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前他已在大润发杀了十三年的鱼[快穿](76)
正说着,新邮件的提醒音便打断了系统的声音。
原著剧情到了。
【贺霜开着车,直直驶向了一条偏僻的道路。
“江离”盯着窗外的风景,脸上好不容易才因为贺霜而激起的一点血色渐渐褪去。
他惊慌失措地转过头来望向贺霜,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
“贺霜哥,这条路……这条路不太对。”
“这条路是回楼家的路。”驾驶座上的贺霜近乎冷酷地说道,“阿离,我知道你不想回楼家,但……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贺霜神色苦涩。
“江家现在想让你死,你只有回到楼家,继续成为那位的夫人,才能求得一丝生机,毕竟楼平章现在跟之前比起来,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在外人看来,楼平章确实做了一场绝妙的好生意。
不过是放弃一个克隆体夫人,却直接与陆家搭上了线。
虽然说在陆家医疗部的诊疗下楼平章的精神力依然没能恢复。但作为回报,陆家还是想方设法将楼平章塞进了中央军部。
这本是一个权宜之计,但不得不说,楼平章确实死死抓住了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机会,昔日远星军阀唯一的继承人,即便是没有精神力,在战斗技巧以及统筹上面依然表现出了惊人的能力。
在“江离”被困在陆家充当陆星野泄欲工具的时候,楼平章已然成为了联邦军部的后起之秀,风头最近十分强劲。
想要暗杀这样一个人的夫人,难度确实要比暗杀一个籍籍无名的克隆体要困难太多。
然而,听到贺霜的分析之后,“江离”的身体却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楼平章是踩着什么,一步一步踏上高位的。
他也知道贺霜说的是对的,回到楼家得到楼平章的庇护,他大概是能活下来……毕竟,能够治愈陆星野精神里暴走的“好用工具”,没有人会轻易放手。
“不要……”
然而,“江离”却控制不住地,对着贺霜哀求起来。
青年姣好面颊都浸润在晶莹的泪光之中,眼瞳中是无尽的绝望。
“我不要回去,贺霜哥,是楼平章亲手把我送到陆家去的……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想回到他身边。”
“江离”泣不成声。
贺霜盯着面前的青年,沉吟了片刻。
“你不想回去?那……你想要我这么做呢?”
男人一字一句地问道。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悬浮车内的灯光在他的侧脸上打出了一道浓黑的影子,在往日看上去格外温柔的栗色瞳孔,这时候却在暗光中呈现出一种接近于食腐鬣狗似的黄光。
可“江离”没有看见。
“带我走吧,贺霜哥,带我走得远远的,我不想回到这里,我不想再跟这些人打交道,他们都是魔鬼,他们都在吃我……他们都在喝我的血……吃我的肉……陆星野要吃了我……”
青年喃喃重复道。
说到最后,“江离”的瞳孔已经渐渐散开,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视线一片涣散,显然,他已经接近于精神完全崩溃的状态,就连说话来,都开始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悬浮车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贺霜转过身来,朝着“江离”叹了一口气。
他看上去是如此无可奈何,显得异常为难。
看到贺霜那张脸的瞬间,“江离”的心便如坠冰窟。
“对,对不起。”
“江离”猛然后退,他抱住了自己的头。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我让你为难了我太贪心了——”
“嘘——”
就在下一秒,贺霜忽然伸手,抚向了“江离”的脸颊。
“是你说的,是你要让我带你走。"
贺霜直视着“江离”,眼底眸光晦涩不明。如果“江离”能够更清醒一点,他可能可以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在这一刻,“江离”早已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块浮木,听到这句话心中只有满溢的喜悦,再无其他。
“我会带你逃走的。”贺霜俯身,凑在“江离”耳边低语道,“不过,做这种事情我真的担了很大的风险。所以你必须向我保证,接下来会乖乖听话,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江离”直接扑进了贺霜的怀里。
“我听你的话,贺霜哥,只要不回楼家,不要回到那些人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江离”所在贺霜的胸口,鼻端隐隐还能嗅到下午那名司机死时留在的隐约腥臭,他感到有些想呕,然而,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里似乎只有贺霜的胸膛,才是他唯一安全的容身之所。
而他根本没有力量,也没有胆子逃离了。】
【贺霜为“江离”准备的安全屋位于中央新区边缘的贫民窟内,周边到处都是污水横流,黑市交易场所。
“江离”在刚开始的几天经常因为隔壁的奇怪声音而惊醒,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习惯了周围的一切。唯一不能习惯的,大概只有……
“江离”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确认四下完全无人,所有窗子都彻底封闭时,他才战战兢兢解开了自己的衣领。
在陆家时,陆星野经常会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房间,宛若最低贱下流的偷窥狂一般,静静地窥视着他脱衣的全过程。
在加上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江离”早已成为惊弓之鸟,就算是面临洗浴这种必须要脱衣的情况,他依然会精神紧张。
“江离”将自己所在了墙角,颤抖的手慢慢解开了扣子,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却传来了房门解锁的声音——
“阿离?”
青年口中溢出了一声短促惊叫。回头时才发现,来人不过是贺霜。
“贺,贺霜哥。”
看到熟悉的身影,“江离”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身体的颤抖始终没有停下。
他条件反射性地想要重新整理自己的衣襟,但是……他的手腕被倏然上前的男人牢牢地抓住了。
“怎么在我面前还这么遮遮掩掩的?”贺霜笑着看着自己怀里的“江离”。
“江离”脸色苍白,尽管他极力地在贺霜面前挤出了一丝微笑,但那微笑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我没有遮掩,我只是不习惯。"他小声地辩解道,可贺双并没有被他敷衍过去。
“还是那么害怕男人靠近?”
贺霜似乎很失望,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暗淡。
“连我也害怕?”
“不是的……我不是害怕你,我只是……”“江离”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但在贺霜的步步紧逼下,他的所有解释都显得格外虚弱。
“你看,你就是在害怕我。”
贺霜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将手覆盖在“江离”的肩头。
在青年因为恐惧而完全呆滞的同时,贺霜就像是拨开糖纸一样,一点一点褪下了“江离”的衣服。】
……
……
【……
“我,我不行。贺霜哥我真的做不到……”
“江离”蜷缩着不着片缕的身体,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可房中另外一个人听到“江离”的哭泣时,却没有丝毫动容。
贺霜走上前去,语气十分温和,可说出口的句子对于“江离”来说却格外残忍且难熬。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贺霜哥,你应该叫我‘哥哥’。”
男人轻笑着说道,双手按着“江离”的手臂,迫使他张开身体。
“还有,不是说好了吗?你不能永远沉浸在心理阴影之中……你得学会放松,学会对这种事情脱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