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太子他只想咸鱼[快穿](58)
等等为什么又突然打起来了?!
之后北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拿下东宜两城,眼看着再打下去就兵临东宜的国都了,所有人才回过味儿来——北夏这是看大宁不上钩,干脆就真的把东宜打下来赚点是点?
大宁群臣:怎么说呢,这很摄政王……哦,现在应该叫叛贼李衡了。
眼看北夏军队就驻扎于都城之外,东宜也慌了,连忙想派出使臣去往他国求救——然而北夏,准确来说是李衡又怎么猜不到他们可能会有的举动?
于是一波截杀下来,派出去的求救使者全死在了北夏军队手里。
然后北夏军队发起总攻,数日交战后东宜都城城破,东宜皇帝匆忙出来想要投降,却被杀得上了头的北夏士兵一刀砍下了脑袋。
至此,东宜国破。
再然后,也就是这个时候,天下各国,以大宁为牵头,出兵攻打北夏。
至于名义么——北夏残暴无人道,与东宜素日无过节却肆意撕毁进攻,枉顾礼仪伦常,更是威胁了各国的生存,大家不团结起来群起而攻之,难道还要等它逐个击破吗?
更不说这次牵头的大宁皇帝还承诺可以送他们新型连弩之类的装备呢!
而此时北夏还有大量军队滞留原东宜国境内,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清点战利品,自己回老家的后路就先被人切了个一干二净。
李衡在北夏国都收到这个消息时当场把房间里的摆件摔了个粉碎。
旁边负责伺候他的小厮结巴道:“国师您消消火……”
李衡愤怒地咆哮:“李暨!!!”
他气得抽出佩剑在房间里乱砍,半晌才体力耗尽喘着气停下。
此时小厮劝他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国师大人,陛下刚刚召见,咱们还是快些想想办法吧!”
作者有话说:
跨年快乐嗷,各位明年见~
(这个世界也快要完结啦)
◉ 49、提线傀儡小皇帝(15)
经过刚刚那一通愤怒的发泄, 此时李衡已经冷静了不少。
他自一介带皇姓的小贵族做到大宁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哪怕投靠北夏后也能混到国师的位置,当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遇到李暨那个小混蛋以后这些谋算就莫名其妙失了效。
而此刻理智回笼,李衡整了整衣服, 又接了盆清水洗脸, 带着小厮去了皇宫。
北夏的皇宫风格大气,占地面积也极大, 只是较之大宁的宫殿更少一分精致雕琢。李衡行走在其中, 也吸引了不少宫人的目光。
北夏皇帝拓跋启坐在宫殿上位, 看样子已等候李衡多时:“国师, 你来了。”
李衡朝拓跋启躬身:“见过陛下。”
他又主动问道:“陛下是已经收到了前线战报?”
拓跋启眼睛微眯:“怎么,国师是觉得朕不该收到吗?”
“那自然不是,”李衡连道,“只是战事失利乃是臣的失误,臣觉得心中惶恐,想要向陛下请罪。”
他说着便跪伏下去, 拓跋启呵了一声:“从那张有误的兵布图开始,国师确实是应该向朕请罪。”
“不过现在还不是治你罪的时刻, ”拓跋启道, “朕给你一个机会——现下各国围攻我北夏,于连将军还被挡在东宜国内,主力军缺了一支, 依国师之见, 应该如何抵挡?”
李衡以额头碰触地面,未曾起身:“其实以臣之见, 我们现下并不必太过担忧。”
拓跋启:“哦?”
