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214)
江倦有点困惑,不知道陈酒在纠结什么,为什么有人在旁边就不行?但看陈酒挣扎得厉害,便揽住陈酒,一路飘着把人抱回了主卧。
陈酒:“……”
他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江倦又和陈酒亲,陈酒丝毫没有其他什么风花雪月的念头,也没有什么他在搞基的想法,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被冻死了。
和一个人形冰柜贴贴的后果就是会被冻成狗。
江倦亲了一会,发现陈酒直打哆嗦,皱眉看他:“又怎么了?”
陈酒声音也在哆嗦:“大哥……你太冷了,能不亲了吗?”
江倦这才想到,他的阴气重,陈酒又是全阴体质,会承受不住也正常。
江倦想了想,低头给陈酒渡了鬼气,之后说:“这样呢?”
陈酒:“……”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的确不冷了,但他不想说。
“还是冷。”陈酒说。
江倦瞧陈酒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半信半疑,眼看陈酒都要冷死,江倦只好不情不愿地收了手,他舔了舔唇,逐渐化作了身体里的力量。
力量被封印的感觉很难受,那是类似于常年带着负重的感觉,现在稍微被解开一点,江倦的心情都不再那么阴郁了。
陈酒裹住被子,生怕这鬼再给他来个什么奇思妙想的大动作,江倦心情很好,宽容大度地说:“你睡,我不碰你了。”
陈酒哪里睡得着,他不至于心大到那种程度,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看着江倦。
被这么看着的感觉还挺好,像是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撩他,江倦没有说话。
陈酒说:“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陈酒可不觉得这只鬼喜欢他,江倦可能甚至于连喜欢是个什么东西都不了解,更有可能的是江倦在试图从他这里获取什么东西。
但是能获取到什么呢?只有口水啊。
陈酒在一片胡思乱想中莫名点亮了答案。
陈酒定然不知道自己对于鬼来说是个多么金贵的存在,江倦也不准备告诉他,反问:“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好吧,陈酒闭嘴了。
他闭着眼睛,开始数羊。
江倦看着陈酒,眼中无意识露出了一点柔软的神情。
这是他的小祭品。
就算死了,也会是他的。
等他复仇之后,可以带着陈酒一起出去玩。
江倦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踏出去这间房一步,他也无法接触到阳光。小时候他因为好奇,手指触碰到了阳光,手指处便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随后那里就变成了一片空,养了几年才养好。
从那以后,江倦都只敢躲在镜子里看一丝细细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
那完全是黑暗的反义词,明亮,炽热,以及疼痛。
但从今往后,江倦可以出去了。
虽然他还是不能接触阳光,但他可以附在各种物品上。今天江倦就把二楼逛了一圈。
他没去一楼,因为据小鬼说,一楼的那个男人似乎会捉鬼。
江倦不想打草惊蛇。
床上的陈酒打起了小呼噜。
江倦有些无聊,黑暗是他的主场,以往他都是独自一人在屋里飘来飘去,要么看书,要么听小鬼和他说生前的故事。
江倦没有生前,他一出生就死了。
他飘来飘去,虽然有力量了,但他又不太想出去了。
江倦最终又入了陈酒的梦。
不知道这小祭品今天晚上会梦到什么呢。
江倦刚入梦,便听到一阵人声鼎沸。
不大的空间里,哪里都是人,江倦飘在半空中,那些人一无所知地走来走去,到处都忙忙碌碌,头顶的灯光白得刺目,有人说着江倦听不懂的话。
“该上场了该上场了!”有人大喊,“下一个节目要来了,公主王子皇后在哪?快来,候场了!”
江倦精准地锁定了全场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人,随后他有些诧异地挑眉,像是不可置信一般,飘近了再看。
那人特别白,脸上打了薄薄的粉和淡淡的腮红,看上去恰到好处,睫毛又长又翘,嘴唇红润,透着些亮晶晶。
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裙边有人托着,缀了不少蕾丝花边,头上戴着个小小的水晶皇冠,看上去像个精致的小公主。
从骨相来看,是陈酒没错。
但陈酒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没等江倦细细打量,陈酒和旁边的年轻男人笑着说了些什么,那男人便牵住陈酒的手,微微低头,在陈酒手指上落下一吻。
那人穿一身贵气的黑色燕尾服,领口衣袖同样绣着繁复的花纹,面容俊朗,看上去和陈酒很亲密。
江倦皱起了眉,他的小祭品为什么和其他男人这么亲密,还被亲手指?
不行。
就算是梦里也不行。
江倦二话不说,附在了那人的身上。
陈酒没有发现旁边已经换了个人,还在和他说悄悄话:
“等会上去了就按我们彩排时候来,真亲也行,演戏嘛,就要演到位。”
江倦:“哦。”
陈酒:“你哦什么,不是把台词忘了吧?”
江倦心想什么台词?他说:“陈酒,你怎么穿成这样?”
陈酒疑惑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马上要上去了,你是发烧了吗?”
一旁另一个男生走过来,他个头高大,穿了一身很显身材的白色礼服,面容很是英俊,说:“走吧,场务在催了。”
江倦:这又是什么人?
他跟着一群人乌泱乌泱上台,随后大家各就各位,幕布拉起,大家各说各的台词,江倦听到陌生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这故事好像有点熟悉。
白雪公主?
那陈酒扮演的是公主么?
江倦饶有兴趣,觉得陈酒穿裙子倒是也挺好看,以后可以让他试试。
陈酒很瘦,他的腰很细,露出的锁骨曲线很好看,微微俯身,江倦简直可以一览无余。
江倦眼睛一眨也不眨,一直盯着看,换场的时候,陈酒没好气拍了他一下。
“你刚看什么呢?”
江倦:“没看什么。”
这场戏着实很多,江倦站在幕后,看陈酒和那个穿白衣服的男声吵架,吵着吵着,那个男生把陈酒往墙上一按,俯下身作势要亲。
江倦当时便火了,陈酒只能和他亲,和别人亲算是怎么回事?也不管别的了,立刻控制了这具身体,大步流星往外走,把幕布狠狠一拉,随后把那个男生扯开。
这突然的意外令观众席发出阵阵惊呼。
陈酒说:“你干什么?!”
江倦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的火,拽住陈酒的胳膊,便亲了下去。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沸腾般的尖叫,陈酒简直傻了,一动也不动,任由江倦在他嘴里侵城略地。
江倦这时候接吻的技巧比之前高超了一些,陈酒不得不拽住江倦的袖口稳住身体,眼中透着怒意:“虞迟,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们还在排戏!你下去!”
——虞迟?
江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名字。
他又是谁?
底下观众已经控制不住了,又是拍照又是吹口哨,眼前景象逐渐开始旋转眩晕起来,江倦的意识逐渐脱离身体。
陈酒又要醒了。
这场梦被江倦搅得乱七八糟,陈酒不醒才奇怪。
江倦脱离陈酒的梦境,转身附在了镜子里。
陈酒睁开眼睛,他揉了揉头发,精神很倦怠,还有点疑惑。
他在梦里好像梦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了。
陈酒打了个哈欠,又睡了过去。
江倦从镜子里出来,走到桌旁,拿起了陈酒的手机。
他倒要看看,那个叫虞迟的人究竟是陈酒的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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