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摆烂后在娃综爆红了(129)
谢父当年是谢家的长子,没人不认识他,虽然谢父只跟合作商来喝过几次酒,但他记得谢父每次过来,都是见同一个女人。
几个月后,女人肚子大了起来,遮都遮不住了,然后辞职离开了会所。
他再也没见过谢父跟这个女人。
算算时间,就是廖燕婉怀谢遂的时候。
并不是他记性这么好,三十多年前的事情都能记得这么清楚,是当时发生了对他来说很严重的事,才印象深刻。
当年他才不到二十岁,刚到会所上班,去给谢父他们送酒,就不小心砸碎了一瓶价值六十万的红酒,他膝盖都软了,差点当场跪下,他这辈子都赔不起这么多钱。
谢父搂着那个女人,却心情很好的样子,嗤笑了声,都没跟他计较,让他收拾干净就滚出去,换个人过来送酒。
虽然也可能是别人的孩子,但宋离直觉这个女人肯定跟谢父有关系。
谢照洲眸底晦暗难辨,沉声问他:“还能找得到人吗?”
宋离顺藤摸瓜查到了女人老家所在的县城,不管人是死是活,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据经理说,她离开会所时肚子已经很大了,应该很难堕胎,孩子大概率生了下来。
要是这个孩子现在还活着,应该跟谢遂差不多大。
他们查了三年,被困在迷局中,从来没这么接近过真相。
就像有什么既定的剧情被打破了。
“……”
谢照洲挂断电话,他望着宁时雪的双眼,喉结上下攒动,却什么都没能问出来,忍不住在心底自嘲,他竟然也有了顾忌。
他不敢问宁时雪是从哪儿来的,怕他会像来的时候一样,又突然离开。
他现在仍然有点怀疑自己疯了,但他又从来都没这么清醒过。
宁时雪还没缓过来,他满脸烧红,眼底都是迷蒙的水雾,像坠入深海中浮沉,被谢照洲捏住下巴亲过来,才浑身打了个颤。
艹。
他不是不行吗。
谢照洲仍然没起身,他单膝着地,黑色的高定皮鞋被压出了褶痕,衬衫衣料都被宁时雪攥皱了,敞到了胸口,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都是压抑的欲气,那张薄唇格外殷红。
宁时雪盯着他攒动的喉结,漂亮的脸颊骤然红到滴血,他使劲捂住嘴不让谢照洲再亲他,羞愤欲死地说:“你没漱口。”
谢照洲嗓子哑着,忍不住低笑,又俯身靠近他,按住他手腕不管不顾地亲下来,宁时雪不让他亲嘴,他就去亲宁时雪的鬓角脸颊,高挺的鼻梁都碰到他脸颊软肉。
宁时雪眼泪湿漉漉地淌了他满手,谢照洲终于放开他,搂着人哑声哄,“别哭。”
宋离又给他发了资料,事情确实很重要,不然不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谢照洲搂住宁时雪的腰,将人抱到怀里,捧着他的脸蛋给他揩眼泪,见他不生气了,才去看手机。
宁时雪眼尾通红,他又瞥到谢照洲濡湿的几根手指,简直杀心顿起。
但谢照洲伸出手臂抱他,他也没拒绝,凑过去靠在谢照洲肩膀上,浓长的眼睫垂下来,跟他一起看那份资料。
宁时雪这才知道,谢遂跟谢老爷子的车,是跟一辆货车相撞才出了事故,认定货车司机全责,但对方当场身亡,而且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亲属,其实也很难再追究什么责任。
货车司机叫李愿,跟谢家唯一的关系,就是他有个哥哥,比他大一岁,跟他相依为命长大,十几年前他哥哥在谢氏名下的某个建筑公司工作,然后意外死在了工地上。
当时的工程是谢父负责的。
但毕竟这个事故离谢遂的车祸已经有十年时间,而且当时谢父也按流程给了赔偿,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李愿对谢家怀恨在心。
所以最后警方认定车祸也是场意外。
“二哥,”宁时雪抬起头问,“你觉得这个人跟谢向山的私生子有关系吗?”
