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炮灰ll[快穿](197)
乔瑜很想给这少年敲个板栗,让他别想太多。
自己身前却忽然刮起一阵黑风,半息即化为了一个千年不忘的东西:魔祖!
“嗯?”
只是想吞噬血脉的魔祖敏锐地感知到仙灵气,目光闪烁地看向那黑黢黢的人。
或者说,仙。
“你是哪个仙人?被驱逐了竟然没死。”
“既然到我魔界来,怎能一直住这简陋的破屋子!叫外人听到,要说我招待不周了。”
魔祖说着便甩出一根暗红色藤蔓,想将两人一起捆了带走:“阁下同我一起去魔宫坐坐!同享极乐!”
这可是活的仙人!以往他只抓到过死的。
虽然其貌不扬,还不爱干净,但若是能在魔界诞下仙魔之子……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作态,魔族现在都是这样让人倒胃口的性子?”
“难怪仙魔之战你们会大败!原来是有你这样一个见面不如闻名的魔祖……”
乔瑜心里没底,面上却分毫不让,奋力砍断了那根藤蔓后骂了个痛快淋漓。
抱着他小腿的萱奴眼睫颤了颤,眼睛却还是睁不开,浑身滚烫地几乎要让地上的灰复燃。
“敬酒不吃吃罚酒!”
魔祖抬手唤出自己的伴生武器,灭月霸世刀,一柄世间少有的诞生了器灵的宝物,与主人心意相通,可轻易看穿敌人的弱点破绽。
千米长的刀身混合刀芒,轻易能砍穿一座凡人城池。仙魔之战时,不知多少仙人在此刀下受伤,不得不退出战场疗伤。
现在只有一个半残的仙人,拿下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魔祖轻飘飘地一挥刀。
石破天惊的金戈锐气混合魔祖的本源魔气,铺天盖地地向两人席卷而去,仿佛眨眼间便能碾碎二人身躯脊骨。
实在可怖!
乔瑜暗暗握紧了萱奴的胳膊,预备献祭最后的仙骨去找一条生路。
然而。
那铺天盖地的慑人刀芒。
忽然半路返回。
横着洞穿了猝不及防、满心不屑的魔祖。
一刀扎心,前后透风。
???
怎么……回事?
我的宝刀,怎么在攻击我曾受伤最重的弱点破绽!
瞬间破功的魔祖仰面朝天狠狠落地,撞出一个半米的坑,溅起无数尘埃灰土。
他死死地瞪着眼,不愿闭上。
风一吹。
坑平。
是当场可以刻个墓碑的程度。
第172章 毒仙5
距离魔祖被伴生的灭月剑背刺那天, 已过去了半个多月。
深渊禁地里。
一直昏迷的萱奴终于恢复了意识。
他从垫着草褥的床上坐起身,落到地上的腿略弯,原本合身的衣物也变短了许多, 牢牢束缚住身体,裤脚也紧绷绷地锢在膝盖下面。
看起来有些滑稽。
“阿瑜哥?”
青年忽略了种种异样, 毫无所觉地试探着喊道, 担心从天而降的乔瑜会在他昏迷时不辞而别。
只是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了愣, 手不自觉地碰触微凸的喉结:
我这声音怎么这么低沉!
听起来跟淬了冰似的。
萱奴皱着眉,担心这样冷冽肃杀的声音不讨阿瑜哥喜欢,在传承功法里搜寻可以换声拟音的小法门。
这时。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急不缓。
吱呀——
推开门的乔瑜一打眼就看到了床边身高腿长的青年。
不出所料, 萱奴果真天赋异禀, 睁开的眼睛是极其少见的、由先天魔神传承、充满危险的瑰丽紫黑色。
深邃冰冷,一眼就能冻住凡人的生魂。
他曾经只在仙界的典籍上看过相关记载。
但是和肌肉紧实的修长挺拔身材比起来,双眸却显得不那么吸引注意了。鲜活的肉/体更引人遐想。
青年手臂健硕, 略显浮夸的胸肌撑满了衣服,精窄的腰腹却因过短的上衣而暴露在空气中,远看仿佛上了一层薄薄的釉, 流畅的线条浑然天成。
“你醒了,想吃点什么?”
