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13)
温淮期:“你喝一口清醒一下。”
盛西浔头有点晕,他一直觉得自己挺能喝的,十八岁当天还喝了半瓶白兰地。
就是睡到了第三天,错过了自己夜御十女的脑瘫新闻。
盛西浔:“谢谢。”
温淮期:“头很晕吗?”
盛西浔隔了好一会才回答,他勉强站直了一些,但还需要扶着电线杆。
他接过温淮期的水,半天没开出来。
然后生了闷气,一直在转。
耳朵都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温淮期:“你转反了。”
他干脆给对方打开了。
盛西浔:“不许笑。”
温淮期:“我没笑。”
盛西浔陡然抬眼,脸凑到温淮期边上:“真的没笑吗?”
他刚才还嘀嘀咕咕熟悉的味道,殊不知自己身上才有让温淮期觉得熟悉的味道。
是那夜滂沱大雨里仍然浇到温淮期心上的蔷薇花香。
或许是小少爷的御用香水,不浓烈,足够让温淮期印象深刻。
温淮期往后一退,说:“真的没有。”
下一秒他捏起盛西浔的下巴,直接给对方喂水:“清醒一下。”
盛西浔含着矿泉水瓶瓶口,有点像兔子喝水,咽下去后,恶狠狠地瞪着温淮期:“你也太不温柔了,我嘴好痛。”
第9章 训练失败
盛西浔确实意识到自己喝醉了。
但没到成人礼那天的大醉特醉,就是有点晕,脑子一时半会转过来。
就像现在,温淮期捏着他下巴给他喂水,他第一个反应是真的喝了。
然后脑子里才冒出来:这个人设是不是崩了。
温柔男二会干这种事吗?
不过他的温柔可能也是对女主限定,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盛西浔喝水喝得无意识,嘴唇含着矿泉水红圈的瓶口,眼睛却看着温淮期。
隔壁就是刚才被盛西浔抱着的电线杆,灯光明亮,周围还围着不少飞蛾。
远处是篮球场,这个点还灯火通明,不少人在户外打篮球。
在远一点是操场中心的小型live,唱的是一个乐队写夏天的歌。
明明那么远,声音却好像绕着这边,和光源一起下落。
全都是那句/我呼吸着你的气息/。
可盛西浔并没有呼吸着温淮期的气息,他只是机械着喝着水,脸颊红红,耳朵红红。
眼神带着控诉,又有很挠人的那种灵动。
这双异色的眼眸实在特别,让温淮期想到第一次的相遇。
温淮期抽出水瓶,盛西浔差点吐出来。
他咳了好几声,用手背囫囵擦了擦嘴,抱怨了一句:“欺负我很好玩吗?”
没等对方说话,盛西浔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靠了一声:“肚子都喝大了。”
温淮期:“你不能拒绝吗?”
盛西浔眯着眼说:“我在想事情。”
温淮期:“还晕吗?”
盛西浔抿了抿嘴,“还行,我要回去洗澡。”
温淮期:“那走吧。”
盛西浔还要走在前面,结果笔直的人行道也给他走得歪歪扭扭,眼看还要和滑板过来的校友撞在一起。
温淮期抓了他一把,问:“真的不晕?”
盛西浔露出了一个傻笑:“晕。”
他长得本来就好看,和温淮期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怎么看都是家里宠大的类型,笑起来眉眼弯弯,特别有感染力。
那点不笑的酷都散了,变成了风中飘来的咖啡香甜。
温淮期叹了口气:“要我扶着你吗?”
盛西浔嘁了一声:“我会把你压死。”
他说完还上上下下打量了温淮期,眼神带着明显的迟疑。
隔了半晌认真地问:“你这样抱得动女孩吗?”
盛西浔脑子里还是自己的男二上位计划,已经在考虑温淮期和黎小栗结婚闹洞房的问题了。
心想就以温淮期现在风吹就倒的样子,搞不好真的不太行。
他琢磨了一会:“从明天开始,你和我一起去健……”
下一秒他就被人拎走了。
盛西浔穿着卫衣,还有个帽子,正好方便温淮期拎他。
盛西浔喂了一声。
温淮期:“我没那么弱不禁风。”
他还笑了一声:“你都能被拎走,好好反省,自己行不行,好么?”
他想:那天你就是被我抱走的。
跟暴雨里的幼犬一样,粘人又可怜。
还是个小没良心,哥哥喊得那么勤快,现在什么都忘了。
盛西浔:“你放开我,我怎么就不行了,我很行的。”
温淮期:“你好好走路,直线都走不了。”
盛西浔:“谁说的,你放开我我走给你看。”
温淮期松开了手。
盛西浔走得非常不直,逗得温淮期笑出了声。
盛西浔恶狠狠回头:“笑什么笑,你就行了?有本事抱着我走啊。”
他还为自己的挑衅感觉到得意,心想岑观都抱不动我,你还不如岑观看着健康,绝、绝对不行。
温淮期:“那我要是抱得动呢?”
盛西浔想了想:“那我给你买一个月的早饭。”
反正他不差钱,也本来要全力支持温淮期男二上位,把这家伙养得健康,才有资格晋升男主。
这种小说应该不流行病弱男主吧。
下一秒盛西浔就被人背起来了。
他都来不及卧槽,就被温淮期身上的味道扑了一鼻子。
一时间盛西浔更是头晕目眩,感觉这种感觉好像经历过一样。
可是不应该啊。
他和温淮期这样的人向来没有交集。
临风中学在s市的北五环,去盛西浔就读的华清私立高中所在的东二环,光地铁就要三个小时。
s市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在故事发生之前就相遇过呢。
让温淮期意外的是,盛西浔居然没有挣扎。
对方就趴在他的背上,默不作声得让温淮期以为他不高兴了。
温淮期:“可以不请的,我不差那点钱。”
盛西浔长大以后还没被人这么背过,感觉还挺舒服,迷迷糊糊地回答:“我就更不差了。”
温淮期笑了一声。
他背着盛西浔,对方的鞋都能抵得上温淮期一学年的生活费。
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人也像是展柜里最精美的摆件。
按理说应该是温淮期每次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遥不可及。
此刻却胸膛贴后背,靠得那么,那么近。
盛西浔:“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力气。”
他怕压坏了对方,想要下来。
温淮期也没勉强,松开了手。
但盛西浔本来就头昏脑涨,又下意识抱住了温淮期的胳膊,后面看像是亲亲热热的……
正好边上一群人骑着车经过,还吹了声口哨。
盛西浔又不好问他是不是有病,毕竟他们才刚认识,怎么问都很失礼。
但他的眼神都没移开过,温淮期:“现在相信了吧?”
盛西浔嗯了一声:“以后一定能给她幸福的。”
温淮期:“什么?”
盛西浔:“没什么。”
他大步向前,又是一个趔趄。
温淮期有些无奈:“我扶你回去。”
盛西浔哦了一声。
温淮期问:“你喝了多少?”
盛西浔思考了几秒,迟疑地说:“也就八……八瓶扎啤……吧?”
温淮期:……
看不出来居然是个海量。
盛西浔:“我现在才十八岁,酒量还可以练,等我到我哥那么大的时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熟男。”
他对未来还是有美好的向往,毕竟有盛决这么一个完美的大哥。
盛西浔跟对方总是吵架,但提起的时候口气仍然带着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