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退婚流男主的未婚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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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南衣也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向着妖兽所在的地方赶去。
可能是谢家这么久来的底蕴原因,这秘境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一些,仿佛无边无际。出了庆乌城,两人向着山中记录的妖兽区域走去。
等到了一处岔路口,依据地图上的走法,他们接下来便要分开。
看起来他们的目的地只是接近,并不相同。
望着谢南衣向左边走去的背影,谢黎摸了摸手中握着的小印,阴沉地盯着他。
如果在这里使用印记,那么就可以不动声色杀死谢南衣,到时候便没有了人和他抢夺秘宝。
心里衡量许久,谢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现在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若是有人一直监视他们,发现他杀死了谢南衣,那么不给他秘宝该怎么办。最好的动手时间还是秘宝被赠出的那一刻。
如果他赢了,那最好,皆大欢喜。
如果输了的话,就休怪他无情了。
扭头走向自己的那条路线,谢黎很快就没了踪迹。
谢南衣捏着符咒的手一松,整个人略微放松了一些。谢黎刚才不对劲他感觉到了,只要这人敢动手,那么白虎便会出现攻击他。好在最后一刻,谢黎还是停止了。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难保这人不会在他对抗妖兽的时候忽然出现。
谢南衣保持着警惕心,同时迅速向着目的地冲去。等到接触到妖兽以后,谢南衣没有贸然接近,而是仔细观察着其中的情况。
这一看便发现了不对劲。
谢家主让他们攻击的妖兽,实力换算成修士,居然是元婴修为。不提他和谢黎是否有保命手段,他们显露在外面的实力都是金丹,面对元婴期的妖兽,必然要吃一番苦。
如果只是训练他们炼药,或者是实战能力,也不该直接放这种跨越大阶级的对手。
更何况医师实战实力比起其他修士还要弱一些。
因为这个发现,谢南衣没有贸然行动,而是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妖兽长相并非那么狰狞,有点像是山羊和虎的接合,此时正懒懒散散地吃着嘴边的野草。谢南衣观察了一下就发现,它格外中意其中一种红色的果子。
来时的路上,好像确实见过这种果子。
谢南衣顺着原路返回,果然看到了熟悉的果子。跳到树上摘了一点,谢南衣思考了一瞬,从储物手镯里掏出具有麻醉效果的药物,然后涂抹到了果子表面。
毕竟这妖兽还要拿出去炼丹,要是喂了毒药影响到了妖丹效果就不好了。
为了保证效果,他摘了好几个,有的果子有药,有的没有。然后谢南衣将这些果子通过旁边的窄道,小心翼翼滚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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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畜生,浪费了我多少张引雷符。”黑着脸将匕首刺入妖兽的腹部,谢黎顶着狼狈的脸剖出妖兽内丹,擦干净上面的鲜血以后,一脚将妖兽踹了出去,然后脸上挂上得意的笑容。
幸好来的时候多拿了点家里的存活,又从大宗师那里要了点东西,才能将这妖兽解决。
不过谢南衣的情况应该不会那么好了吧。这种元婴期的妖兽,怕是能分分钟将他撕碎。
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回了谢家,等看到完完好好站在牧奕身旁,甚至比他还要干净整洁的谢南衣,谢黎的脸黑了下来。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谢黎不敢置信,继而狐疑说道,“你该不会要放弃此次比试了吧?”
这样倒也不是不行,免了他比试的风险。
谢南衣懒得理他,将刚才牧奕给自己看的留影石又塞回了他的手中,让他好好保管。这留影石上的信息虽然模糊,但是还是能察觉出一点不对劲的,出去了以后,最起码可以将分家一军。
谢家主挂着笑容说道:“谢南衣比小友早回来一会,已经取回妖兽的内丹了。待会你们便可以比试炼药了。”
“这不可能。”谢黎不敢相信,“那可是元婴期的妖兽,你怎么可能能胜过它!”