乔瑜匆匆一瞥便移开视线,耳根泛红,一个劲地看窗外冒了无数绿芽的大片灰土。
“萱奴”这样亲昵的逗弄小孩儿的称呼, 却是叫不出口了。
“阿瑜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萱奴同样看呆了一瞬,门口背着光的美人恍若传说中的羊脂白玉像,黛眉星目, 琼鼻红唇,每一处都完美地无可挑剔。
他站起身后长腿一迈,几息便跨越了数米,继而猿臂张开,咧着嘴就想将眼前白得发光的美人抱进怀里。
“铮——”
一柄银白嵌红玉的长剑骤然作响,直插在两人中间门,硬生生隔开了萱奴想接触美人的动作。
魔气凛冽,但似无源之水。
“什么东西?”
萱奴握住剑柄,没好气地直接往外一扔,“噗嗤”一声入地三尺,不细看压根找不着。
要不怎么说父子连心呢?
伤势恢复了些的魔祖,正竭力沟通那些性命被他捏在手里的死忠,即将成功之际,就被这再一次的正中红心的“暴击”打断。
险些气绝。
*
木屋门口。
乔瑜一脸复杂地踮脚拍拍萱奴的肩,看向刚刚“飞”出去的剑,解释道:“这是你父亲的佩剑,魔祖在你突破的那天过来了……”
还没说完,旁边英挺的青年就立刻道:“阿瑜,那老东西动手了吧?!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但是你父、呃,那个老东西,受伤不轻。”
“那太好了!”
萱奴拍手称赞,随即隔空摄来那柄充满煞气的长剑,嫌弃地打量了几眼。
“臭死了,剑上都是死前的恨念!我娘就是被这剑伤了,进这禁地里才活了一年多。”
一年多……所以后面的几百年,萱奴都是自己跌跌撞撞活过来的……
乔瑜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就见那柄剑被萱奴轻易折断成几截,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这……”
“阿瑜,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剑?”
青年懊恼地抱住美人,极其生疏地拍背,像哄孩子一样安抚:“我不该那么手快的,以后我一定给阿瑜亲手锻个更好的宝剑!”
“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纯白轻灵,不沾罪孽因缘。”
“不不不,不用。”
我只是没想到,这种劈山碎岳不在话下、连仙骨都能一刀两段的魔剑,竟然能被你徒手捏碎。
“对了,刚刚忘了说。”
“你父,不,是那个老东西,还没走。他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乔瑜指了指埋魔祖的地。
欲杀人者,人恒杀之。
到底是萱奴的血脉至亲,还是问问萱奴的想法,再决定是挫骨扬灰还是葬入渊海。
“我无所谓。”
青年面色古怪道:“只是,扬灰兴许会污了我娘亲的轮回路,还是直接连魔带灰焠干净吧。”
也是娘临终前的遗愿之一。
连一点渣渣都不用留。
“……”
你们就这么商量好了??
我堂堂魔祖,什么火能烧得了?
痴人说梦!
灰土下,留有五感的魔祖嗤之以鼻。
由于看不见外面,只听得到声音,他反而更清楚地听清那落难仙人清明婉扬的声音,恍若碎玉投珠般清脆悦耳。
比魔宫里养着的一对娇娇百灵鸟的嗓子更动听。
以后等生下了仙魔之子,倒也能留他一命,好好养着,当个笼中雀儿解闷。
魔祖兀自打算,并默念起传承中那个召唤渊海魔神神念附身的献祭法子——
能逆天改命的底牌,好是好,就是代价太过高昂。
为此,他直到确定亲儿子度过了成年劫,自己付得起代价,才拿出来。
即使他被模样大变的萱奴从土里挖了出来,也面不改色,更没停下默念的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