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86)
“我想听世子亲口说。”向长远再重复一遍,故意凑近他耳畔,气息喷洒在他耳朵上,徐原青心里一阵痒,他耳根子瞬间发烫,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开始怀疑自己在做梦,这个敢明目张胆撩拨他的人绝不是二傻子向长远。
“向长远?”
“嗯。”
“你被夺舍了?”
“没有。”
向长远不依不饶,“世子不想说吗?”
倒不是徐原青不想说,表达爱意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听他忽然想到今日与肖予安的对话,是哄着玩还是真心喜欢,这两者就在一念之间。
寒风拂面,青丝交缠。
向长远放开了他的手,抬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肩背,小心翼翼的将人抱住,凑近他的耳畔,柔声细语的告诉他,“我知道世子顾虑,即便是露水情缘我也甘之如饴。”
徐原青浑身一震,心上像是蚂蚁爬过一样发痒,所有的犹豫都被他身的冷气逼退,毫无原则的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这几日我胡思乱想许多,想你睡昏了头,看错了人,甚至想过是我做了场梦,唯一不敢想的就是你也心悦于我。”
“徐原青,我很惊喜。”
向长远轻声细语的向他坦述这几日来自己的心思,他声音清脆悦耳如叮铃清泉流水,徐原青静静地听着他直白的爱意,此刻比任何时刻都要心动。
第56章
对比前几日阴沉暴躁的徐世子, 左越明显感觉到他家世子心情很好,许是向公子又恢复了一日两次来徐府的行程,两人关系也明显近了许多。
转眼又过半月, 徐原青特意去与常老商议何时可以取蛊虫,常老捏着药杵看他,神色淡淡,“急什么, 我这不是为了你能少受些苦楚嘛。”
徐原青那么多年都忍过了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只是昨日肖予安找过他, 他需要确定一下自己的打算给他回复。
常老继续捣鼓他的药,将碗里晒干的蜈蚣倒入研钵中, 药杵捶打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他沉声询问,“最近寻丫头被你差使去哪里?”
徐原青:“寻姑娘不见?”
“你没叫她办事?”常老停了捣药的动作, 面露疑色,“几日不见了, 她做什么去了?”
“我叫人去寻一下。”徐原青忙起身离开, 这半月来肖予安借他的人给陆秋灵使绊子, 两人明里暗里斗的不可开交, 寻娘之前替他去过怀国公府, 他担心她莫名被牵扯其中,他一边走一边给暗中的柳谦打手势,示意他即可去查。
徐原青径直去顾三知处找到左越,不避顾三知就急问, “肖予安今日的消息传来了没有?”
“没有。”左越被他严峻的神情吓到, 愣愣的摇头。
顾三知放下医术,往他的方向扭头, “出事了?”
徐原青点了点头,思绪很快沉下来,“顾先生,劳烦你寻一下李一鸣叫他照看好常老,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说完拉着左越就离开了,叫左越去肖府看肖予安在府上没有,叫他联系插在怀国公府的眼线探一探。
他径直去了安置寻娘的客栈,她从怀国公府脱身后徐原青就安排她离开,她却不愿离开,说是住习惯了,徐原青想她做事谨慎便随她。
客栈空空如也,掌柜也说她几日没回客栈了。
徐原青奔波太急,眼前一阵黑,他扶着桌面坐下喘息,思绪飞快运转,寻娘去徐府是五日前。
这几日他以为寻娘和常老在一起,因为寻娘还叫人给他传过话。
他冷静下来,细想着前日的传话。
传话的是府上的小厮,否则左越不会带他进屋,小厮说是替寻姑娘传话,问世子安好,她与师父配药就不来了,若是缺牌友再唤她。
徐原青当时还和向长远笑,寻娘牌瘾大,并未细想。
以寻娘的活泛的性子,既到了徐府又在水泠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过来说句话,她绝不会大费周章请小厮传话。。
他当时未深想,若不是今日听常老说几日不见,恐怕他还被蒙在鼓里。
宣平侯和李英离开后,徐府虽然仆从散了许多,府上安静,但暗中的护卫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增多,能把手伸到徐府的屈指可数。
知道寻娘与他的关系的也是寥寥。
既然大费周章骗他,想必是要利用寻娘。
徐原青一边思考一边往客栈走出,脑袋昏昏沉沉,思绪也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理不出一根线来,他迷迷糊糊的往前走。
“世子?”