李衡语气恭敬:“一来于连将军虽然被挡在国外, 但他并非不懂打仗之人, 等他发现无法和国内取得联系,边境处又有大宁和其他国家的军队时,所做之事绝不会是冒险突围,而是自敌人薄弱处进攻。”
东宜与大宁毗邻,现下那一支北夏军被困在东宜国内,大宁军队又北上横于北夏境外,这薄弱处是哪里,自然可想而知。
李衡继续道:“二来现下虽是各国围攻,大宁更是以新型连弩做承诺,但到底他们并非团结一心,真真正正和我们北夏有大仇恨的并不多,其余国家许以利益挑拨便可左右,更甚我们还可以通过他们,也拿到那些新型连弩,等研究出制作方法之后,大宁的兵器优势也会被最大幅度地消减。”
“如此,”他依旧维持着俯身垂首的姿势,“这反而是我们的机会。”
拓跋启眼睛一亮:“不愧是国师,三言两语便解朕心中担忧啊。”
李衡道:“陛下谬赞……臣自大宁逃亡,能得陛下收留重用已是三生有幸,自然当为陛下鞠躬尽瘁。”
拓跋启满意点头:“国师清楚就好。”
他从王座上站起:“既然是这样,那此事就交给国师了——不过于连将军被挡在东宜国内到底是你决策失误导致的,朕可暂时不治你的罪,但小惩还是该有的。”
“你去殿外再跪上一个时辰,等时间到了,再自行出宫。”
李衡道了声“谢陛下开恩”,连忙起了身去殿外,重新跪下。
他几乎趴伏在地上,清晰地感受到身上有数道来自侍卫们审视监督的目光。
殿内隐隐有美人嬉笑之声响起,李衡面上不漏分毫情绪,心下却在冷笑。
——这一代北夏帝皇的能耐,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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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纪城咬下口水果。
运着货物的车队一摇一晃行驶至北夏都城门口,守城的士兵横戟一拦:“干什么的?”
纪城从马车里伸出脑袋来,一口流利的北夏话:“运些药材进城。”
他从马车里钻出去的时候另一人紧张得差点把衣服扯烂——大哥您身为大宁的皇帝,跑到人北夏老巢来就算了,现在还这么堂而皇之地露脸,是生怕自己遇不上危险吗?
拦住马车的两个士兵果然没有放行:“大宁面孔?”
纪城也不慌,笑眯眯递出路引:“是啊。”
士兵哂笑一声,根本没接:“现在在打仗,你一个大宁人还敢来我们北夏,怕不是什么细作吧?”
纪城面色如常:“大哥们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要是细作会带这么大一个车队过来?”
“我也就是个倒卖药材的生意人,正好现在战争,我又有那么点路子可以运东西进来,赚一笔是一笔嘛!”
纪城一套瞎话吹得行云流水,两个士兵对视一眼,眼中多了点其他意味。
其中一人咳嗽一声道:“大宁人,我们可不放心你,你这车队东西那么多,必须得检查。”
另一人连忙补充:“对,还有你们车队的人,也要检查——万一里面混进奸细了呢?”
纪城连连点头:“大哥们说得有理,这检查肯定是要检查的,不然真出什么问题我也害怕啊!”
他从荷包中摸出两锭金子,再次和路引一起递过去:“不过我这车队东西不少,两位大哥一一检查过去肯定挺累的,一点心意,也方便大哥们早些检查完回去喝杯水酒,实在是辛苦!辛苦!”
那两个士兵喜笑颜开地接过来:“看不出来大宁那些两脚羊中还能有你这么上道的!”
纪城笑嘻嘻地点头:“大哥们快些检查吧!”
他又压低了声音道:“我这批东西,那可是国都里的贵人点名要的!要是迟了的话这到手的钱怕是……”
大宁面孔、贵人,这两个词组合起来士兵们便立即想到什么:“原来是国师要的东西,小兄弟不早说,来来来,我们这便检查!”
两个士兵一路过去将马车上防潮的布和草掀开,草草扫那么一眼就是下一辆,又大致看了看路引,前后还不到半盏茶,便“检查”完毕,将车队放进城:“不是奸细,小兄弟快进去吧!”
纪城笑眯眯朝两人一拱手,便与车队一起进了城。
他重新坐进马车,便有一阵鬼哭狼嚎响起:“您可真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