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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靠美貌横行全系统 下(297)

作者:璇玑夫人 时间:2024-02-11 08:10 标签:甜文 快穿 爽文

  傅延振被封承霄亲自带走看管。
  原本那批医生被带回来的时候,救护车上除了傅寒洲,只剩下那个在农场上红着眼睛哭喊着要他们救哥哥的少年了。
  他这次没有哭,只是静悄悄的跪在地上。
  脸颊贴在傅寒洲掌心里。
  薄薄的眼皮垂了下来,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大片大片的阴影。
  像是脸色苍白的布娃娃,静静的守护着他已经崩塌坍倒的世界。
  听到他们的动静,对方抬起了眼睛,清澈的瞳仁水光一闪而过。
  他从地上起身,给医生们让了位置。
  然后一路乖乖跟在车后面。
  手术室外的灯亮起,他就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对着空旷的白色走廊。
  以前的时候,他在房间里面,傅寒洲在走廊待着。
  这一次反过来了。
  傅寒洲进了手术室,他在外面等着。
  他攥着自己的衣角,像个没有生命的漂亮木偶,放空的眼神落在地板上。
  一次次的在心底,重复着刚刚没人时说过的话——
  “醒过来吧,傅寒洲。”
  “是坏人也没关系,是什么都没关系。”
  “不要化成一朵云,变成一阵风,不要偷偷地看着我。”
  “健健康康地留在我身边。”
  “你知道我很笨的,傅寒洲。”
  “你不在,我会害怕的……”


第580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76
  傅寒洲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大概是真的死了,便站在云端看着,隔着很远很远无数次伸手都碰不到的距离,看着别墅里那个小小的影子。
  看他在花园里荡秋千,看他在滑雪场疾驰而过。
  看他在湖边追着湖里的天鹅,看他躺在草地上将大大的草帽盖在脸上晒太阳。
  他一定很快乐。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春去秋来,日升日落。
  他如自己所愿一般忘了自己,像个乖乖巧巧的小妻子,总是在家里等着他的未婚夫。
  他偶尔会出门,也偶尔会和朋友们交际。
  而自己就站在云端上,一天一天的、默默把他看着。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他无忧无虑的欣赏人穿上了洁白的西装,手里捧着一束艳丽的花朵,在无数艳羡和祝福的声音中,嫁给了另一个人。
  傅寒洲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明明是他得偿所愿,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的。
  可是这一刻,他看见他的宝宝抬起手指,任由另一个陌生男人给他戴上了钻戒。
  他的心脏像是被巨石碾过,碎裂出的纹路斑驳。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私。
  他还是会嫉妒,会吃醋,会心痛,连呼吸都艰涩。
  他的宝宝那么好,对方一定会很爱他的。
  傅寒洲无数次的告诉自己,那双漆黑的凤眸,却依旧自虐一般直勾勾的看着。
  他结婚了,婚姻很幸福。
  那个五官陌生的丈夫很爱他,每天给他送上早安吻,总是低声细语的哄着他,带他去世界各地旅游。
  明明应该放下心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傅寒洲的一颗心总是提着。
  悬在半空中,绳子几近磨断,在空气中晃晃悠悠的。
  不知道过了几年,他们俩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但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对方单方面的用语言暴力他的宝贝还差不多。
  他的宝宝性子软绵绵的,对谁都不会露出尖尖的刺,他脾气好,也不爱记仇,那颗柔软的心里什么也不会放,干净又纯洁。
  被丈夫责怪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擅长交际,也不擅长应付那些宴会和场合,他不会说那些漂亮的场面话,也听不出来那些老狐狸话里话外的试探。
  他本来就不该被摆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面。
  他应该是被捧在辉煌宫殿里的小王子,他应该是被娇养在花圃深处的玫瑰,他有自己适合的土壤,他本来就不应该在竞技场上加入争夺。
  可那个面目可憎的丈夫不明白。
  他咄咄逼人,言语责怪,
  “你只会哭吗?你只会把事情搞砸吗?你听不出来他们话里有话吗?”
  “姜洛洛,除了有这张漂亮的脸和那些钱,你还有什么?”
  “谁不知道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整个圈子里,谁都知道你姜洛洛被傅寒洲养过!谁都知道你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过!”
  “你那位年少有为的姘头死了,给你留下了数不清的巨额财产,你觉得光荣吗?你觉得这是你的骄傲吗?”
  “我告诉你!每次我在圈子里交际,每次当他们意味深长的提起你和傅寒洲,我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我觉得丢人!”
  “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摞在了我头上,我戴着他们展示给全世界看,他们全都知道了!”
  男人的咆哮声在熟悉的别墅里回荡,惊起了鸟笼里的金丝雀。
  对方发完脾气,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开了。
  站在云端上的傅寒洲拳头紧握,眼底满溢怒火。
  他看着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小的影子蜷缩下来,坐在了地毯上。
  他看着对方垂下脑袋,眼角明明有泪珠滑过,明晃晃的眼泪滴落进地毯里面,很快就不见了。
  他很想去抱抱对方,像是以前一样把对方圈在怀里,抱在腿上,轻轻的去吻一吻他的额头,从鼻尖一直吻到嘴巴。
  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阻隔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太长太长了,他用尽所有的力量,也不能离对方更近一些。
  -
  太阳渐渐西沉,天黑了。
  最后一缕阳光从窗帘处消失,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好久好久,那个小小的身影才动了动,然后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以前的时候,他一直被自己捧在掌心里哄着,连曾经把他关起来气到最急的时候,也不过是说几句脏话吓吓他。
  动作都是轻的,生怕碰疼了他。
  他胆子那么小,圆而亮的眼睛又总是含着一汪水汽,似乎下一秒就会掉金豆豆了。
  可是现在,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去洗了脸,又像游魂一般在别墅里走着。
  他的新丈夫不喜欢傅寒洲在别墅里留下的任何痕迹,佣人早就换了,以前都没留下几个。
  他似乎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该把心里的话给谁说。
  大学里的那些朋友已经很少联系了,因为那是和傅寒洲在一起的时候认识的,丈夫不喜欢这段过往,所以不允许他和他们一起玩。
  他总是把姜洛洛介绍给商场上的那些伙伴,他们谈的都是利益,姜洛洛像个小傻子一样,只能笨笨的在那里听着那群人打哑谜。
  所以后来,他能聊得来的人屈指可数。
  就连偌大的家里,那些佣人听的也全都是丈夫的话,明明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总把它当成养在窗下的金丝雀,当成一个过客。
  孤零零的影子从客厅穿过。
  他一个人去了厨房,给自己下了碗素面。
  明明只需要抬一抬头,就能通过宽敞的窗户看到外面的戏台。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拿起筷子到最后一根面吃完,那颗小脑袋连抬都没有抬。
  他就这样孤孤独独地吃完了饭。
  连一个人回去的背影都格外寥落。
  -
  丈夫夜不归宿,并没有回来。
  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姜洛洛一开始问对方的时候,对方还会好声好气的解释。
  后来他带着酒气回来,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脂粉气,衬衫上还有没擦掉的口红印。
  姜洛洛再次问他,他就会发脾气。
  他说生意场上需要应酬,说所有的男人都是这么做,说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说他只是逢场作戏,怪姜洛洛不相信他。
  可仰着一张雪白小脸的姜洛洛只是垂了垂眼睛,眼底的星星一颗颗陨落。
  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吗?
  可为什么和傅寒洲在地下室里住的那半年,为什么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为什么他不需要逢场作戏?不需要带着醉醺醺的一身酒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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