他抬眸定睛一看,迎面而来的是陆秋灵。
陆秋灵朝他行礼,打量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移边上的客栈楼上,垂眸掩饰神情,面上是虚假的笑意,“世子怎么在这?”
徐原青见是她立即就打起了精神,即便她再如何掩饰也捕捉到了她的神情,看样子她是知道寻娘住在这个客栈里,至于寻娘在不在她手上,还不敢肯定。
他亦是收敛情绪,神色淡然的反问:“郡主的册封礼好像在后日?”
陆秋灵故作娇羞神色,俯身行礼,“届时请世子观礼。”
观礼的帖子还摆在徐原青桌上没打开,本想将她的事交给肖予安,如今倒是逼得他不得算计一番,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双瞳剪水,好一双蛊惑人心的美眸,水灵无暇,看似人畜无害眼底却野心勃勃。
“恭喜郡主得偿所愿。”徐原青笑意讥讽,话锋忽转,“就怕乐极生悲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陆秋灵眉头微动,仍旧端着仪态,不喜不怒,“世子教诲灵儿记下了。”
徐原青甩袖,手指捻这腰间的玉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教诲可不敢当,郡主蕙质兰心,成了太子妃后想必能让太子更加痴迷。”
他毫不避讳的盯着陆秋灵的面容,眼瞧着她眼底的怒意浮动,却仍要在人前端着架子,冷冷一笑凑近半步,压低声音道,“不知郡主用的是什么法子,可否传授一二?”
陆秋灵一怔很快就镇定下来,侧目盯着徐原青玩味的笑容,气怒不已,咬牙切齿的反问,“难道世子也想取悦太子?”
徐原青微微挑眉,不受她激怒,太子对他的暴行他每每想起就深恶痛绝,他将所有的恨意压藏在心底,面对赤/裸裸的挑衅不怒于形。
他退开拉开距离,仍然神色淡然,“郡主不必动怒,你那手段我断不会沾染。”说着,他抬手拍了拍衣服,斜眸佻望,一字一顿道:“我嫌脏。”
“你!”陆秋灵愠怒,指甲陷入肉里,痛感提醒她不能轻举妄动,长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灵儿还要准备册封典礼,失礼告退,还望世子见谅。”说完就忙不迭的离开了,怕多留一会就忍不住与他撕破脸。
徐原青闭眼静气凝神调整情绪,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和马蹄声。
他一睁眼就见边上有骏马停滞,马上之人是神情焦急的向长远。
向长远翻身下马,拉着他全身看了个遍确无伤后才松了口气,皱着眉头问他,“出事为何不找我?”
徐原青如实相告,“事急从权,你任职刑部将你牵扯其中不妥。”
向长远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无奈地扶他上马,不与他深谈此话,牵着马缓慢前行,告诉他,“我已派人在城中寻人,一有线索就告诉你。”
徐原青垂眸凝视他,将心中猜测的名字告知,“沈玉泽。”
“他?”
寻娘去徐府为避免麻烦向来不走正门,都是从后门或者翻墙而入。
所以,知道寻娘与徐原青的关系少之又少,太子、莘正元、陆秋灵,他大胆猜测,还有沈玉泽。
沈玉泽此人深不可测,监视他几年他能有本事在他眼皮子地方翻浪,细想,他蛰伏的这几年或许是在借江丞相的势,看清局势后一举击破,为自己谋前程后又想谋名声,他想扳倒太子为自己夺朝中清流赞誉,陆秋灵何尝不是一枚棋子。
京城权贵皆知沈玉泽是太子的人,陆秋灵现在被太子妃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自然不会以为沈玉泽对她有别的图谋,只会以为他想升高位而巴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