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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上(477)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14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那家伙害得他差点死掉,也没了爱情,他一定会把人揪出来。
  看似大海捞针,实际只要从动机着手就能缩小范围。
  他不会一有怀疑的对象就立刻回国质问,他要拿到确凿的证据让那家伙百口莫辩,他要顾知之心疼他受过的苦难。
  是谢浮不断地在朋友圈炫耀顾知之,事情才会走向这个局面。
  要是谢浮不炫耀,他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窥探顾知之的机会。
  谢浮不怕他这个前任在将来哪天把水搅乱,像是给人一种“根本没想过要长久,拥有就行了”的感觉。
  是不是谢浮知道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在走马灯的结尾被一阵巨大的恐惧袭击,这世上没有了顾知之,他查出在背后算计他的人又有什么意义,他跟谢浮,季易燃二人谋划什么争什么,空气吗?
  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走马灯渐渐模糊直至消失,迟帘睁开了眼睛。
  “阿帘,你醒了啊。”
  章女士手上拿着吸过枕头泪迹的纸巾,儿子向她看来,那一眼里的平静和疏离让她知道,
  ——她儿子的青春,结束了。
  .
  天气回升,陈子轻出院了,他的头发剃掉了一块,很丑。
  谢浮不声不响地在同一个位置剃了一块,说要跟他一起等头发再长起来。
  陈子轻人都傻了:“你剃之前不和我说的啊?”
  谢浮那股想被表扬的喜悦敛去,他的脑袋开着车窗,眼微微阖着,黑发短而清爽。
  “你整个人不都是我的吗,你剃头发这么大事,”陈子轻唉声叹气,“剔了就剔了吧,下次不能不问我的意见。”
  谢浮坐过去:“老公错了。”
  陈子轻捧着他的脑袋,看他缺头发的那块地方:“还好你颜值过硬。”
  谢浮笑:“别这么肤浅。”
  陈子轻的表情很认真,谢浮识趣地改口:“你可以这么肤浅。”
  “拍个当纪念吧。”陈子轻和他脑袋靠着脑袋拍了几张照片,把其中一张发给了他。
  谢浮的手机在口袋里,没有拿出来。
  陈子轻瞟了他两眼,忍不住问道:“你不发朋友圈啊?”
  谢浮唇上挑:“不发了。”
  “发吧。”陈子轻说,“我喜欢你在朋友圈炫耀我。”
  谢浮定定看爱人的侧脸,看得眼眶有些酸涩:“那老公发一个?”
  陈子轻望着车窗外前往谢家的路景,点点头,他始终牵着谢浮的一只手,这手又漂亮无暇起来了,仿佛没有受过伤。
  .
  周末这天,他们这对夫夫要跟阿蒙吃饭,都戴了帽子。
  阿蒙送了他们一首歌,他发在了陈子轻的手机上面,不会对外发布,只属于他们。
  “这首歌的风格跟你们原先的那些不一样。”陈子轻听完说出自己的感受,他还想说更多,却不知道怎么形容。
  阿蒙切牛排吃:“是我从你们身上获得的灵感。”
  陈子轻心里一动,他起身去洗手间,给了谢浮跟阿蒙私聊的机会。
  谢浮悠悠地问:“你从我跟我爱人身上看到了什么?”
  阿蒙说:“都在歌里。”
  谢浮动了动眉头,他拿过爱人的手机听那首歌,没听完就说:“腐烂与新生。”
  阿蒙不意外他能听出歌里的灵魂主题。
  谢浮轻笑:“腐烂是长久的腐烂,新生不是长久的新生。”
  阿蒙放下刀叉,捋了捋略显狂野的半长发丝:“何必想久远的腐烂,现在是新生不就好了。”
  谢浮拿过爱人的餐盘,吃掉他不吃的菜。
  阿蒙像是充满深意,又像是随便在自己的人生经历里扒了一块丢出来:“再者说,一个人体会过新生以后,即便再次腐烂,也能靠着回忆新生撑下去,撑到下一次的新生到来。”
  谢浮说:“唱歌的都这么会假大空?”
