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穿书后在恋综爆火(202)
谢司珩只能沾了印泥,迟疑几秒后,在他再次的催促中,抬手按在自己的名字上。
季晏刚舒展眉梢,看到他的手指突然在纸面上用力转了转。
挪开手指的时候,单子上的谢司珩三个字哪有什么手印,只剩一团模糊的红色颜料。
对面的狗东西演得一脸愧疚,偏偏眸里都是笑意,“对不起宝贝,按坏了,但也算讲信用了吧。”
季晏:……
本以为毁了确认单,他就没有办法,谢司珩正愉快着。
看到季晏转身从行李箱拿出一只大信封,抽出一叠纸,放在桌上,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来吧。
瞬间笑不出来了。
季晏索性把化妆箱推到角落,七张单子依次摆开在书桌上。
谢司珩:这么多?民政局你家开的?
这赖不是我想耍的,是你逼我的。
“晏宝,你听我好好跟你说。”谢司珩在凳子上坐下。
季晏正等着他的高谈阔论,突然被伸到身后的手握住大腿后侧。
掌心轻轻上抬,人就坐到了腿上。
“啊。”
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季晏不得不扶住他肩膀。
面前的人郑重其事地承诺:“宝贝,下次一定跟你离,好不好?”
季晏:……
他太懂承诺了。
但,早猜到这人又要耍赖,所以季晏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
抱在怀的人虽然没有表情,但长睫垂抬间,注视自己的眼神无可奈何又咬牙切齿。
谢司珩知道,他就是对自己心软。所以自己才可以把各种赖皮行为无休无止地用在他身上。
季晏开口:“放开我。”
谢司珩回答:“还有事。”
“什么事?”
谢司珩刚刚已经看到他拎回来的黑色化妆箱,伸手,指尖在化妆箱的金属扣上一抬。
化妆箱向上打开,露出里面色彩斑斓的彩妆用品。
伸手拿过一根细细的眉笔,谢司珩的声音在安静房间温柔得好似要滴出水,“白天你帮我化妆,现在我想帮你化妆。”
季晏还来不及说什么,他手里的眉笔已经落在自己眉骨上。
不想他画歪,季晏没有再动。
任凭他的笔尖一下一下落在自己眉峰。
季晏虽然是男生,但有酒窝和卧蚕,笑起来时候很温柔,像明朗的月色,还透着一丝清澈的无辜。
他对自己那么好,又是这样近距离的凝注,真的让人情动。
谢司珩不会化妆,纯粹就是想抱着人做点什么,画完眉毛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干脆从箱子里拿出口红。
季晏问:“男人需要口红么?”
谢司珩摘掉盖子,在他额头上打了个点,“给你画个美人痣。”
季晏:……
季晏伸手,“给我,我给你画。”
他跟自己互动,谢司珩求之不得,递过口红。
季晏在他脸颊上画了一个椭圆,“给你画只小谢。”
谢司珩:……
谢司珩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别说一只小谢,画十只更好。
虽然画得不怎么样,只能看出红色的一个圆,但落在这个人脸上,季晏还是觉得很好笑,眉眼弯得像月牙。
然后,心满意足地把口红还回去,“又该洗澡了。”
站起身,又重新被圈住,掰过身按在书桌边缘。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短袖传到后腰,烫得吓人。
季晏问:“你要做什么?”
他耳尖晕着淡淡绯红,突然问:“我们都要合法了,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季晏:?
“为什么?”
对方眨眼,“培养感情。”
季晏无语。
但一直盯着不放手。
老季知道,不答应,他肯定要耍赖。
静了静才侧身,用唇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
看到对方耳朵红得更厉害了,但神情无比迷惑,“这叫亲么?”
季晏反问:“这不叫亲?”
他用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视线看向别处。
暗示得明明白白。
季晏闭着嘴不说话,也不看他。
他又突然问:“要不我给你示范一下?”
季晏转回视线,张大了嘴巴,“啊?”
然后,他真的稍稍俯身,凑近。
季晏知道他要干嘛,但被圈住,退不开。
想开口,但目光落在对方柔软的双唇之上,好似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止,只能看着他凑近。
又突然停在一指左右的距离,任凭呼吸缠绕。
几秒钟后,看季晏没动也没说话,他才落下。
快速触碰面前微抿着的唇角。
季晏几乎都没感觉,已经离开。
想到多少也算个接吻,不禁心里一麻。
他亲完,又不舍地贴进肩窝,亲昵地摩挲。
手指抚上有些微松散的发揪,到达柔软发根,最后停留在脖颈的纤细线条上。
脸颊触碰间,怀里的身体就好似磁铁对金属般,充满了诱惑,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探寻。
季晏感觉到他脸上的口红正在自己脸上,脖子上到处乱蹭。
热息洒落间,心口涌来躁热。
闭起眼,好一会,才感觉彼此彻底分开。
睁眼时,看到对面的男人眼睛发红,里面翻涌的东西,任谁都看得懂。
而且还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腿碰到了什么。
季晏:“你?”
他顶着绯红耳朵,尴尬地侧开视线。
季晏的喉结不自觉滑了滑。
虽然一直觉得自己不行,但刚刚发现,尽管脑子按以前来,可这毕竟是二十三岁的身体,生理性的冲动还是有。
多少有点感觉。
但现在,一没和他谈恋爱,二没和他复婚。
这怎么行?自己可是三十八年没有过……
板起面孔,摇头拒绝,“不行啊。”
谢司珩讪讪地“哦。”
说不难受是假的,但他忍得了。
又不是什么露水情缘,季晏是自己的结婚对象,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他共度余生。
所以,他有无限的耐心。
其实,不止这个,就连接吻,在谢司珩心里都是很严肃的事情。
这是表达爱意最高级的方式。
两个人的唇齿间的舔舐,口腔津/液的交换,一定是情意相通,愿意向对方彻底交付自己身心时,才能有的行为。
所以,谢司珩会耐心地,一点点让他接受自己。
当然,还是要先把婚结了,免得他跑了。
闹了一会。
两个人涂的口红到处沾染。
衣服,脖子,手指,乃至书桌地毯,都蹭了凌乱的红色痕迹,好似正在为刚刚的放肆证明。
季晏原本想起身去洗澡,但视线掠过他腰以下,想到只有一个浴室,开口询问,“你先去洗?”
谢司珩觉得很有必要,点头,“谢谢宝贝。”
他立刻走进浴室,季晏在床上坐下来。
还是觉得心跳不稳,身上有点发热。
糟糕,老季,你玩不过小伙子了。
正坐着平复情绪,突然听到伴随着浴室的水声,谢司珩打开一线浴室门,把湿淋淋的脑袋伸出来,“晏宝,能不能帮我拿下箱子里的棉T?在最下面。”
季晏走过去,打开他的箱子往最下面翻找,突然看到一个闪亮的东西被他放在衣服间。
一个白色的大树钥匙扣,繁茂的枝叶上镶嵌着颗颗闪烁的碎钻。
是他之前送给原身那个。
在藏地的时候,自己又还给他了。
此刻,两个人的笔迹还在挂着的小卡上。
谢司珩:你精彩的人生里不应该只有我。
季晏:我会有新的人生。
这是他送给原身的,但他却放在箱子里,随身携带。
季晏说不上什么感觉,拿着钥匙扣静静看了许久。直到再次被喊醒,“宝贝,找不到么?”
季晏把钥匙扣重新放好,把衣服拿出来,递给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