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观不可撩(216)
说完便伸手动作轻柔的拉开了辞镜胸口处的衣襟,露出了白皙且健硕的胸肌。
若不是那处有着三道乌黑的爪痕,想来...会是一番很好的景色。
解开辞镜的衣襟后,楚寒远并没有走开,反而抬起辞镜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对金鳞说道:“来吧。”
话音刚落,金鳞的蛇口一张,尖锐的毒牙再次没入辞镜的皮肉中,血液飞溅。
被崩了一脸血的楚寒远:...
这没有脑子的蟒蛇是谁养的?
有点憨。
终于,随着辞镜的脸色逐渐恢复的正常,金鳞撤开后,楚寒远忙将他的衣襟整理成原来的样子,等待着辞镜醒来。
没想到过了良久,辞镜依旧是没有一点快要醒来的样子。
楚寒远忧心的皱着眉头,有点手足无措,心底开始有些惶恐,“金鳞,为何他还没有醒?”
“嘶嘶~”主人,吞梦兽的毒素虽解,可其梦境可不是能任由外力破坏的。
经过金鳞这一提醒,楚寒远好似才想起来,自己也是经历了一番噬心的梦境以后才醒过来的。
可是...都这般久了,为何辞镜还是一点清醒迹象都没有。
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嘶嘶~”主人,您没事吧。
金鳞不懂楚寒远的情绪,却也是因着血契的关系,感受到了楚寒远心中的焦虑。
楚寒远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阳光被无数个树枝遮挡住,让他有些捉摸不透此时是何时辰。
罢了,辞镜不知何时才会醒,为了确保辞镜的安全,自己还是先行带他回剑宗的比较好。
想到这,楚寒远传音于在密林外正因为迟迟等不回楚寒远而焦急不堪的郝多余,“郝多余,我这里忽然有事,需要先一步返回剑宗。”
“方夫人身子不好,没法带她御剑飞行。你就驾着马车慢慢回程便可,权当是带着方夫人看一看这沿路的景色。”
“安全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金鳞留在你们身边,护你们周全,还有帮我给柔柔道歉,告诉他寒远哥哥有急事,等着下次必定会带着她好好游玩的。”
楚寒远草草的扔下了几句话,给金鳞指了个方向,让它去找郝多余,保护他们的安全。
金鳞虽然不乐意,却也是接了命令,游动着身躯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因着被毒雾侵蚀了不少真气的原因,楚寒远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反而是背着辞镜寻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山洞,将辞镜安置好后,他便原地打坐,吃了一颗恢复真气的丹药,缓缓闭上了双眼。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楚寒远再次睁眼时辞镜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睡得特别沉。
楚寒远的心情也随之越发的沉重,他想唤醒辞镜,但是他不能。
若是将人在吞梦兽的梦境中强行唤醒的话,这人就算是不死...也怕是会残,哪怕是修仙之人也无一例外。
楚寒远叹息,他轻轻覆上辞镜并没有受伤的半张脸,也不知是不是他产生了错觉,辞镜好似在这短短几天便消瘦了不少。
轻轻的吁了口气,洞口处洒落进来的阳光让楚寒远知道如今正值白日,就在他刚想要将辞镜背起来时,他的手触碰在男人的右手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
一只黑色的蛇皮手套映入眼帘。
楚寒远这才想起来,这是辞镜带的手套。
或许是好奇心驱使着他,当初他有问过辞镜一次,可辞镜给他的回答是子午剑诀不稳定,他才带上手套。
在没发生这几件事之前,关于辞镜的说辞,楚寒远是相信的。
可自打发生了这么几件事之后...楚寒远怎么看这个手套怎么都觉得事有蹊跷。
毕竟在原书中,辞镜并没有带过什么手套。就算是因为他的关系,剧情的走向有所改变,但是,辞镜作为堂堂剑尊,将子午心诀子午剑法运行的得心应手,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剑法不稳定。
这么细琢磨下来,楚寒远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玄青色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那玄色的蛇皮手套,目光灼热的恨不得马上就能瞧见里面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在指尖触碰到辞镜手腕的时候,楚寒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辞镜,见他还是处在睡梦中微微的松了口气。
若是辞镜在此时醒了,那他得有多尴尬。
楚寒远摇了摇头,继续小心翼翼的将手套解开。
解开后,他再次确定了辞镜如今不会醒来后,才蹑手蹑脚的将手套从辞镜的手上缓缓的扯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满是狰狞剑痕,皮肉外翻的手。
楚寒远瞳孔猛缩,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画面,托着辞镜的手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
他惊骇的目光落在辞镜熟睡的脸上,呼吸都开始变的急促。
这手...
