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制霸娱乐圈[古穿今](69)
“恭喜恭喜,又结婚了。”张婉仪举起奶茶敬酒。
叶婷婷奇怪:“又?”
“哎呀说错了,口误!”张婉仪打个哈哈,“百年好合!”
“得感谢你的剧本。”元熙看了看高怀瑜,“有些事,如果不是你这几年笔耕不辍,可能很多人都不会知道了。”
历史上的那位太武帝英年早逝,明明喜欢着一个人,却到死都没能说出口。
那位清河王,独留人间,没能听到他的一句表白。
史书上只记载着太武帝对清河王如何爱惜重用,清河王对太武帝如何忠义感恩。寥寥数语,又怎么可能写尽他们之间的情意。
就算史书白纸黑字写着他们君臣相得,后世也有人说他托孤其实是忌惮高怀瑜,高怀瑜其实挟天子令诸侯,想要复高氏江山。
更有人弄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野史,说他喜欢高怀瑜的堂弟,把人家强行纳入后宫,对人家爱得死去活来,又追妻火葬场。
如果不是张婉仪和那些历史爱好者们研究史料,为他说话,《太武帝》又大获成功,他可能真的要一直被那些让人生气的传闻纠缠了。
张婉仪却听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真的很喜欢陛下,很喜欢殿下。他们教了我很多,可是太多人为了博眼球搬弄是非了。我总得为他们做些什么,总不能让那些人一直胡言乱语吧!我那么喜欢他们,都不为他们说句话,谁还能去了解他们,知道他们其实是很好很好的人呢……”
“谢谢你。”高怀瑜轻轻一笑。
“我……啊,别这样说啦!”张婉仪真不好意思了,“总之,都是应该的!两位一定要长长久久在一起啊!”
“当然。”元熙笑着点头,“你放心,我们不仅会长长久久在一起,我还会让大家知道,过去,以后,我有多么爱他。”
他对高怀瑜的爱,怎么可以有人质疑?
那个圆满的结局,在这个世界里只是一个小秘密。
之后他会去寻找他在这个世界所留下的,他爱高怀瑜的证据。他要告诉所有人,历史上的那个太武帝,真的很爱高怀瑜。
宴会散场,邮轮也靠了岸。
新人回到居住的院落,没有寻常新婚夫妻那样的兴奋。毕竟彼此都在一起太久了,再结一次婚,还真的没第一次那种新鲜感。
今天似乎跟以往没什么两眼,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同。
高怀瑜靠在二楼栏杆边,今天月亮很圆,池子里的倒影都很亮。
元熙从后面搂住他,低声问:“闹一天了,累了?”
“还好”高怀瑜摇摇头,忽地一笑,“我在想……三辈子都遇上我,你会不会腻了?”
“不会。”元熙抚摸着他手上的婚戒,“我还希望下辈子能跟你在一起,下下辈子也要,生生世世都要。”
高怀瑜看了他很久,忽然回身抱住他:“虽然都在一起好些年了,但这个流程还是得走一走……该洞房了。”
“好。”元熙低头便吻。
“然后还要去度蜜月。”
“嗯,后天的飞机,霍山应该都收拾好了。”
“之前安排的感觉还是太短了,要是之后不会临时有事,我们再多去几个地方。”
“好!”
……
七年后。
元熙在学校一连忙了半个月,今天终于能休息。回到家跟高怀瑜亲亲抱抱,除了吃饭都粘在一起。
两人正窝在沙发上,手机突然弹出个主播开播提醒。一看是王教授,高怀瑜就点了进去。
王教授前两年退休了,但没有放弃自己的互联网科普工作,专心当起了知识分享区博主。
今天是要聊去年出土的一本诗集,高怀瑜看完简介,戳戳元熙:“这不是你去年跟的吗?”
元熙笑:“是啊,我写的也在里面。”
魏朝的诗集,而且是皇帝和臣子的诗集。
“这首诗,很复杂,但不是说它的内容复杂。诗是从魏朝一名官员的墓中出土的。有一年皇帝带着群臣去游玩,兴致来了大家都赋诗一首,然后编撰成了诗集。这首瑰丽带着点小幽怨的情诗,作者为魏朝开国皇帝,太武帝元熙。嗐,你们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这是让很多学者都感到意外的。”
“人太武帝什么人啊?一代雄主,写起情诗来却那么少女心,谁想得到。而且重点是,这诗里面写到了他思念担心的人在东北方向,经历着战火。西南风嘛,往东北吹的,那当时在东北领兵出征的是谁啊?安阳侯高琅。”
“写的什么酸诗。”高怀瑜看着屏幕上的诗句,脸都红了。
“太武帝用这种少女思念情郎比喻,其实是在写他们的君臣情。臣子出征,他也担心啊,就像少女思念远行的情郎一样。不过这种比喻,其实很多人都用过啊,臣子写给皇帝,我给你说,很多人都那么写过。”
“可不是他那么胡说的啊。”元熙连忙纠正,“我写的可的的确确是爱情,怎么这样解读!我和你的君臣情可不纯粹。”
“那你再加加油,纠正一下。”高怀瑜笑得狡黠,“其实,当年我也给你留了首情诗……你好好找找。”
元熙瞪大了双眼:“真的?”
“真的。”高怀瑜点头。
“给点提示?”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太想你了,晚上有感而发,就写了……写完就放着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在……而且才写了一半。”
元熙一听耷拉下了耳朵:“那很难找啊。”
那么多年了啊……能保存下来的东西太少太少了。
比如这本诗集,当年是随他一起游玩的臣子们都人手一本的,后来好像民间还刊印了很多。可是留存到现在被人发现的就那么一本,还是从人家的墓里发掘出来的,很不容易啊。
“也是……不太可能留存下来的。”高怀瑜凑到他耳边,“我告诉你吧……”
我有个心心念念的人,好想告诉他我喜欢他,可是他已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千年前写到这里,便不知再如何写下去,那个人终究是不在了,他再感慨,那个人又如何能知道呢?
但如今,他已经不伤心了。
他们只有那一世的遗憾,以后他们会有无数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