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四本虐文里当主角受(17)
才两年,徐方姿的尸骨都没寒呢,顾大钧就开始找其他女人。
纵然心里再火大,但顾淮俞也不能说太多,不然又得违背善良人设了。
小说里的顾淮俞是理解顾大钧的,也不想顾大钧当空巢老人。
这纯属是在放屁,哪个亲儿子愿意老爹找第二春?
谁爱大度谁大度去,反正他就是为徐方姿不值。
年轻时陪着顾大钧吃苦打江山,好不容易腰包富起来,好日子没过多久,她就生病去世了。
顾淮俞觉得他妈就是年轻时太过操劳才会生病,顾大钧为她守一辈子节都不为过。
老猪蹄!
顾淮俞突然说,“我听您的,明天去打球。”
顾大钧没敢说话,要平时他早张罗着给顾淮俞找明天见商延的衣服。
顾淮俞:“爸,我吃你做的蟹黄包。”
顾大钧:“爸这就去做。”
顾淮俞又说,“要鲜蟹,冷冻过的不好吃。”
顾大钧一脸殷勤,“我这就让人去买,算了,我亲自去市场挑,不懂行的挑得蟹黄少。”
顾淮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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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翘着脚尖躺在床上刷番剧时,顾大钧系着碎花围裙正在厨房剥蟹取黄。
一旁的何云娥酸溜溜地说,“什么时候你能这么劳心劳力地给我做蟹黄包?”
顾大钧看也不看她,“你是要蟹黄包,还是要包?你要是想要蟹黄包,下个月生日就别刷我卡买什么鳄鱼皮的包。”
何云娥瞬间没了话,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心里‘嘁’了一声。
“我才不稀罕吃。”留着这包子给你儿子痛风吧。
为了这一口吃的,顾大钧在厨房忙活了两个小时。
到了晚饭,顾淮俞蔫嗒嗒地说自己没胃口,连个包子皮都没碰。
顾大钧也不生气,进厨房煮了顾淮俞爱喝的汤,一路追着送进了他的房间。
看着殷勤的顾大钧,听他一口一个俞俞,何云娥被腻歪地直起鸡皮疙瘩。
餐厅就剩下她一人,她终究没忍住蟹香,偷吃了俩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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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被顾大钧追着说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喝了半碗汤。
等顾大钧走后,顾淮俞栽进柔软的床上,抱着笔记本刷了一会儿视频。
想起明天要走的剧情,他心里多少有点烦。
他跟商延为了一点破事,误会来误会去虐了大几十章,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
顾淮俞很早就认识商延了,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小孩,还没得到四张角色卡,他妈也还活着。
那时他家已经发迹,用顾大钧的话来说,顾淮俞就是小金鱼儿、聚宝盆。
自从顾淮俞出生后,顾大钧干什么都很顺,生意也越做越大,没用几年就能跟商界大鳄们出入同一个场合。
顾淮俞七岁那年,顾大钧花了九位数字,在京都最贵的地界置办了一套房产,还将顾淮俞送进了私立幼儿园。
阶层是有排他性的,哪怕是小孩子也不例外。
顾淮俞同班的小朋友都不愿意跟他玩,还叫他土大款的儿子。
只有一个人肯跟他交朋友,那就是商延的白月光,林白安。
他爸跟林白安的父亲也在交好。
在林白安爸爸的引荐下,他爸认识了商老爷子,还受邀参加了老爷子的生日宴。
那是顾大钧向往商家这种门庭的开始,同时也是顾淮俞、商延展开孽缘的开始。
宴会是在商家老宅举办的。
老宅很中式的风格,种着许多绿植,林荫小路曲径通幽,很得小孩子们喜欢。
大人们在宴厅觥筹交错,他们这些小孩子就在林荫里玩探险。
商家老宅的夜里,树影摇动,地灯幽绿,真的很有鬼片里的感觉。
顾淮俞怕鬼,但好奇心又重,跟着林白安在草丛里钻了好几次。
钻着钻着,林白安不知道去哪儿了,顾淮俞吓坏了,朝着灯光最亮的地方跑。
长大后他再回想这件事,才反应过来林白安是故意丢下他的。
从一片半人高的绿植穿过,顾淮俞已经彻底迷路了,膝盖在跑的时候还磕了一下。
