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在娃综摆烂后爆红了(88)
跟在他身后的第三敏锐的发现了他的失误, 心中一喜,正要奋起直追的时候,祈过已经凭借优秀的视力看到了已经站在终点的,他的太傅。
然后别说现在的第三了, 当前的第一都被他一个激动超过去了。
最后一圈的竞争,没有谁不想抢下这个第一, 哪怕只是预赛中的小组赛。
每个班级都派出了自己班最活跃的气氛组去给跑步的加油鼓劲,但被超越过去的第二第三却发现自己好像无论怎么加速,都无法超越前面那个人影。
不能够吧!
这不是个大老板吗!怎么会有大老板跑五千跑第一的啊!
大老板也不想, 但大老板孔雀开屏的对象搁终点那站着呢,大老板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得跑下这个第一。
他跑下来了。
最后冲刺的时候祈过也累得开始猛喘气,冲过终点也没有停下, 顺着惯性多跑了几步就直接扑进了温清余怀里,压着人往旁边挪了几步, 直接靠在了体育场边的墙上。
“太累了。”他整个人压在温清余身上,毫不顾忌的把脑袋蹭了过去,紧贴着温清余颈侧露出的一段带着凉意的皮肤。“别动,让我缓缓。”
温清余没说话。
他手里还拿着之前祈过扔过来的校服,正好把校服团成一团当成抹布, 一下下揉着祈过的脑袋,给他擦着身上的汗。
闷热的鼻息扑在耳尖和脖子上,这让他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可身前是祈过, 身后是墙, 这让他连躲,都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
甚至他刚动了动,就被祈过扣着腰际拉了回去,然后被抱得更紧了。
“乖一点。”祈过的嘴唇压在他的脖子上,好像可以隔着皮肤感受到一跳一跳的血管。“再缓一会儿,累。”
“... ...还有水,要喝吗?”
“知道累还这么拼... ...多大的人了和体育生比?”温清余又推了推他,这次推动了。
祈过笑着直起身子,拉起他的手沿着跑道外围慢慢的走。
“那得拼啊。”祈过脸上还有着没有散去的红意,喘息也比往日重些,拎走温清余怀里的校服搭在肩膀上。意有所指:“你和祈安安都看着呢。”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却也含蓄。让温清余想下手纠错都没有办法纠。
他总是这样,之前那次暗示也是,明明彼此心照不宣,可就是让人没法下手拒绝。
拒绝的太正式,好像小题大做。拒绝的轻了,又像是在调情了。
“我表现的不好吗?”祈过还不放过他,压低了身子凑过去追问,一双凤眼刻意向下压,讨赏的意图格外明显。
温清余有点受不了他这样。
祈无咎也有这个毛病,从小用到大的,每次得了点什么进步就要巴巴地跑到他跟前,也不说话,就这样耷拉着眼睛看着他,一旦得不到想要的回应,转身就会开始闷声作大祸。
但温清余基本不会给他作祸的机会。
他也是习惯了,这一会儿脑子又本来就被祈过扰的不太好使,直接伸手把校服领子拉到最高,脸侧到旁边,敷衍:“好,特别好,为师非常满意。”
他脸侧过去的角度太大,没有看见在他身后,祈过的眼睛突然亮了亮。
祈过的长跑是今天田赛的最后一项,他们刚回去歇了一小会儿,导演就开始组织他们有序退场。
祈安安还沉浸在祈过跑了第一的兴奋之中,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还兴奋的身前身后的乱窜。
最后还是温清余牵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去碰祈过搬运的两个凳子。
他本来想和祈过一人一个的,但刚开完屏的孔雀硬是说要十全十美,压根不让他沾手一下。
也只能这样回了班级。
运动会的氛围太热烈,温清余回到教室才发现他竟然忘记带走了那袋饼干,好在还不算晚,他看了看外面还没有散场的运动会,立刻把家庭装薯片放到窗台上,拆开饼干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有点粘牙。
但确实还不错,他拿的是祈过推荐的橙子味,但并不像一些果味食品一样有股塑料的添加剂味,而是淡淡的橙子香,更多的则是纯正的甜味。
虽然我不算橙子,但我的确好吃,又便宜。
他正就着外面的画面塞饼干,肩膀突然被人戳了戳,一回身,正好被祈过叼走了手里他刚咬过的半块饼干。
“祈无... ...祈过!”温清余嘴里那半块饼干差点直接噎进嗓子眼,一时间气的眼睛都瞪圆了,抬手就捶了祈过肩膀一下。“你,讲不讲礼貌的!”
