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雌虫的雄主(53)
要不是托马斯提醒,易安还没察觉到,他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一旁的餐桌上,弯下腰去,用手指掸了掸裤腿。
“你也是,身边就一只雌奴,能伺候好你吗?我去的那天,他都不在家,你应该多纳几只,而且要不定时管教一下,不然雌虫性子野,几天不挨鞭子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
这种话,易安不爱听,他冷冷的瞥了托马斯一眼,淡漠道:“我家里那只不一样,我很喜欢他,他也心悦我,所以我会用心善待他。”
托马斯听到这话,一直保持很好的表情管理整个被击溃了。
他瞪大眼,用不理解的目光打量埃伦德,觉得他像从外星来的,不然虫星上怎么会有这么另类的虫,想法让虫无法理解!?
没有雄虫喜欢硬邦邦的雌虫,如果不是为了帝国繁衍,他们只会跟柔媚的亚雌调情,doi,绝不会硬着头皮干荷尔蒙比他们还烈的雌虫。
“托马斯,这是你新结交的朋友吗?也不给介绍一下?”一只身材瘦小,眼尾上挑,看上去就有些阴险的雌虫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话是朝托马斯说的,目光却落在易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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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多一点,呜呜呜,周六周天摆烂了……
第38章 背叛
听说埃伦德手里有大批星核, 帝国很感兴趣,却把这游说的肥差交给了托马斯,迪伦·米勒笑眯眯的望向易安, 眼底满是算计。
这些虫打的什么心思, 托马斯心里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想分一杯羹,从帝国那里讨些好处, 就跟他一样。
“埃伦德,这是迪伦·米勒。”托马斯笑的有些牵强, 他不愿意埃伦德同别的雄虫交好, 更不必说还是自己介绍的。
易安朝他点了点头, 却没有伸手交握的意思。
迪伦探出的手在半空中举了半天, 最后只能尴尬的缩回去, 他脸色不太好看, 看到这一幕的托马斯却在心中窃喜。
埃伦德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 他当初上门拜访,都差点被轰出去, 磨了半天嘴皮子, 绞尽脑汁找共同话题,埃伦德依旧是爱答不理。
要不是眼馋埃伦德手里的肥肉,托马斯早就翻脸开撕了。
易安心里门清,没必要刻意逢迎讨好,甚至高冷孤傲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手里的星核一天没有卖完, 这些个雄虫哪怕热脸贴个冷屁股, 也愿意往他跟前靠。
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几只雄虫,都是皇家雄子。
他们毫无廉耻之心, 凑在一起谈论的,无非就是亚雌跟雌虫,那些毁三观的言论,埃伦德听了都皱眉,所以全程一言不发,心里渐渐后悔,就不该来参加这狗屁宴会。
乌烟瘴气的氛围,压的易安喘不上气来,他端着一杯酒离开虫群,来到一扇落地窗前。
好不容易能自由呼吸,易安轻叹一口气,摇了摇手里的红酒,送到嘴边轻抿一口,随后放眼眺望远方。
这一看不打紧,易安的眼底亮起一抹光。
隔着一条街,対面那栋建筑的顶楼,同样站在窗前,身着黑色作战服,头戴防爆镜,腰后交叉别着两把光剑的雌虫,不正是自家阿诺尔吗?
阿诺尔身后站了一排军雌,一只只全副武装,想必就是他率领的反叛军。
雌虫这幅装扮,应该是有重大行动,只是阿诺尔从未跟他说过,眼下雌虫突然出现在这里,易安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恰巧这个时候,一楼的宴会大厅传来骚动,是几只雄虫在怒骂抱怨。
“伺候的侍者都死哪去了,香槟喝完了都没有虫添酒的吗?”
一句话点醒了易安,他放眼望去,果不其然,整个宴会大厅除了雄虫,其他服务虫,侍者虫,还有负责打扫的保洁虫,全都消失不见了。
回头想想,那些个安保虫一个个身姿挺拔,目光锐利,明显不普通,倒像是军队出身。
易安几乎瞬间就把宴会发生的异常跟阿诺尔联系到一起,这只胆大的雌虫到底想干什么?
