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363)
村子里的老人都很高兴,一大早就牵着牛下了地。
雨是金子,能带来丰收的喜讯。
何尽被阴霾层层覆盖的内心却并未随着明朗的天空拨开云雾见天明。
反而有种涨满后的空虚。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涨的越多越显得一无所有。
楼上传来了极其缓慢的脚步声,何尽收回视线,转头将熬好的中药倒了出来。
吕锦誉的身影也随着木质楼梯的咯吱声缓缓出现。
两人谁也没说话。
吕锦誉沉默地坐在了他对面的小板凳上,一双手不自然地搭上了膝盖。
何尽眼神下移,透过吕锦誉宽松的裤腿,他能看到吕锦誉的大腿根被磨的通红,在深色的皮肤上泛着糜.烂.涩.情的颜色。
他眼眸微动,视线顺着吕锦誉的腿缓缓上移,看到了吕锦誉不安地握紧了手。
他一寸一寸的往上看,看到了吕锦誉紧绷的腹部,看到了吕锦誉胸口上的吻痕,看到了吕锦誉吞咽口水时滚动的喉结,看到了吕锦誉微抿的唇,也看到了吕锦誉那双直视着他的眼眸。
两人四目相对,昨夜在黑暗中滚落的汗水和交.织的呼吸突然清晰地映在他们的脑海中。
吕锦誉眼眸闪动,局促的眼中荡开了一丝波纹,好似淋淋的水光。
何尽喉头一紧,率先别开了目光。
“喝药吧。”他低哑的开口。
第159章 都市乡村
1
吕锦誉不喜欢喝热腾腾的中药。
但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伸出手的动作极其缓慢,一脸认真的拖延时间。
何尽看了他一眼,“中药要趁热喝。”
吕锦誉拉着一张不情不愿的脸, 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做了个深呼吸, 一股脑的将药灌进了嘴里, 却在苦味刚入喉的刹那就吐了出来。
“咳咳咳……”
他弯着腰,褐色的药汁打湿了裤腿, 碗里的药也洒了大半。
吕锦誉悄悄抬起眼,心虚地看了何尽一眼。
他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对何尽抱有一种心虚的态度。
而何尽一幅淡然自若,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更让他不安和忐忑。
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但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又不像假的。
他现在还记得何尽的温度,还有在喘.息中何尽捂着他的那只手。
包括……
莽撞又粗暴,磨疼了他的腿,如在起伏的海面烧起了火。
吕锦誉舔了下唇,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让他心头一荡,口干舌燥的渴意极尽羞耻的蔓延上他的身体。
他弯下腰,将身体贴上了膝盖。
何尽却在这时摁上了他的唇。
他抬起头,眼里荡着湿漉漉的水光。
何尽眼神未动,用指腹摁揉着他还有些红肿的唇瓣,柔软饱满的触感好似装满了汁.液的水蜜桃。
吕锦誉有些紧张地抿起了唇,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何尽不放。
何尽用力揉压着他温度灼人的唇, 将指尖伸进了他的唇缝。
吕锦誉咽了咽口水, 控制不住地张开了嘴。
他觉得浑身都有种干.渴的痒意, 让他很想含住何尽的手指, 再吞进肚子里。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他含住了何尽的手指, 湿.热的舌尖自发地缠了上去。
吕锦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自以为是地陷进了何尽的诱.惑,却本能地做着更出格的动作。
何尽掀开了眼皮,那双幽幽转深的眼眸瞬间就攥住了吕锦誉的心。
吕锦誉吞咽着口水,将何尽的手指含的更深。
他要把何尽的手指吃进去了。
加重的呼吸散发着热意,蒸腾着周围的空气。
可就在吕锦誉控制不住的分泌出唾液的时候,他尝到了一点甜意。
他舔过何尽的指腹,看着何尽把手指收了回去。
是糖。
“吃了糖再把药喝完。”何尽冷静地开口。
吕锦誉滚动着喉结,嘴里含着糖,却还是觉得异常的空虚。
他盯着何尽那根水淋淋的手指,嘴里分泌着咽不完的唾液。
而何尽无声地看着陷入情.潮的吕锦誉,下落的视线看向了吕锦誉胸口上的吻痕。
他抿着唇,干渴的喉咙阵阵收紧。
“我去送货。”
忽然,他站起来,越过吕锦誉离开。
吕锦誉的眼神随着何尽迈开的大腿移动,眼里的浪潮翻涌的更加厉害。
他又想起了何尽年轻又莽撞的温度。
很……很厉害……
他低下头,用手捂住了通红的脸。
——
纵然吕锦誉不喜欢喝中药,更不喜欢喝热腾腾的中药。
但他还算听话,等何尽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药喝完了。
何尽看了眼吕锦誉故意放在柜台上的空碗,装作没有看到吕锦誉期盼的眼神,转身上了楼。
吕锦誉垂下眼皮,脸上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何尽会夸他呢。
或者,跟他说说话也好啊。
吕锦誉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通往阁楼的楼梯,抬脚跟了上去。
“何尽,我……”
张开的嘴还没有把话说完,吕锦誉就停在了原地,有些怔愣地看着正在换衣服的何尽。
何尽是个极其喜欢出汗的人,纵然他有时候会干一些和泥巴灰尘打交道的脏活,却又很爱干净。
这就导致他的衣服换的很勤。
“何尽,你待会儿还要出去吗。”吕锦誉一只手扶着门框,眼神顺着何尽赤.裸的脊背移到了那截细长的腰,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何尽穿上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的裤子露出了一截内.裤,他背对着吕锦誉说:“嗯。”
穿好衣服,他提上裤子扣好了纽扣,拉上拉链的声音让站在后面的吕锦誉麻了半边身体。
只不过何尽没有看到,不过就算他没有回头看向吕锦誉,大概也知道吕锦誉在想什么。
毕竟吕锦誉吞咽口水的声音,他站在床边都能听到。
“你要去哪。”吕锦誉站在门口,嗓子有些哑。
“二毛的爷爷生病了,我去帮她们家收玉米。”
说完这句话,何尽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
都到了收玉米的时候了,吕锦誉不知不觉也在这里待了半个多月了。
他垂下眼睫,戴上黑色的冰丝袖套,扣上一顶鸭舌帽,转身要下楼。
眼见着何尽要离开,吕锦誉立马着急地说:“我也要去!”
何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他,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怀疑。
那样子不像在说吕锦誉要去收玉米,更像是预见了吕锦誉昏倒在玉米地里被背回来的场景。
吕锦誉被看的阵阵发虚,但他还是挺起了胸口说:“我要去!”
他一定可以的!
如果……他是说如果……
他能帮上一些忙,他努力一点,何尽会不会愿意多跟他说几句话,或者多看他几眼。
吕锦誉看向何尽的眼眸,却见何尽移开了目光,淡声说:“你想去就去吧。”
他心里有些失落,却又提起了一股劲。
至少何尽没有拒绝,不是吗。
——
——
戴着草帽、套着印花袖套的吕锦誉一屁股坐在了玉米杆上,脸颊通红的大口喘着气。
失策了。
半个小时都没坚持住。
吕锦誉还在发着烧,这么一通忙活下来,血全都灌到了他脑子里,耳边嗡嗡的全是听不清声音的耳鸣。
“你还好吧。”穿着围裙的女人递了杯凉茶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