“你是怎么胜过的,我就是怎么胜过的。”谢南衣胡乱说道。他其实一点都不知道谢黎是怎么赢的,但是和他再计较就是多费口舌了。
谢黎却因为他这句话联想到了一种情况。
果然,谢南衣手上也有攻击法器。可惜了,都已经想到断了那个剑修的帮忙之路,却忘记了还有法器这个路子。
谢黎暗道可惜。
不过倒也不坏,本想饶了谢南衣一命,他自己撞上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眸中掠过狠意。谢黎和谢南衣同时接过药方。谢黎看着上面的材料,有些不耐烦。医师和丹师虽说听起来有点像,都是琢磨药的,但还是有区别的。
尤其是到了后期,随着药物越来越多,医师处理药物的时候也要更加谨慎,不是随手熔炼就可以了的。而且工序复杂。
当然,这些他做了那么多年医师不会不懂,可问题在于,他已经许久没有炼制药物了,手法也有些不熟练。炼丹的话,除非天纵奇才,否则将药方改成丹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成功的。
所以谢黎只能不太熟练地开始炼药。
与他的生疏相比,谢南衣的动作就熟练多了。行云流水,甚至堪称美感,看得谢家主连连点头。为了保证公平,这次牧奕没有帮忙清理药材,而是在一旁安静观看。
谢家主含笑说道:“你清理药材的手法很熟练啊。”
牧奕有些意外:“您看到了?”
谢家主点头。
牧奕看着谢南衣说道:“我偶尔会帮南衣处理药材。”
“动作这么熟练,估计陪着处理了不少吧。有医师方面的经验吗?”
牧奕摇头:“我是剑修和炼器师,医师方面只跟着南衣接触了一点,他在这方面更有天赋。”
“处理药材是一门很需要耐心的活,一般人可不愿意……”谢家主乐呵呵说了一句,便没有继续了。牧奕却觉得他看出了什么。
他当然愿意陪谢南衣一起处理药材,他喜欢那种安静的独处时光。不大的炼药房里,仿佛就只剩下他和谢南衣两个人。他一抬头就能看到谢南衣,也能看到他制药时的模样。
专注认真,让人不自觉心动。
说话间,下方炼药的地方传来一声动静。几人回头看去,发现是谢黎不小心把放置药物的瓶子弄撒了,刚刚弄好的药掉落到地上,散了一地。
虽然医师不像炼丹师一样有炸炉的风险,但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故。是自身手法不熟练导致的。
谢黎黑着脸将弄坏的药擦掉,然后去看谢南衣。
谢南衣依旧在有条不紊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完全不受到他刚才事故的影响。换句话说,根本没把他的情况放在眼中。
可他就是因为谢南衣太过自如,才慌了神的。
心里已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谢黎心不在焉地处理着之后的材料,与谢南衣形成了鲜明对比。
牧奕看到这一幕,心里却有些不好的预感。谢黎的性格,完全不像是善罢甘休之人,他这么做,该不会后面还有什么阴谋?
心里生出了几分警惕,牧奕继续观察谢南衣,发现他那边已经进入了收尾工作,处理好的药液经过熬制变成膏状,最后被谢南衣装进玉瓶。
药膏被放置在托盘里呈了上去,谢家主拿出药物,点点头。然后示意身旁的人拿出一把刀状的法器,将药膏涂抹到上面。
男人又取出一块黑色晶体,放置在地面上,然后挥刀砍去。黑色晶体立即裂开两半。
“效果很好。”
谢南衣和牧奕的目光却同时放在了黑色晶体上面。这是他们第二次见到这东西,一般的斗篷人身上没有,反倒是那种存在许久的邪气里才会存在。谢家能拿到这东西,说明在当时战局中确实发挥了很大作用。
另一边,谢黎也做好了自己的药物,黑着脸将自己的药膏交了上去。比起谢南衣澄澈如玉般的效果,他的药膏里混了很多杂质,看起来有点浑浊。
谢家主让男人用同样的办法,重新拿出一柄刀状法器,将药膏涂抹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