谢向山是谢父的名字,宁时雪不太想当他是谢照洲的父亲。
宁时雪双腿还光溜溜的,谢照洲手臂揽住他的腰,将人抱起来穿裤子,又给他披上自己的西装外套,宁时雪自己的内裤不能穿了,谢照洲从车上找了条他的新内裤,他的行李箱正好放在车上还没拿下去。
宁时雪脸腮一片红,嘴唇颤着,不敢抬头,任由他摆弄,浑身都是谢照洲的气息。
“买.凶.杀.人,”谢照洲嗓音仍然低沉微哑,呼吸灼烫,扫过他脖颈,骨节修.长的手指拢着他的腰,不紧不慢地帮他扣好腰带,“但我觉得应该不止这样。”
要是这么单纯的案子,不至于警方跟谢家这么多年都没能查到,私下总得有金钱往来,而且车祸不可控,李愿既没有亲人要养活,也没得什么重病,能让他孤注一掷去送死。
谢照洲更倾向于报仇。
宁时雪本来是认真在问,他真的很想知道谢遂到底怎么死的,很可能会影响到原著的结局,还有谢照洲的结局。
但谢照洲垂下眼,鼻梁高挺,薄唇殷红,那双冰冷锋锐的黑眸被眼睫挡住,浑身有种很冷淡又矜贵的俊美,手上却在给他穿袜子。
宁时雪忍不住觉得羞耻,想跟他抢又抢不过来,只能撇开眼。
谢照洲手指很长,指骨冷硬,手背上泛起青筋,给人穿个袜子都好像赏心悦目。
已经很晚了,谢照洲还是开车带他回了节目组的酒店,但提前跟谢摇摇说过,让他跟贺霖睡,今晚就没去接他。
深夜,走到停车场,谢照洲见宁时雪还盯着他的手,终于忍不住弯了下唇,语气压得低沉又暧.昧,“小宁老师是只对我有感觉吗?”
宁时雪:“……”
放什么屁。
他又不是彻底废了,谁被前后……还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宁时雪恼羞成怒,他推开谢照洲往前走,谢照洲却又挡住他,他往左挪一步,谢照洲也跟着挪,始终挡在他身前。
宁时雪耳根都憋红了,又没法跟谢照洲动手,他抿住嘴,突然一头撞在了谢照洲的胸口上,谢照洲被撞得身形微晃,堪堪站稳。
应该撞得很疼,宁时雪自己的额头都疼,谢照洲却忽然笑了声。
宁时雪头一次见到挨打但是不生气的人。
“疼不疼?”谢照洲没让他跑,拉住他的手腕,揉了揉额头。
宁时雪恼火地盯着他,他使的劲儿太大,额头都撞红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宁时雪不想大晚上在外面跟他拉拉扯扯,谢照洲说什么骚话他索性都认了,被谢照洲搂着肩膀往酒店房间走。
他赶紧去冲了个澡,出来时谢照洲却没离开,还靠坐在床头。
宁时雪多少有点愧疚,他本来以为谢照洲心情不好,才想跟他约会,然后去酒店。
没想到他最后什么都没给谢照洲做。
宁时雪上了床,他才洗过澡,发梢都是软的,白皙的脸颊被水雾闷得泛红,他凑过去趴在谢照洲肩膀上,跟他接了个吻,忍住害臊说:“二哥,我帮你……”
他很紧张,手都在抖,肩膀都是颤的。
他有时候控制不住地想起来,要是当时老院长还没去世,他还有所顾忌,该怎么办。
也许真的只能认命了,反正他在那个地方出生就带着原罪,也不在乎更脏一点。
但想起来就会觉得反胃。
对方给他下药,弄瞎了他的眼睛,甚至害死他,都不会付出任何代价。
谁让他只是个下等人。
要不是老院长收养了他,每次捐助人过来时都让他藏起来,宁时雪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对他来说都是没有尽头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