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人设封神[快穿](114)
他的孙子很担心老人,在他那个私生子叔叔的冷嘲热讽中,设法找到了他‘母亲’在医院里的生产记录。又拿着这个记录找到老人,说老人的亲孙子说不定还活着,只是流落在外没办法回家,亲口对老人发誓:“我会竭尽一生去寻找那个孩子,偿还您养育我的恩情。您的产业也可以全部交给他,我会一辈子辅佐他,帮助他。”
老人知道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品性如何,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他将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终于燃起了继续活下去的力量。在那个私生子痛恨不已的咒骂声中,老人花费了大量的钱财与资源,去寻找那流落在外的小孙子,甚至许诺,谁找到了他的孙子,他就拿出他全部财产的十分之一给那个人。
那可是一笔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巨大财富。
私生子动心了,没过多久就带着痴痴呆呆早就被关傻了的孩子回到了家里。
老人和他的孙子对此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猜测当初动手的人或许就是这个私生子,私生子没准会知道那孩子的下落,所以才会对外发布这么一个消息。
可谁知,对方竟然狠心到这种地步!竟然硬生生把一个孩子活活关了十多年,还让他染上了药物成瘾!!
医生说,孩子沾染上的时间并不久,只有两个多月。但是被灌下的药物剂量很大,孩子已经彻底离不开了,想要治好根本不可能,只能强行戒。
两个月……不就是老人刚刚传出消息后的不久么?!
老人彻底绝望了,他以为自己的寻找能让那孩子过上好日子,结果却害得他遭受到更大的折磨。
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当初与儿子发生了争吵,老人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个孩子。看着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对外界充满恐惧的亲孙子,老人泪流满面,握着另一个孙子的手,希望他能在自己死后也依旧保护好他的兄弟,对方一口答应了。
在这之后,老人每天陪伴在他亲孙子的身旁,在孙子药瘾发作的时候冲上去阻止对方自残,每次都被发狂的对方打伤,然后不停对着那孩子哭泣道歉。
如此折磨人的日子持续了数个月,心力交瘁的老人到底没能撑过太久,伤心过世了。
答应过要照顾好老人亲孙子的孩子并没有因为老人的过世出尔反尔,他完成了他的誓言,即便老人死后也一直没有放弃对方。年纪轻轻刚读大学的他要在私生子叔叔的攻击下尽力在公司站稳脚跟,又要回家照顾他无法自理的弟弟,甚至还要应对那横空出现的两个亲生父母,被这两个人反反复复的纠缠,每天都过得很疲惫。
可即便如此,自小被老人精心培养着长大的他还是应对的很好,在种种磨练中飞速的成长起来。
而他私生子叔叔发现他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之后,破罐破摔,大张旗鼓的要和他对着干,为此做了不少败坏公司名声的事情,到处宣扬公司新晋总裁鸠占鹊巢窃取他人财物……网络上因此闹得沸沸扬扬,吃瓜群众吃瓜吃得乐此不疲。
公司股东们厌烦了这种局面,不看好年纪轻轻的总裁,更不看好那个只会耍小手段的私生子,见公司如此乌烟瘴气,纷纷套现离场,一家好好的企业就这样被折腾的破败。
公司垮了没关系,刚刚当上总裁的青年认为自己年纪还小,总有重头再来的时候。可老人的亲孙子却一辈子被药瘾纠缠,活得浑浑噩噩。他无法舍弃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孩子,想方设法的开导他,希望他能懂事,变得像一个正常人。
可还没等他做到这一切,对方就被人骗出了别墅,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砸破了脑袋,当场死了。
他手里代管的财产因此全部转移到了他那个叔叔手里,而他一生都活在仇恨之中,一辈子孤孤单单……
司祁读取完世界线,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关傻了的孩子,啧了一声,转头去打量了一眼自身所处的环境。
他来的时间点比较早,原主今年八岁,‘假少爷’现在正在读小学。
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地面很冰,很潮湿,司祁没有鞋,只能一步一步顺着墙壁摸索,寻找唯一的出口。
原主被关那么多年,精神早已出现了问题,他对外界反应不灵敏,思维动作也格外迟钝,像是个网速不好的游戏角色,动作一顿一顿。
司祁来到这具身体里,继承了原主的一切记忆、情感,自然也包括疾病。
他尽力去掌握这具身体,触碰到那冰冷的门锁后,借用昏暗的光线大致弄清楚了门锁的结构,从意识空间中拿来一根从其他小世界带来的铁丝,开始撬锁。
两分钟后,尘封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司祁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又让咻咻搜索了附近的网络。咻咻没有检测到周围有手机信号,也没发现监控,说明外面并没有人,司祁便以一种外人看来特别慢吞吞的速度走出房间,来到了一个更大一些的仓库。
一个外表看起来已经废弃的仓库。
他花了点功夫从这个仓库走出来,在咻咻的指路下,用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功夫,才一步一步走到了有人的大街上。
路边的路人刚一看到司祁,就注意到这个衣衫褴褛□□着双足的孩子。他看起来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低着脑袋不敢看人,皮肤更是苍白的过分。身上只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宽大上衣,没有穿裤子,就这样游魂般蹲在街头角落。
有好心人见到后立马拨打了报警电话,还试图走过来给司祁送来暖和的大衣与食物。
原主听不懂这些人的语言,司祁当然也听不懂,他只是感觉这具身体非常恐惧成年人的靠近,一靠近就会非常难受,难受到甚至想要发出尖叫。
原主在被囚禁的时间里,或许还遭到过他人的虐待。
司祁默默的想。
路人们看出了司祁的害怕,问他话他也不声不响,只能放弃了继续接触。
等到警察过来后,他们目送司祁被警察带上警车,站在原地充满怜惜的感慨,猜测司祁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与此同时,咻咻在司祁的指挥下,飞快将原主父母的基因数据上传到基因库。等到警方发现司祁状况不对,开始通过基因库寻找司祁的家人,就会顺着这个数据找到司祁的爷爷那边。
警车上,警察们一路询问司祁,却没有得到司祁的任何回应。
意识到司祁的精神情况不对劲,警察观察了一下司祁的外表和穿着打扮,很快将这件事从简单的迷路儿童转移到了更严重的囚禁未成年上,暗自重视了起来。
他们态度温和的给司祁披上了毛毯,注意到司祁的反应里带着恐惧,于是心里又默默加了条虐待儿童的怀疑。
他们让局里的女同事去照顾司祁,期待她们能从司祁口中询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自己则是去查附近的监控,寻找司祁到底是被人关在了哪里。
可惜那一片地方的监控并没有普及到位,他们只看到司祁从一个小巷子里走出来,至于巷子里面则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遗憾的空手而归,警官们找来了一些孩子穿的衣服,送给司祁穿。见司祁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躲在椅子上,对外界没有任何的反应,女警官们冲他们摇了摇头,小声说:“这孩子好像是有自闭症。”
警官抬了抬眉毛:“就算是自闭症,父母把他成天关在家里不让他出门,也不至于这样吧?你们看他瘦的……那皮肤白得都能看到下面的血管了,明显常年见不到阳光。”
女警:“诶……真是造孽。我看他也就五六岁,如果好好教,就算是自闭症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另一个女警也跟着说:“一般的自闭症被陌生人靠近后,反应会很激烈,这孩子却那么乖,只是躲着,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警官转头看向司祁,见司祁小小一只,躲在毛毯里,裹得像是个小球。露出一个五官俊秀的小脑袋来,乌黑的眸子注视着前方的空地,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情况,一般人看到了只会觉得他乖巧。
警官叹了口气,“去验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