小心翼翼的将手套完全扯了下来,楚寒远的动作轻柔的好似生怕将人弄疼一般,双手拘谨的将那只大掌捧在手心。
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吧嗒,吧嗒。
楚寒远低着头看着辞镜手上的狼藉,鼻尖的酸涩根本就是忍受不住,眼在看到辞镜手掌的一瞬间,他好似将什么恩怨情仇都忘记了,眼眶中的泪水如同不要钱一般掉落在满是刀疤的大掌上。
这是你握剑的手啊...辞镜...
在我闭关这二十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楚寒远想碰一碰他掌心处看起来最严重的疤痕,就算是如今愈合了,看起来还是依旧那么触目惊心,一看就是它的主人未曾保养过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啊辞镜。”楚寒远有些迷茫,声音颤抖的一声又一声的问着辞镜。
可如今并没有人给他答案,辞镜依旧沉睡着。
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能这般纵容楚寒远哭的这么伤心。
他将满是泪水的脸埋进了那只大掌中,如同失了母亲的幼兽一般发出哀鸣,“到底是谁伤了你...”
怪不得...怪不得他在对付吞梦兽的时候,握剑的姿势有些不对。
自己那时中毒,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想到是真的...
抱着辞镜的手哭了一会,楚寒远这才缓缓的反映了过来。
他从储物玉佩中拿出了一条巾帕,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将辞镜的手掌擦干。
“辞镜...”楚寒远的眼神很专注,像是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你一定会没事的。”
“一代剑尊,怎么会折损在小小的梦境之中呢,对不对?”
“你要平平安安的,大不了我以后不再对你那么冷淡了便是。”
“你馋桃花醉了吧。”楚寒远一边擦拭着,一边回想起前几日在郝府中,自己那时候还未喝醉,清楚的记着当时化作黑猫的辞镜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酒坛看,“幻化成猫都惦记着我的酒。”
那时他还以为这是猫是单纯的对新事物的好奇,万万没想到自己想要躲着的人竟然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
“待你醒来后,我便将桃花醉都拿出来,让你喝个痛快。”
楚寒远抽了抽鼻子,将手中的巾帕放下,语气低沉,“还有在郝府你借着我喝多又睡我一次,大不了我不跟你计较了。”
他把地上的蛇皮手套捡了起来,又再次给辞镜带上,“做出这等流氓的举动,第二日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辞镜,你看着我当着你的面丢脸,你是不是很开心?”
整理好一切,楚寒远才将带着红血丝的双眸抬起,落在了辞镜的脸上,没想到不看还好,这一看鼻间的酸涩又开始涌动起来。
“罢了,反正你这也不是第一次骗我了。”楚寒远抽了抽鼻子,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抹了一下,“你若是醒来,我就不再与你计较那么多了。”
“你要当真心中有我的话,醒来后表现的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明知道辞镜听不见,楚寒远还是一句一句的呢喃着,许是将心底压着的事都说出来有些痛快,楚寒远开阔了不少。
他将辞镜再次背起,体内的真气已经全然恢复,刻不容缓,召出随君,便朝着剑宗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