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正派的我掉进了反派窝(145)
过去半个小时,前前后后深呼吸不下百次,用来吹气球打气筒分分钟下岗。
跟他当时高考查分一样紧张,手指扣在一起,没有心情顾别的,手机不看游戏不玩,没那个心情。
王环修坐在客厅里喝咖啡,一副根本不关注低头看文件的高冷模样。
要是现在盯着人,白水金准难受,半个小时后出结果,出前一直关注,会给人不小压力。
王环修不看不听不问,放了杯牛奶在他手边。
直到半个小时随着按动回车键的一声脆响,白水金的录取信息下来。
看着上面成功录取的字眼,白水金抱起平板电脑就往王环修的方向跑。
“考上了!”白水金拿起他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不喝咖啡,也精神抖擞,一口气喝了十瓶兴奋剂一样,高兴激动的手抖。
“我被录取了!!”
他之前在舞蹈上做出的所有努力都没有白费,在他看到录取信息的那一刻,白水金甚至无法用语言表达出他当下的心情。
好像用什么样的词汇形容都差一点意思。
王环修拿着手机给那份电子录取信息拍照,白水金欢实地往他腿上一趟。
“老公哥,骄傲吗?”他笑得双眼弯弯,像天上的月牙。
王环修呼噜一把他的脸,“一开始就知道你能考上。”
白水金笑他,“一开始我还没报学校呢,你就知道我能考上?”
天天在舞房泡着,有时候半夜抽风还起来练舞,白水金从来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大大咧咧,心思细腻到照顾每个人的感受,嘴巴上娇气,又比谁都能吃苦。
他的努力付出得到回报是一百比一换来的,这一切白水金得来的都太不容易。
王环修垂眸看他:“我为你骄傲。”
白水金手机上收到了不少消息和来电,都是询问他录取结果的。
他人缘好,周围的朋友也都关心他,白水金躺在王环修腿上一个一个回,可美了,现在可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
录取出来后,白水金就想着学车,在国外有司机方便些,但他马上要二十二了,也想学着自己开车。
开始在网上报名学车。
白水金学车的这段时间,王环修开始慢慢在公众视野下出现,王望残疾后对王东真起了杀心,刚从医院出来就去公司和王东谈判。
王望残疾,再怎么挣也挣不过他,带着保镖来和他谈,王东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王望当时就揣着刀想对王东下手,结果没有出手的时机,他有保镖对方也时刻带着,人没弄死反被羞辱一顿。
但没过多久,王东就被王望捅进了医院,是年底的家宴,王东回去时可谓是意气风发,掌权的位置没有竞争者,整个人比以前看上去年轻了不下十岁,在人堆里谈笑风生。
王望拄着拐过来,王东还假惺惺地可怜着他,嘴上说怎么会出这样的意外,而王望是怎么残疾的,他心里最清楚。
家宴保镖都等在外面,王东喝了些酒,被奉承的人说飘了,高兴的哈哈大笑。
王望越看越扎眼,掏出藏在衣服里的水果刀刺了过去。
顿时尖叫四起,王东喝了酒大脑不清晰,一时间还是蒙的,直到摸了一手血才知道怎么回事。
他瞪大眼睛,眼珠能从眼眶里跳出来的程度,看着王望阴狠的眼神,王东张嘴想要叫,王望把手中的水果刀一拔,血液喷出溅了一地。
他没有停手,想起王平天在监狱里被一次又一次的虐待殴打,王望扔掉另一只手里的拐杖,扑向王东又是狠狠下去数刀。
王东一开始还能吓得抽搐,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送到医院早就没气了。
一场家宴成了命案现场,谁都没想到王望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王东下杀手。
利益的纷争赤裸裸摊在面前,就像王东流的那摊血。
王望被逮捕,很快就能去跟他的好儿子一起做伴,至于判多少年?就看大伯家那边的律师了,王老爷子求过哥哥一家出示谅解书。
儿子都没了,出谅解书?做梦去吧!
王环修葬礼没过都久,王家就又添了丧事。
王老爷子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王环修死了,王平天和王望都进去了,一口气差点没咽过来,昏了过去,再醒来就糊涂了,嘴巴神神叨叨念叨着去世的大儿子和原配妻子,有时候有说老来得子的王望是他的骄傲,一堆自相矛盾的话。
王东葬礼那天,天倒是一片晴朗,冬日气温都跟着回升不少。
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少,王环修就是其中一位。
他带着下属出现时,别人还以为青天白日见着鬼了,更有夫人大喊尖叫。
王环修却神态自若,以往那副冷冰冰模样。
他活过来重新出现,王家的人和业内人士好像都回过神来,当初王环修的假死就是在设今天的局。
王环修的死亡有人做手脚,谁都不说,但都心照不宣,没有证据,空口就是污蔑。
也正是因为王环修的狠,自己假死都能做得出来,再也也没有人敢招惹他,觊觎掌权的那个位置,王望和王东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甚至他连手都没脏。
王望在得知王环修没死的消息是在拘留所的时候,他被刑拘还没有判刑,看见王环修出现在新闻上瞠目欲裂,张着嘴双手握住铁栏杆。
“没死?“他的白眼球上被红血丝爬满,“王环修没死?!!!”
王环修明明上了那架坠毁的飞机,他手底下的人亲眼看见的。
直到王环修方提交上了王望谋杀和贿赂官员的证据,王望才意识到他手底下有内鬼。
自以为他安插在王环修身边安插了眼线,结果眼线是对方拿来迷惑自己的,一开始眼线就倒阀了。
未来等着他的是无尽的监狱生活,王平天没等到亲爹来救,倒是把亲爹等来了。
看着锒铛入狱的王望,小腿还少了一只,王平天傻眼,口吻绝望,“爸,你怎么进来了,怎么成这样了?”
“王环修怎么又活了?”
当初看新闻明明是报道对方已死亡。
父子二人在监狱里相聚,充满了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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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金开始学车,科目一只要把那些知识习题背熟很容易就过去了。
但坏就坏在科目二卡住了,也找了老师带,但是手生,练习起来也费劲,直到他要出发去国外前也没有过。
白水金生无可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科目二这么难过的考试。
任凭他使尽手段,也不回头看他一眼。
临飞国外的头一天,白水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花园,满眼惆怅。
王沐光见他落寞的都要掉色了,上去跟他说话,“怎么,要出去上学了,舍不得我们,在这叹一晚上气了。”
白水金十分恋家,他对家人十分看中,相处久了王沐光也了解这一点。
“不是。”白水金瘪瘪嘴,“我想着科目二还没过。”
“没过没过呗,这有啥的。”王沐光说的无所谓,因为他过了,他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国外又不是没有自行车,你蹬去呗,交警还不抓你,开车被抓还要罚款,严重了吊销驾照。”
到时候白考。
再说自己开车也累,有司机接送岂不是很舒服还安全。
“唉。”白水金又叹一声。
王沐光:“你到国外也会给你安排司机,那么伤心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单手倒车很帅,一直想试试。”
前几天他看电影还看到了这个片段,一直在心中模拟,甚至做梦都是他单手倒车的场景。
王沐光摸摸下巴,“是挺帅的,我一直这么干。”
白水金:……
在王沐光的安慰下,失落的人更失落。
晚上王环修回来就看见白水金伤心地躺在床上,整个人比海苔还要脆。
他西装外套都没脱,走过去,“怎么了?”
在为明天去国外伤心?
白水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老公哥,我学不会车,驾照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