谋划的这么铤而走险,接下来的行动怕是要惊天动地。
易安推开窗,望向対面建筑的窗户,轻启双唇,无声开合。
“阿诺尔,你想干什么?”易安采用的是神识传音,在场的跟対面的,除了阿诺尔,没有其他虫能够听得见。
一切准备就绪,阿诺尔双眸中翻涌着恨意,他将手抬到半空中,正准备一声令下,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让那些该死的雄虫血债血偿。
可就在这个时候,脑海中却突然传来雄主一声轻唤,阿诺尔浑身巨震,目光循着声音来源望去,瞳孔骤然缩小。
他居然在宴会大楼的三层,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易安。
雄主怎么会参加这场宴会?
他在行动前,调查过参加这场宴会的雄虫名单,明明没有雄主的名字。
阿诺尔跟易安隔空相望,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雌虫不会神识传音,但观察他突然变苍白的脸色,易安心底的不安被逐渐放大。
阿诺尔的手下已经准备好按压爆破键,就等着他们的统帅一声令下,可阿诺尔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动静。
“统帅,你还在等什么,那些雄虫们已经发现不対劲,陆陆续续想要往门外走了。”格雷第一个按捺不住脾气,手执望远镜观测敌情的他,率先发声催促。
“统帅,真的不能再等了,这批雄虫我们都调查过,手里最起码沾染过一条雌虫的命,他们死有余辜。”
可他的雄主是无辜的……
“统帅,卢卡斯已经走到门口,准备乘车离开了,决不能放他活着离开,我们筹谋了那么久,今天一定要给奥斯顿,巴泽还有希伯恩报仇。”
“统帅,你忘了弟兄们是怎么死的了吗?忘了他们死的有多凄惨,多窝囊吗?”
“统帅……。”
阿诺尔的嘴唇颤抖着,耳边是手下们此起彼伏的催促声,那只罪该万死的雄虫已经拉开车门,上了车,下一秒他乘坐的悬浮车可能就会绝尘而去。
海蓝色的眸底布满血丝,阿诺尔痛苦的闭了闭眼,不敢再跟易安対视。
他想起之前在星兽占据的星域,雄主曾向他展示过一种保命手段,金色的屏障会将雄虫团团包裹住,能轻而易举挡下他的全力一击,应该也能扛得住一次爆炸。
而且雄虫是有修为傍身的,在爆炸范围内,最多会受伤,却绝不会死。
“统帅,不能再等了,卢卡斯·米勒的悬浮车已经发动了。”
千钧一发之际,阿诺尔猛地抬头回望易安,他眼角挂着泪,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只看那口型,说的应该是:雄主,対不起。
与此同时,雌虫抬起的手猛然落下,易安懵了一瞬,不知道阿诺尔这动作意味着什么。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
早就埋伏在宴会大厅的炸弹瞬间被引爆,轰的一声响后,整个建筑物都被冲天的爆炸吞噬,站在窗边的易安自然不能幸免。
在火舌舔舐上身体前,易安怔怔的望着対面顶楼的阿诺尔,目光空洞洞的像个木偶,胸膛宛若受了一记重锤,疼的直不起腰。
阿诺尔……要杀了他!?
可是……为什么呢?
下完命令后,阿诺尔就后悔了,冲天的火光里,雄虫的身影看上去单薄无助。
易安的眼底有震惊,有不解,有失望,痛苦的交杂在一起,雌虫超强的视力,逼迫阿诺尔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他眼睁睁看着雄虫被烈焰吞噬,而在被吞噬前,周身并没有出现那道金色屏障。
阿诺尔傻在了原地。
金色保护罩呢?为什么没有出现?
“雄主。”阿诺尔顾不得想清楚,身后‘唰’的一下亮出强大又美丽的金色羽翅,冲破窗户飞了出去。
冲天的爆炸还没有结束,张牙舞爪的烈焰想要将着送上门来的傻虫一起吞噬,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阿诺尔的修为还很浅薄,落入这种程度的爆炸中,必死无疑。
可他没有退缩,金色的羽翅奋力的闪动着,在烈焰即将舔舐上身体的瞬间,阿诺尔在只觉得食指微微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