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上(190)
严靳昶:“他们这功法,莫不是师出同门?”
安韶:“是吧?我方才就感觉他们的战斗方式很奇怪,都是以攻为守,都能轻易化解了对方的招,我原以为是因为他们曾是挚友,最是了解彼此,所以才能轻易拆解对方的招式,现在看来这明显就是式出同处,师出同源。”
严靳昶:“应该都是剑修,灵胤界的几个有名的剑宗里,好像有几个剑宗的修士们最惯用这种,将灵力和剑意融汇成凶兽之态的方式战斗。”
安韶:“这时候就难免要问一个大家最爱探讨的问题了,你觉得哪个剑宗是第一剑宗?哎!先别说,我数三个数,三,二,一!”
严靳昶:“霄凌宗。”
安韶:“霄凌宗!”
严靳昶嘴角微勾。
安韶也笑道:“是吧!你也这么认为!”
“他们以前确实是霄凌宗的修士,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们离开了宗门,也改换了姓名,原本余骋是姓慕的,自那以后,霄凌宗再无他二人,慕家也再无慕骋。”一道声音突然传入了严靳昶和安韶的识海里。
安韶:“谁!”红色的识灵体瞬间出现,随时准备着攻击那不打招呼就在他们识海里说话的家伙。
严靳昶听着着熟悉,一边让严玄防备着,一边道:“你们竟然没有逃远,修士们可都在四处搜寻你们,要将你们削得魂飞魄散呢。”
那声音,明显是之前附身在云明彦身上的鬼魂,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还在这附近转悠。
那声音:“我斩断了束缚着他们的缚灵锁,也算是救了他们一条命,他们为何要将我削得魂飞魄散,这岂不是恩将仇报?”
严靳昶:“你在很早之前,就附身在云明彦身上了,是吧?”
那声音:“……”
严靳昶:“与我们相遇的是你,去那铸造喜剑之地的是你,如果我没有记错,让茂锦翰先上那喜轿的也是你,只不过那喜轿里的位置太小了,挤不下太多人,正好明溯道君提出让出位置,你便也想趁此机会让出位置,好叫我们俩也上去。”
那声音:“你多虑了,那是真的在谦让。”
安韶:“哦,所以你就是早早就附身于云明彦身上了。”
那声音:“……”
严靳昶:“在慕府外面时,也是你先拔出灵剑,主动攻击那些鬼怪,云明津和云明溯不可能看着你被那些鬼怪攻击,肯定会拔剑去帮忙,这样一来,他们就会被控制住,另一个鬼魂也就更好附身了。”
安韶:“云明溯修为高,相较之下,附身于云明津会更快一些。”
那声音叹气:“看来,你们都已经猜到了,不过这又如何呢?从这结果来看,你们也都顺利离开了那个囚困着你们的地方,而我的目的也达成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严靳昶:“那你现在为何还待在这里?”
那声音:“我在等,等阴冥的鬼差来将他们带走,等这一件事有一个最终的结果,我已经等了几百年了,就等着这一天。”
严靳昶:“看来,你觉得那逄宽一定会死在余骋的手下了。”
那声音:“他是造就这一切的罪源,若是余骋杀不了他,那我们便会出手,将他送入阴冥!”
顿了顿,那声音又道:“我其实是想谢谢你们,替我破解了那阵法。”
严靳昶:“不是我们,是云明溯,你要谢谢他去。”
那声音:“嗯,我自会去谢他,除了道谢之外,我还想提醒你们一件事,也希望你们心里能有个准备。”
严靳昶皱眉。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那声音:“在其他人看来,进入屏障当中的是你们,而在你们进去之后不久,阵法就被破除了,所以他们定会认为,破阵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严靳昶:“所以?”
那声音:“若是逄家老祖死了,逄家已经会追查此事,当时在场的修士那么多,定会有人将此事透露出去。”
“尽管你们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和自由,才想尽办法破阵的,但这却直接导致余骋出现在现世,还对他们家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严靳昶和安韶:“……”
那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严靳昶和安韶已经能理解了。
逄宽诓骗余骋,在锋啸城的阴界之地待了那么久,在不知不觉中镇守着那个阵法多年。
而现在,阵法破了,余骋出来了,还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怒不可遏地去找逄宽算账。
若是逄宽胜了,逄家还得找新的祭阵阴鬼,若是余骋胜了,那逄家就是损失了一大战力。
无论是哪种,都会让他们记恨上破阵之人!
若是破阵之人有背景强势的宗门就算了,若是没有……比如他们两个。
严靳昶:“……”好麻烦啊!
迁怒什么的。
“逄宽!——”一道高喝声突然从远空传来,余骋的身上的阴气突然暴涨数倍,其中甚至还掺杂着大量的鲜红!
他这竟是要化作血怨之鬼的前兆!
“余骋!你就不该离开那里!”逄宽身上的灵力也暴涨数倍,脸上满是愤怒。
事情真相已经彻底浮出水面,百年骗局被揭开,逄宽也彻底脱下了虚伪的面具,露出了最真实的情绪:“像你这样的大凶之鬼,就该永远待在那阵法里!镇守这锋啸城底下的大墓,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碰!”一黑一红两股力量交撞于一处,可怕地余威向四面八方震荡开。
一时间天云变色,狂风呼啸!
余骋:“滚!”
第187章:身殒
漆黑的阴气与炙热的大火在天空中交撞,来自战斗双方的威压震慑四方。
严靳昶的识灵体在那无形的力量冲涌过来之前,就用识灵体抵挡了一下,而后快速撤退。
安韶也紧跟在后,直至退到了远处,才找了一处可以遮挡的石头躲避。
待那一阵威压荡过之后,竟是连他们面前的石头都被震碎了,在附近围观,还没来得及逃跑的修士们倒了一大片,有很多修士甚至都被余骋和逄宽释放出来的威压震晕过去。
“好……好强的威压,逄家那老祖真的是元婴后期的修士吗?”
“他该不会是压低修为了吧?”
“很有可能,逄家老祖闭关多年未曾现世,我至今未曾见过他与谁动过手,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出手!”
“那当然得出来啊,要杀他的可是手握柒血剑的余骋,逄家那些小辈又怎会是余骋的对手,逄宽若是躲着不出来,岂不是要坐看本家被灭族?”
“不行,还得再躲远一些!”
“他们两个都是怪物吗!”
“我方才在那鬼地方时,听说余骋和逄宽曾是挚友,是逄宽欺骗了余骋,将余骋困在那鬼地方几百年,现在余骋找逄宽复仇,也是情有可原。”
“那会儿余骋本就是一个不肯入阴冥,游历世间多年的老鬼了,也不知道伤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性命,我倒是觉得逄宽这是在替天行道,乃正义之举。”
“……那就祝你也能交上如逄宽这般的挚友吧。”
“……”
一些金丹期的修士强撑着没有晕过去,但嘴角已经溢出了血来,只能蹒跚着往后退,尽量距离这战斗远一些。
云明溯死死地咬着下唇,艰难地保持清醒,好不容易缓了一些,环顾四周,发现跟在他身后的茂锦翰,云明彦和云明津已经倒下,昏迷不醒了。
云明溯又呕出一口血,缓缓撑起,余光看到了两道熟悉的红影,转头看去,发现果然是严靳昶和安韶。
此时严靳昶和安韶正站在一块婆破碎的石头旁,扶着面前的碎石,在那对视。
方才那余骋和逄宽的威压如此之强,两人竟然都没有倒下,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