  阿蒙不见半分恼怒:“我不是主唱,我主要写歌。”
  他忽然看向少年身后:“你老婆回来了。”
  谢浮起身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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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意外事故之后,谢浮不试探也不发病,迟帘没再出现在陈子轻面前,甚至另外两个发小季易燃跟孟一堃都没什么存在感。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是又一个秋天。
  陈子轻从谢浮口中得知迟奶奶病重,他们买了鲜花去看望老人。
  迟奶奶是自己吓自己吓病的,孙儿恢复记忆以后,她就开始慌了,哪怕儿子跟儿媳多次告诉她说,她的孙儿在国外好好读书正常社交,没有偷偷回国纠缠顾知之,他已经放下了迈过去了,她还是整日整夜的胡思乱想,因此郁结成了心病,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哪扛得住。
  陈子轻跟谢浮去的时候,迟家的直系基本都在,其中就有痛哭的迟帘和他同样在哭的姑姑迟芬。
  不熟悉的寒暄了,熟悉的反而形同陌路。
  迟奶奶弥留之际发现孙儿的目光落在顾知之身上,她知道,她曾经的毒誓灵验了,报应啊,秀芬,你看到了吗,我遭报应了。
  孙儿要和谢小子争,必定会吃苦,他本来可以不吃的。
  他将来拼尽一切想得到的东西,曾经就在他手里,是他的家人强行掰开他的手指,逼他把那不该抓着的东西放下,不准他带着踏上人生的下一段旅程。
  等孙儿拼尽一切都无法得到,那他午夜梦回,得多恨他的家人。
  迟奶奶离开人世前幡然醒悟,她握住孙儿命劫之人的手,紧紧握着,一双浑浊的老眼里有模糊不清的祈求,她想说什么,油尽灯枯发不出声音了。
  陈子轻心头怅然,他得了癌症的奶奶病情稳定,迟奶奶却要走了。
  手背上多了温热触感,是谢浮拢住了他被老人握着的手。
  谢浮和他站在一起,低声安慰老人:“迟奶奶,我们几个会帮着您照顾好你孙子的,您安息吧。”
  迟奶奶带着后悔和不安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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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葬礼那天下小雨,送葬的队伍排得很长,男女老少全都一身黑衣。
  迟帘戴着墨镜站在一旁,他裸露在外的轮廓愈发俊美,双眼被镜片遮挡,唇线拉直显得冷利。
  各家族吩派的代表逐一上前送迟家上一任主母。
  到谢家时,陈子轻走在谢浮的长辈后面,每个长辈都有一个保镖撑伞,他没有保镖撑,是谢浮充当了那份工作。
  伞面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他们胳膊挨着胳膊,手持一朵淡黄雏菊。
  雨大了起来,谢浮将伞往爱人那边倾斜,送他去墓前,立在旁边看他把雏菊放下来。
  陈子轻望了望墓碑上的老人,他在心里说:“迟奶奶,走好。”
  随后谢浮放下雏菊,带陈子轻走到老人的家属那边。他们两个小辈没说话,是大人在走流程地劝慰大人。
  陈子轻安静地站着,他靠外的那只手被雨水打湿,不断有水珠从他指尖滴落。
  感应到什么,陈子轻转头,孟一堃跟季易燃停在不远处。
  刚才分不清是孟一堃在看他,还是季易燃。
  应该是孟一堃吧,他和季易燃都没正儿八经地开始接触。
  于是陈子轻朝孟一堃投过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孟一堃眼珠往季易燃那边瞥,看我干什么,看我旁边!
  不行,不能提示。
  季易燃的偷看是他没克制好的一次外露,不是要姓顾的给他回响。
  于是孟一堃目不斜视,二个发小好不容易不约而同地消停下来,他可不能闲的没事干给自己找罪受。
  尽管所谓的消停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他惴惴不安。
  能宁静一个月是一个月,能宁静一年是一年吧,走着看着,天塌下来了再琢磨灾后重建。
  .
  陈子轻没得到孟一堃的回应,他觉得莫名其妙,不去理会了。
  谢家走完流程就给后面的来宾腾位置,陈子轻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没往迟帘身上移过去一秒。
  雨击打伞面和石板的声响持续不停,令人聒噪。
  迟帘不易察觉地偏了偏脑袋,镜片后的双眼锁住背对他依偎在未婚夫身边,越走越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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