的林卿衍,换成了一看就是个糙汉的谢瑱时。那些带着红纸过来的村民,心里就忍不住有点没有底。
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汉子,鼓起勇气对谢瑱说道:“谢瑱啊,你会写字吗?”
谢瑱闻言,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于是从家里的白纸里抽了一张,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挥笔写道。
“喜延明月长登户,自有春风为扫门。”
这是上一世谢瑱见过的一幅比较喜欢的春联,他写的时候没有多想就随手写下了。
周围的村民大多数不识字,根本看不懂谢瑱写了什么。不过就算他们看不懂,他们也能看得出来字好不好看。
林卿衍的字,柔中带刚,带了股韧劲。与他的人一样,秀美,柔韧,不屈不挠。
谢瑱的字,却与林卿衍的风格相差很大,笔触带着很重的个人锋芒,哪怕他在写字的时候刻意收敛了,依旧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锐气。
那些村民只觉得谢瑱的字也挺好看的,很大气,很阔绰,贴在门上也挺好看的。于是大家看了看,就同意了让谢瑱代写。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写字的?”一个认识谢瑱的村民问道。
谢瑱闻言,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娶了夫郎之后学的,我夫郎家以前是书香门第,我身为他的夫君,不能是个大字不识的。”
那人闻言,似乎觉得谢瑱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他家婆娘也会写字,他跟对方睡在一个被窝里,肯定多多少少也要学点。
林卿衍休息了一会儿,在看到谢瑱写的字的时候,忍不住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这字那么好看,贴在门上挺可惜的。”
从他开始教谢瑱写字时,他就觉得谢瑱的字好看。当时他就想着,谢瑱绝对不是初学者,写字方面一定练过很多年。如今再次看到谢瑱写字,那种强烈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你觉得我的字贴在门上可惜,我还觉得你的字贴在门上可惜呢。”
谢瑱这样说着,抬眸朝着林卿衍笑了笑。
他们两个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彼此都觉得对方的字十分的漂亮。
晚上,过大年。
许绣娟,董香竹,董新宝,就在山上与谢瑱一家一起过年。
他们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就说起了董新宝的婚事。许绣娟物色了这么久,最终还是看上了薛小亭。
薛小亭,也就是薛二郎的弟弟,在薛家排行老五,村里人都叫他亭哥儿或者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