他一瘸一拐地四处走,想找人问问回宴厅的路。
绕过一个罗马喷泉池,后面的建筑变得西式起来,尖塔的房子,白墙红瓦,很有民国时期东西融合的风格。
顾淮俞意识到不对,转身正要朝相反的方向走,就听见有水声。
他好奇地顺着走过去,藏在一根漆白的柱子后面,把脑袋探了出去。
那是一个四方的露天游泳池,周遭砌着大理石,池边坐着一个男孩。
他穿着白衬衫、卡其色马甲,裤脚挽起一大截,脚泡在水池里,手里拿着一款掌机,低头正在玩游戏。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男孩抬起头,视线准确无误射向顾淮俞。
作者有话说:
照例抽几个小可爱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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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讲一讲小鱼跟‘藏獒’的渊源,这样后面的剧情才好展开,包括你们爱看的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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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13章
◎就这个打扮还想去泡男人?◎
顾淮俞颜控这个毛病打娘胎里就有的,看见长相好看的,嘴巴就甜的不得了。
看见漂亮的就叫姐姐,看见帅的就叫哥哥,一点都不怕生。
商延无疑是属于好看的范畴,五官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但板着脸不笑时,眉眼间就会透出凌人的盛气。
看起来很不好惹。
顾淮俞有点被吓到,但放在水池旁那金灿灿一盘的巧克力糖果,还是让他咽了咽口水。
七岁的顾淮俞正处在换牙期,徐方姿严禁他吃糖,命令下的很死,顾大钧也不敢偷偷给他。
顾淮俞被糖迷了心智,不自觉走了过去。
等顾淮俞站到灯下,商延才看清了这个脏小孩。
衣服皱巴巴的,膝盖还有一块泥渍,头发凌乱,还跑出了汗,灯柱一照,发根处亮晶晶的。
商延皱起眉,“你是谁?”
顾淮俞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盘糖,自动忽略商延的问话,明知故问,“哥哥,这个是什么?”
商延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巧克力糖,知道他想吃,却没说话。
顾淮俞又朝那盘巧克力蹭了蹭,“这是糖吗?”
商延还是没搭理他。
主人不说让他吃,顾淮俞也不敢主动去拿,只是不停地问,“哥哥,这是糖吗?”
“是巧克力糖吗?”
“甜不甜呀?”
以往他说到这里,再铁石心肠的陌生人也会被逗乐,然后给他一颗糖。
但商延显然不吃这套,冷眼看着顾淮俞。
顾淮俞围着那盘糖转来转去,见实在没戏,他只好恋恋不舍地往外走。
刚出走几步,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你想吃?”
顾淮俞立刻转过头,睁着大眼睛,坦率地承认,“想。”
商延语气忽然冷下来,“我凭什么要给你?”
在讨人喜欢这方面,顾淮俞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也不害羞,乖巧地叫商延,“哥哥。”
商延从盘子里拿起一颗巧克力,见顾淮俞眼睛都亮了,他故意剥开自己吃了。
顾淮俞倒是也不失望,直勾勾看着他,还问,“甜吗?”
不等商延说话,他自问自答,“看着就甜,一定很好吃。”
顾淮俞说这话时,还在用一种渴望的、纯真的眼神看着商延。
这个脏小孩的心机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但却不是那种令人厌烦的耍心机,就像小狗讨食一样,它越是心机你越是觉得好玩。
这是专属小孩子与家宠独有的可爱。
于是,商延大发慈悲给了他一颗巧克力球。
顾淮俞自然而然坐到一旁,迅速剥开外包装塞进嘴里,还不忘冲商延讨喜一笑。
商延不比顾淮俞大几岁,此刻却摆出少年老成的模样,问,“你哪家小孩,怎么来的?”
顾淮俞嚼着糖,吃的牙都黑了,“我是我爸妈家的小孩,跟他们一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