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85)
季羽连忙摆手:“不重不重。他一个汉子,摔一下无妨的。”
说完,拖着安四回了东言寓厢房。
安四不解地看着季羽:“羽哥儿,小五应该不是摔地上吧?”
小五一个汉子,不可能摔一跤会叫成那样。
又不是景元兄……
季羽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这事。
若是在他那个世界,四哥就是妥妥的钢铁直男,绝对理解不了小五和景元兄之间的事,只怕还会将小五胖揍一顿。
“四哥,真没事,你若是不信,待会儿吃饭时亲自问小五就知道了。”
可安五根本没给他四哥问的机会,穿上衣服一个人跑山里了,安四想跟着去,他还道:“四哥,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说完,一溜烟便跑没了影。
这边,安四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小五的背影。
那边,季羽也愁。
他不知该拿景元兄如何是好?
他原本是想撮合云哥儿和小五的。
可如今景元兄也喜欢小五,还睡了,他若是再撮合,就不道德了吧?
可他以后如何面对景元兄啊?叫弟妹?
季羽纠结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让柳夫郎打了热水送去西厢房。
而童景元此时正心情复杂呢!
那事果然愉快至极,让他欲生欲死。
他痛并快乐着,他一点都不后悔。
可小五接受不了这事。
他脑子里总是小五醒来看到他们光着身子搂在一起时那惊恐慌乱的表情……
柳夫郎敲门端着水进来,他连忙扯过被子捂着身子,不好意思地道:“柳夫郎,麻烦您了。”
柳夫郎放下水,摆手笑道:“不麻烦。”
说完转身走了,眼睛也未多看,心里也未多想。
可童景元多想了。
肯定是嫂夫郎让柳夫郎送水的,嫂夫郎肯定知道了。
他可记得嫂夫郎拖着子砚出去时,那了然的眼神。
安四到底担心小五一个人进山危险,还是追了上去,结果才到半路,就见小五心事重重地回来了,一边肩上扛着一头大鹿,一边肩上扛着两头小一些的鹿,腰上还系着一绳子,后面拖着一大串的东西。
他接过小五肩上的鹿,又问道:“地上拖的是什么?”
安五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四哥,小声道:“是几头野羊,还有几只野兔……”
安四一愣:“捕兽夹你没拿回来?”
安五也是一愣:“啊!我……我忘了……”
他心慌意乱的,能记得猎物就不错了,哪还记得捕兽夹?
“你呀!”安四冷着脸训斥道:“今日这是怎么啦?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那捕兽夹不收走,村民进山夹着了怎么办?”
“你回去,我去找捕兽夹!”安四又将刚接过来的鹿甩回安五肩上,冷着脸走了。
安五磨磨蹭蹭地往村里走去,越走越慢,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走到下山的陡坡之处。
他看着山下的村子,犹豫着不想下去。
回去后让他如何面对景元哥啊?
他正纠结着,他四哥回来了,拖着一长串捕兽夹,肩上还扛着一头野猪。
见了他先是嘴角带笑地道:“这头应该是昨夜那群落单的。”
又见他还在林子里,安四一愣:“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安五低着头,小声敷衍道:“昨夜喝了酒头晕,没劲。”
“那把鹿给我。”安四伸手一捞,便将他肩上的那头大鹿捞到自己肩上。
跟着四哥走,安五不好再磨磨蹭蹭慢腾腾地了,不到片刻,便进了村子,到了家。
季羽和云哥儿在门口等着,见他们终于回来了,季羽连忙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四哥。”
一见羽哥儿,安四心里头就开心,虽然才分开不到一个时辰,但他心里已经想念八百回了。
“羽哥儿,收拾东西,回城。”
待套好马车,又对安五道:“去看看景元兄,要出发了。”
安五看着西厢房,磨蹭好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他是个汉子,这种事逃避是不行的。
第九十章 你要对我负责
童景元穿好了衣裳,正抱着个汤婆子坐在窗户前发呆,见他进来,
连忙起身笑道:“小五,回来了?收了多少猎……”
他话还未说完,又发出“嘶”地一声。
这汉子可不比哥儿,那里不是天生用来做那事的,昨夜疯狂了一夜,如今痛得撕心裂肺。
若不是在安家,若不是要回城,他只想躺床上养着,太他妈痛了。
见他痛得脸都扭曲了,小五越发内疚,连忙上前扶着他:“景元哥,对不起。”
童景元顺势倒在他怀里,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小五,不要说对不起,你对我负责就行。”
季羽正要扶柳夫郎上车,突然听西厢房里传来一声惨叫。
这惨叫……是景元兄的。
他连忙跟着四哥冲了进去,只见景元兄倒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而安五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安四不解地道:“这又是怎么啦?”
“小五,景元兄摔倒了,你为何不扶啊?”
能怎么啦?吓的呗!鬼知道安五听到那句要他负责的话,吓成什么样?
景元哥可是汉子啊!要他如何负责啊?
娶景元哥?
这世上就没有汉子娶汉子这样的事。
可因为他猛地松手,害景元哥摔倒了,又被他四哥虎视眈眈地催促着,安五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将童景元扶了起来:“景元哥,我们先回城……”
其它的,回城再说。
童景也知道不能逼小五太过,暗叹一口气:“先回城吧!”
可他走路都困难,何况要坐车?
安五将他抱上车,可一见那光秃秃硬邦邦的车厢面板,他怕了。
这怎么坐啊?
季羽清楚他的难处,连忙抱来两床被子,仔细地铺在车厢面板上,又放了个汤婆子。
童景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谢。”
季羽无奈地笑了笑:“应该的。”
没办法,谁叫他是嫂子呢!
安五不懂疼人,他得懂啊!
他们这么多人就两辆马车,童景元和安五一辆,安四季羽柳夫郎杨婆子云哥儿哥俩一辆。
猎物没地方放。
乔村长又派了村里的几个大小伙子,驾着牛车骡车帮他们运送猎物。
还未到村口,追过来一夫郎,叫着喊着:“云哥儿水哥儿……”
听到风声的乔婶子赶了过来,训斥道:“杨夫郎,你这就过分了啊!昨日收银子时怎么说的?”
水哥儿还小,虽然知道阿爹大哥要卖掉他,但没见牙婆子带走他,还以为可以回家呢!
昨夜睡在安家,若不是哥哥在身边,他必定是要吵着回家的。
今早一醒来他就想回家,可哥哥说要带他去城里玩,他这才不吵不闹。
可一听他阿母的声音,便忍不住哭了起来:“阿母……”
杨家夫郎捂着嘴哭得直抽抽:“云哥儿水哥儿,阿母对不起你们……”
又对着马车跪下道:“柳夫郎,您大恩大德,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求求您一定要善待哥俩……”
柳夫郎连忙掀开帘子:“杨夫郎,快起来,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待他们。”
乔婶子去扯杨夫郎:“你放心,柳夫郎必定会好好待云哥儿水哥儿的。”
云哥儿背过脸,就是不看他阿母。
他仍气他阿母。
阿爹要将他嫁给鳏夫时,他阿母不但不帮他说话,还骂他不懂事,不懂父母的辛苦。
他大哥抢走羽哥儿送给他的东西,他阿母一句话阻止的话都未说。
他阿爹大哥要卖掉他时,他阿母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安四是不屑看这等将儿女当猪狗随随便便就要卖掉的人,甩着鞭子,一声“驾”,马车启动,朝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