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爱人[快穿](87)
“我没有。”他快速辩解。
十七看清楚了照片上的画面,但脸色丝毫未变,他点了下头:“我知道,是陆为谦做的。”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尖叫,是汪茜。
汪茜受不了这种刺激,尖叫了一声向后晕倒,还是苏婉清扶住了她。
易时陆心里担心,想上前看汪茜怎么样,却见易直大步向他的方向走过来,满面怒容。
十七眼疾手快把易时陆拉在身后,独自一人走上前:“爸,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不是……”
“啪—”
易直一巴掌打在了十七的脸上,怒气冲天:“不知廉耻的东西,你是要丢光易家的脸!滚,滚出去——”
易时陆被十七护在身后,毫发无损,可他还是感觉那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如针扎。他愣在原地低着头不知所措,直到手臂忽然被人扯了一下:“小李,去帮我开车。”
易时陆抬了抬眼睛,看见了温崇礼,温崇礼递了一个眼色给他,冷静地又说了一遍:“到外面等我就行,我过会就过去。”
易直正在气头上,看着十七两眼冒火,注意力全在十七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他这个站在十七身后的人。
十七站在他身前不动,好像刚才的那一巴掌在他这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的眼睛直视着易直,这让易直更加恼火,在第二个巴掌要打在十七脸上时,十七接住了易直的手,牢牢钳制住。
“爸,”他声音很稳:“我说过我可以解释,这是陆为谦做的局。”
易直没听进去他说的话,反倒瞪着十七的手:“你翅膀硬了是吧?我看你早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了……”
温崇礼上前:“弟弟也是被陆家那个小子坑了,爸,我已经通知了酒店经理,他找人收拾场地了,先让宾客回去,小李,怎么还不去开车。”
温崇礼出言催促易时陆,让他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易时陆默默地看了一眼易直,离开了这场混乱闹剧。
和以前没有任何不同。
他仍旧是那个丢脸的人,易直不会相信他说的话,所以任何的解释都苍白无用。在那些人眼中,他是让家族蒙羞的人。
他只要什么都不说就好了。
宾客中不乏窃窃私语的人,大伯他们看得正起劲,只是这次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十七的身上。
十七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他站在那里,很坦然,甚至在易时陆想要上前的时候摇了一下头,沉声说:“去开车。”
第66章 镜中人(二十一)
在帽子的遮挡下,易时陆的脸被藏在阴影中,他低着头默默看着十七的鞋子,耳边有闲言碎语,虽然听不清楚,但易时陆知道那是说他的,一句句都是刺向他的剑。
不,现在它们是刺向十七的剑。
易时陆咬了咬唇,垂着脑袋向外走。
他听见苏婉清说了一句:“拿水来给伯母喝一点。”
易时陆忍住了想要回头的心情,加快脚步离开。
他把车开到门口,看见宾客陆陆续续从酒店出来,有的脸上带了点不可言说的表情,像是看了一出精彩笑话。
易时陆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不小心按响了喇叭。喇叭声让宾客受惊露出怒容,碍于所谓的“体面身份”又不能对他恶语相向,只能拿眼睛瞪一瞪这个坐在车里的司机。
虚伪又可笑。
易时陆伏在方向盘上哈哈大笑,半晌,慢慢抬起头,初时的茫然褪去,气恼占了上风,易时陆咬牙:“陆为谦……”
多年的情谊困住的只有他自己,也许对陆为谦而言,他们之间的友谊根本算不上什么。
易时陆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又捶了一声方向盘,重重砸下去。
他现在恨不得陆为谦就站在他的眼前,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给他一拳,以泄心头之恨,再揪着他的领子问个清楚,他们这十几年的友谊算个什么东西。
后座的车开了,温崇礼坐了进来。
易时陆回头看他:“十七呢?”
温崇礼说:“被易直的人带走了。”
易时陆顿了下问:“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温崇礼:“危险不会,毕竟你还是易直的儿子,不过看样子,易直想软禁他……话又说回来,易直再权势滔天,对十七这种东西也无可奈何,他要真想出来,易如反掌。”
易时陆放心一些,沉默片刻对温崇礼说:“谢谢。”
温崇礼愣了一下,没想到会从易时陆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谢什么?”
一说到这种话题,易时陆就难免结巴:“…就是…陆为谦,听说你把他……”
“你说那个,”温崇礼轻描淡写:“是他自己做事不入流,留下把柄,我也只是推波助澜。现在看来做的还不够,应该让他没有还手之地才行,是我失策,错失良机。”
易时陆从没想过温崇礼会帮他做到这个份上,他不知该怎么接话,尴尬地问:“我那边公寓不能回,顾阿姨在那里。我先找个酒店,你再开车回去?”
温崇礼点头说:“好。”
易时陆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温崇礼没进门,只是在门口嘱咐了他几句,让他这几天就不要出来,免得再生事端。易时陆一一答应下来。
临走时,温崇礼又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易时陆冷静着摇头:“没事。”
这事往大了说,也不过就是圈子里一则同性桃色新闻,再丢脸,也就只是丢脸而已。
反正他这张脸也不知道丢了多少次了,负面新闻从来不缺,在易家的名声早就坏透,不差这一回。
易时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而此时另一个他正在被易直派人看守,易直气急败坏,没有宾客在场,他对十七大声痛骂不加掩饰:“你这些年从来没有一次让我满意过。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有所觉悟,没想到除了出格就是出格。现在你能让自己的……照片满天飞,下次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十七被几个保镖围着,动一下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他坐在自己的卧室,作为当事人反而比易直冷静很多。
十七:“爸,我和陆为谦什么关系都没有,这次是他做了手脚。”
易直冷哼一声:“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你和陆为谦的关系?易时陆,你听好了,你好好反思几天,去苏家道个歉,把和苏婉清的事情好好弄一弄,那孩子喜欢你,如果肯原谅你……”
十七:“她不可能不介意床照,没有一个女人会不介意自己喜欢的人和其他男人有床照。就算她肯原谅,按照苏家的风格,也不会松口。”
易直沉默皱眉,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踢翻:“你看看你做的事!把我所有的计划都搞砸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保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夹在这父子二人之间仍能面不改色紧盯着十七。
十七想了许久,平静地说:“哥已经去查了,等到查出证据是陆为谦做的,就可以还我一个清白。”
易直斜视着他:“这不重要。”
十七下意识皱了下眉头:“易时陆的清白,不重要吗?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易直没回答,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站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如果真是陆家那小子做的,倒也许可以把这事闹得大一点,我和崇礼商量一下,免得他意气上头做事太绝。”
保镖跟在易直身后走出门,在易直的示意下在门口站好岗。
十七走过去把门关上,反锁。
他看着周围熟悉的房间,知道这里根本困不住他。
易时陆在酒店里待得正无聊的时候,穿衣镜上出现了波纹。
虽然他之前已经看过十七是怎么出现的,但再看还是有点紧张,易时陆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十七从镜子里走出完全站在他的面前。
十七慢慢伸出手,做了一个过来的动作:“站得那么远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