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体质给炮灰有什么用(114)
“我能不安什么好心,殷师弟未免防错了人。”
他口中这样说着,眼神却有些莫名,他总觉得师尊对殷鹤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这些特殊叫他眼底心底微沉,总有些不安。
殷鹤却不知道秦镜之的心思,这时候“略略略”了两下气人:“反正只要防住你就好了。”其他人还能有什么?
就燕骁那傻子,难不成还能有什么阴谋?
殷鹤心里吐槽,临走时本来只是随意一看,抬起头冷不丁却看到对面燕骁也在。
这家伙在这儿做什么?
对方此时目光出神的望着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他后回过神来脸色微变,古怪了一瞬。
殷鹤:……?
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他表情疑问。
燕骁却握紧剑,狼狈地转开了头。要是以往他肯定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可是现在……燕骁烦躁的发现,他好像还真是姜力他们说的那样。
原本打算靠近殷鹤试试看,现在不用试燕骁都觉得自己有问题。
刚才一瞬间看到殷鹤时他就浑身僵住了,此时冷不防对上殷鹤目光,心跳居然快的失了常,比那两人嘴上说的还要夸张。
听着耳边骤然紧绷起来的一声一声心跳,燕骁脸色复杂,这时候完全不敢看向殷鹤。
殷鹤被对面那嘴臭怪的动作搞的莫名其妙的,只觉得自己只是几天没下山,怎么都看不懂了?
他抽了抽嘴角收回目光来,本来是打算警告秦镜之几句的,但在看到前面的师尊停下来后便轻咳了声,抬起头跟了上去。
算了,还有的是时间,他握紧拳头恶狠狠道:下次再和秦镜之对峙。
熟悉的香气从鼻尖拂过,秦镜之指尖动了动,一直到殷鹤走后才抬起头来,转头望向另一侧的燕骁,便见他像是了悟了什么一样神情挣扎。
四目相对,燕骁怕被看穿心思,这时候快速收回眼神,只是下一刻却皱眉质问地看向秦镜之。
“你刚才让殷鹤住你旁边是什么意思?”
周围没有人,他连大师兄也不叫了。这时候想到了秦镜之将殷鹤的房间安排到他隔壁的事情,有些不悦。
他之前还不知道这件事,刚才秦镜之提议才明白过来,这厮仗着处理峰务果然暗地里小动作不断,真是阴险。
他脸色难看,秦镜之看了他一眼:“还能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师兄照顾师弟而已,难道燕师弟不是吗?”
燕骁简直听笑了。
师兄照顾师弟,秦镜之能有这么好心?
“最好是这样。”
他扯了扯嘴角,冷笑:“殷鹤和师尊住倒比和你住好,幸好师尊明智。”
他还未看出师尊对殷鹤的心思,这时候还在庆幸秦镜之这厮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得逞。
秦镜之却忽然问:“燕师弟真的这么认为?”
他感觉何其敏锐,今天微妙的直觉叫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心里警铃一直响着,只却无法确认什么。
燕骁被说的有些疑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傻,听出秦镜之话里有话,只是却没有想到究竟是什么意思,只以为秦镜之是不甘心。
周围的弟子都已经回船舱了,耳边风声呼啸惊醒,秦镜之回过神来压下了心底的疑虑,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没什么,大概是我刚才多想了而已。”
“燕师弟请便吧。”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燕骁挑眉脸顿时黑了下来。
这家伙耍谁呢?只是船上师尊几个长老都在他只好压下了心思。望着殷鹤的方向却有些烦。
这家伙又住到师尊隔壁了,到九州道会之前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面。
……
陈长老见殷鹤过来便转头退下了。谢弃云站在甲板上,见他回来心情好转了些。
“刚才怎么改变主意了?”
“什么?”殷鹤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谢弃云早知晓他之前心思:“之前不是打算不和我住吗?”
忽然被点破想法,殷鹤睁大眼睛,这时候只是干巴巴道:“怎么可能。”
“我原本就打算住这里的。”像是确认一样,他说完之后就转头进了房子里,边走还边点评。
“这里又宽敞又舒服,傻子才不住这里呢。”
毕竟这里也算是师尊的位置,和普通弟子的房间自然不一样。只是殷鹤说着时,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这几日和师尊单独相处,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尊。
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在知道师尊是真的亲了他之后殷鹤脑海里居然脑补出了十几种借口,什么“修无情道,借助他斩断情丝”、“把自己当成什么挡住仰慕者们的挡箭牌”了之类的,他几乎把能想的狗血剧情都想了一遍,脑海中理由不断。
然而想到最后,殷鹤捂住脸又有些不服气。
“怎么就不能是师尊喜欢我呢?”
我也没什么不好啊。
他眼神望向镜子,心里“砰砰砰”的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在回到房间之后就“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今日出海第一天,谢弃云没有打扰他,而是在甲板上站了会儿后便回到了另一边。只是两个房间相隔的太近了,只隔了一面墙的位置几乎隔壁的动静都能听见。
谢弃云听到殷鹤自言自语,微微挑了挑眉。
坐在镜子前的红衣青年手里没有花,只有几张纸条,这时候干脆就拿出来撕纸条。
“喜欢”
“不喜欢……”
“不喜欢”
“喜欢……”
殷鹤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无聊的时候,死死地握住手里的纸条,猛地站起身来,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走到了师尊房门前。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正在看书的谢弃云抬起头来。
“进来。”
听见上首平静的声音,殷鹤莫名一下子委屈起来。都是师尊将自己弄的这么心烦意乱的,他自己反倒一点儿事都没有。
这怎么公平。
心情激动下他一进来就忍不住作乱,坐在师尊面前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之后,走过去一把拿掉了师尊手中的书。
这个举动无论对谁来说都算得上是以下犯上了。若是外面的陈长老等人看见,不知道得惊恐成什么样子,然而殷鹤却一点也没有害怕,感觉刚刚喝下去的冰水叫他微微有些晕热,不由皱了皱眉:“不许看。”
谢弃云挑了下眉,像是在看一只顽皮的猫儿一样,也不反驳。只是在看到殷鹤脸上慢慢红起来时嗅到了些他身上淡淡的清酒香气,目光转而落在了桌边的玉壶之中。
“玉壶之内是青梅酒。”
啊?
一句话叫殷鹤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颊边。脸确实是红了,隐隐有些滚烫。他胃里火辣辣的烧灼,这会儿酒里的后劲儿才上来。
“您怎么不早说呀。”低低软软的声音忍不住抱怨,更像是撒娇了。
谢弃云望着他,垂下眼:“你醉了。”
殷鹤摇了摇头。他哪里醉了,他感觉自己清醒的很,眼前一个师尊他能看成两个!
这时候握着书坚持:“我没醉。”
他心里一横,这时候脑子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着师尊的面,看着他这副冷峻淡然的样子就生气。
也没有留意到对方危险的神色,一下子就坐在了师尊腿上,胡言乱语:“你看,我没醉吧。”
醉醺醺的小猫抬着眼还要固执的说自己没醉,谢弃云眼眸深了些,低低应了一声。
殷鹤这时候得意了起来,看吧,他就说自己的认知没有出问题,醉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清醒。在“说服”了师尊之后,他低头随意地打开手里的书,想要看看师尊在看什么。
深奥的道经映入眼帘,一点儿也看不懂。喝醉酒后没有思考能力的大脑气血涌上来,殷鹤一把将道经塞给师尊,想要让师尊给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