当然不讲,讲还怎么讨老婆。
祈过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倒是很快摆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伸出两根手指屈了屈。
“抱歉抱歉,有点饿了。”他伸手又拿了一块,在温清余眼前晃了晃。“这个饼干确实好吃吧?”
温清余没搭理他,略微点了点头就又转了回去。
很快打了上课铃。
最后一节又是班会,和第一节一样,依旧是带着小蜜蜂的牧导走上了台充当临时班主任,和第一节不一样的是,班级里隐隐飘散着一种紧张、又带着难过的气息。
和真正的高中生不一样,他们这个临时班级,这次班会结束以后就是真的散了。
甚至,就连娃综,也是真正的要结束了。
就连牧导开启小蜜蜂的时候,声都有点不对。
多少是有点感慨。
但牧导可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铁石心肠的清了清嗓子,一句话就把所有的氛围一扫而空。
“先说卷子吧... ...感谢东安的老师们,他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出了每一科的小分和总分。”
“还有排名。”
【可真有你的啊牧导,我刚刚明显看出有几个妹妹眼圈都红了,他这一句话就给人家脸说白了。】
【有一说一,这些卷子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啊!别的不提,我看见有人画小人了!】
【还有个大佬撕了个窗花呢!之前牧导收卷子的时候脸都绿了hhh】
温清余对自己的成绩心里有数,并没有太多关注。他正专注的把饼干从桌面上移动到了桌面下,思考着该怎样不着痕迹的吃完最后这几块。
中午没吃,下午又激动了一下午,他也是真的有点饿了。
正想着,身边的祈过突然又传过来了一张小纸条。
小纸条不大,对折在一起,和之前传过来的一样。不知道是想问他晚上吃什么,还是想下五子棋... ...
沐宛
温清余手里的饼干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们那会儿信仰盛行,每家孩子新生的时候,取名定字都会找人看看。温家自然也不例外。
温清余出生那会儿,他老太爷还在世,特意请了自己的至交好友,给自己新出生的小孙孙看看。那位好友掐指一算,当即就定下一个“清”字。
老太爷想了想,他们温家时代为官,“清”字也好,只是虽然命中缺水,但读书人总想卖弄些不同,于是最后一个字就没再与水直接相关,而是和清搭配,取了“余”。
后来他逐渐长大,功课做的极好,声明远扬的同时,人却有些清高。他父母担心他过刚易折,在取字的时候就动了心思。
又是翻《说文》又是找人算,最后取出了一个有些姑娘气的“沐宛”。
他并不喜欢自己的字,于是也基本不用。好在入仕之后都称官职,除了亲近的人以外,也就没什么人知道他的表字是什么了。
但是,祈过知道了。
他脸色发白,伸手撑着桌面,只感觉耳边的所有声音全部离他而去,眼前天旋地转,又一阵一阵的发黑。
他快速在心里回顾着原主的记忆,试图找寻出一些原主和这两个字的关系,来证明祈过知道这两个字的其他途径。
但是没有,真的没有。
所以... ...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祈过,就是祈无咎。
而这个逆子,还和他表白了。
温清余彻底眼前一黑,脑子里面嗡嗡响。好在祈过递过纸条以后就一直紧密关注着温清余的动态,看他面色苍白就知道大事不妙,及时在温清余差点倒向地面的时候一把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