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里捡来的媳妇(11)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是吗?”
鹤步洲不置可否的挑眉,“我不信。”
肖意安激动得一个鲤鱼打挺,刚要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然后他就醒了。
“……”
睁着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肖意安也不知道该庆幸终于梦醒了,还是该扼腕自己晚节没保住。
像这种梦再多来几次,他都要得鹤步洲ptsd了。
他醒来后没多久,身旁的人也睁开了双眼。这一回鹤步洲没像往常一样先看一眼娃娃的情况,而是直接起身进了浴室。
肖意安看见了些不该看的东西,连忙捂着自己的眼睛,心里默念着这是正常的自然反应,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他想多了,总不可能霸总还跟他做着同样的梦吧?
事实上他猜得一点都没错,鹤步洲一向都很克制,即使每天的自然反应避免不了,但远不会像今天这样失态。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梦里的景象,根本就冷静不下来,只能靠物理降温。
凉水洗完下来,心底那股燃烧得灼热的火苗也被浇灭得差不多了。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以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件被自己忽略了的事情。
昨天的肖意安穿着的衣服,好像就是他现在给娃娃穿的那一件白衬衫,连着耳钉和项圈都一模一样。
他又回忆了一下第一下次梦到肖意安的场景,那时候的肖意安好像穿着小西服也和娃娃那套一模一样。
这未免太巧合了一点。
他关了水,侧目看了眼镜子里欲求不满的男人,突然撇撇嘴苦笑了一下。
他大约是真的喜欢肖意安喜欢得要疯了,竟在梦里将肖意安和他的娃娃重合在了一起。
原以为自己只要不关注肖意安,不让他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最后肯定会渐渐地忘记这个人。
明明只是一个见过两次的人,肖意安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可是他却越陷越深,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想要渗透进肖意安的生活当中。
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克制多久,但在那之前,他会尽量的不给肖意安造成任何困扰。
之后的两天,鹤步洲都带着肖意安出入在鹤氏里。鹤氏的员工从一开始的震惊,过度到后来的麻木接受,甚至还能心平气和的自家鹤总面前吹一通娃娃的彩虹屁。
从那天晚上后,肖意安都没有再做梦了,但鹤步洲看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奇怪,有时候甚至会看着他出神半天,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第四天的早上,助理打电话来说卧室已经改造好了,酒店那边也办好了退住手续,当晚回去进卧室的时候,肖意安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本来就已经很宽的卧室整整扩大了两倍,进门后依旧是原来的黑色系冷硬画风,但原来是侧卧的房间被打通了,做成了一个玻璃制的全景娃屋。
娃屋有两层,第一层是客厅模样,沙发电视一样不缺,最让肖意安震惊的是,居然还有一个养着几条活鱼的鱼缸。
整个娃屋将近四米高,一层就将近两米,一个成年男人进去完全不是问题,但鹤步洲比较高,进去还是要稍稍弯着腰,不然就要撞到脑袋。
连接一层和二层是一条旋转木梯,肖意安眼睁睁看着鹤步洲抱着他毫无压力的走着上了二楼,整个人都惊了。
二层卧室的风格是蓝白色的温柔色调,床有一米五长两米宽,如果他能动,在那张床上就算是三百六十度旋转着睡都不怕掉下去。
床头边两盏台灯亮着暖黄的光,几盆绿意昂然的绿萝和玩偶充作屋内的摆件,整个娃屋看起来十分的温馨。
肖意安不由得惊叹,这哪里是娃屋啊,这分明是别墅。
果然,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连着有钱人的娃娃,也比普通屁民过得滋润。
然而可以为所欲为的霸总本人看完娃屋以后却不是很满意,只听他说:“还是太多简单了一些。算了,摆件那些以后慢慢添吧。”
肖意安:“……”
做个人吧,霸总。
第10章
肖意安以为有了娃屋以后他就在娃屋里安家了,结果临到睡觉的时候,鹤步洲却抱着他往床上躺。
肖意安盖着被子怔怔的盯着床头的夜灯,实在是不明白弄那么大个娃屋的意义何在。
弄好了却不让他住,难道是用来看的吗?
是不是用来看的肖意安不知道,目前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将压在他腰肢上的霸总的手臂弄开。
从被捡回来开始也有几天了,肖意安也算对鹤步洲有了一些浅显的了解。他平时睡姿都特别的好,从来不会压到自己,今晚却是不知怎么回事,一手将他捞进怀里不说,还用手臂将他压牢,生怕他跑了一样。
他生无可恋的睁眼到天明,其一是怕又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其二则是鹤步洲那手臂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等到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天都已经快要亮了。
鹤步洲准时七点半起床,洗漱完了以后站在床边思考了半晌。因为今天有几个重要的会议,带娃娃到公司里显然不太合适,最终他还是将娃娃抱到了娃屋的床上去。
像是在保护珍贵物品一样,鹤步洲给娃娃盖上被子,确认地上毛毯的厚度即使娃娃不慎跌落,也不会磕到碰坏。
他将娃屋的门锁好,然后才出了门上班。
睡梦之中的肖意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挪了个地方,并且难得的没被鹤步洲到在身边。
这一次他依旧做了个梦,只是梦里并没有鹤步洲。
他梦到自己在一艘游轮上,游轮里有很多人,却没有一个认识的。
他默默的靠在游轮夹板的护栏上,腥咸的海风吹拂着他过耳的碎发,发梢划过耳根,带来一阵阵痒意。
“意安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身后传来一声充满惊喜的娇俏甜美嗓音,他疑惑的蹙起眉头,有人认识他;
回头看去,一个长相十分甜美的女孩子,穿着一身浅粉色的鱼尾裙礼服,看起来大约十七八岁,样貌与他有三分的相似。
少女十分熟稔的上来挽住他手臂,撒娇一样嘟着嘴娇嗔道:“意安哥哥,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可让我好找。”
单从女孩的神态来看,他们似乎是很亲密的关系,但是他根本就想不起女孩是谁。
他原本是想要推开女孩说自己不认识她的,可身体和嘴巴却完全不受他控制。
只见他伸手揉揉女孩的头顶,无奈又宠溺的笑道:“我只是有些晕船,想出来透透气,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女孩一下子就笑弯了眉眼:“哥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但是下次哥哥去哪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要是找不到你可是会发疯的。”
他刮了下女孩的鼻子,“好,以后一定会告诉你。”
说完这句后,景色慢慢变得深沉阴暗,冰冷又苦涩的海水将他整个人包裹着,掠夺走鼻腔之间所有的空气。
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求救,可张开嘴的瞬间海水涌入,像是被人死死的掐住了喉咙,窒息的痛苦让他开始意识涣散。
当胸腔之中的氧气也逐渐被消耗干净,脑海里飞速的略过无数的画面,可是他却一个都看不清。
没有人将他从这片让人绝望的海水之中将他拉起,身体不停地下坠着。
在意识即将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听到了水流涌动的声音,有人抱住了他的肩膀撩开他的鬓发,冰冷滑腻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脸颊,轻声呢喃道:“这张脸,可惜了……”
他一下就惊醒了,即使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他却能感受到浑身冰冷得仿佛置身寒冬腊月。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复。等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再去仔细回想梦里的场景,结果却发现那些画面竟然在迅速的被遗忘,就好像有什么在阻止他想起来一般。
哪怕他已经很努力的记忆,可是一分钟之后,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忘记了这一场梦。
望着透明的玻璃天花板,他茫然的想:我刚刚在想什么来着?
迷茫了一会,他实在想不起来了,干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