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71)
导演看在何释是新人,从围读到现在都很宽容,好在金阳这个角色同何释有几分相似,只要我们公主收敛一下任性和绿茶本质,保留所剩无几的高冷特质就可以。
但生气这个情绪,对于何释来说确实很难,他只会扔胳膊撂腿加瘪嘴装哭,比较强硬的那种生气方式,他不会。
反正我是没见过。
对于何释来说,这是完全陌生的领域,那么,就是我展现专业水平的时候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他扯平的嘴角,“这样,你把我当小杨,这场戏就相当于…小杨跟你说我坏话,说我们两个男人搞不正当关系很恶心,是脏病。”
他的眉头瞬间拧起来,甚至朝着小杨飞去一个眼刀,小杨无辜的扶着眼镜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工具人。
“一场一镜四次!action!”
“谈恋爱染得脏病,那是他对象不好?”我接上上一条的台词,脑袋四处张望着,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
“都说了不是脏病!”何释本来的动作是拿着笔写教案,剧本只提供了一个生气的情绪。
可能是我刚才让他代入的情境太具体,他的手不自觉重重地拍在桌面上,老式钢笔弹起来崩到我我身上,掉在地上,摔裂了笔头,墨水漏了出来。
接着就是孟远州知道了所谓“脏病”是同性恋,慌乱地向金阳道歉,还在之后和小江成了朋友。
“卡!过!”
导演看起里很满意,我把钢笔捡起来,准备去监视器看看情况,却被何释一把拉住。
他眼里还含着怒气。
戏里没关系,戏外被他这么看着,即使知道他是没出戏,还是有点不舒服。
我不想看他拿那种眼神看我,大手一挥捂住他的眼睛,再放开,“缓神儿。”
紧接着,我去监视器那边看自己的表现,可能是第一次看何释生气,我表现得很真实。
看了监视器我才知道,钢笔甩到我身上的力度那么大,戏服上留下长长一道笔迹。
这是夏天的戏,我穿的薄,这会儿才发觉被甩到的地方有些疼。
何释似乎是刚缓过来,两三步跑到我身边,“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嗯…这句话还可以这么说吗?
我是不是甩到你了,钢笔没戳着你吧,怎么说都行,他为什么总能找到最gay最暧昧的台词来说,我都听到部分工作人员清嗓子的声音了。
导演闻言也关切地看过来,何释则直接开始解我戏服衬衣的领子。
这本没什么,钢笔甩在胸口的位置,看看也就看了,但是…
他为什么单手解?他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他的动作为什么这么熟练?
导演和摄像大哥,你们的眼神为什么如此意味深长?
我不愿去深想,一脸坦然站如松,现场却响起了此起彼伏又此起彼伏的“咳咳”声。
我不明所以,去看何释,他也满脸的一言难尽。
怎么了?我洗澡没洗干净?于是低头看隐隐疼痛的位置。
哇哦。
我忘了自己隔天就会成为一次拔罐志愿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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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爷爷和前世都会讲
②写戏中戏是为了写吻戏和船戏,也能讲爷爷的故事,会尽力控制占比
③每天上午9:00更新
第78章 公主醉酒(上)
“那个、见君呐,其实下一部分呢,有在河边打闹的镜头,需要裸上身,稍微注意点。”
导演偏着头,都不敢多看我一眼,我揪着领子,也是不敢多看我自己一眼。
只有何释,他不仅敢看,还非要看。
他的食指勾着我紧攥衣领的手背,或许是顾及着还有太多别人在,声音放得很轻,“孟哥怪我了,不给我看。”
我不是不给他看,我是不想给现场百十号男男女女看,这无关矜持或者保守,我只是还要脸。
如果只是新鲜的吻痕,还好,大家都有经历,在这个圈子里,又不是做不到见怪不怪。
但问题是,我胸前的吻痕,它包括但不限于新鲜的,它有粉红色,深红色,以及浅紫色。
这不仅会暴露我们昨天做爱了,还会暴露我前天乃至大前天都做爱了,更会暴露我们是一对儿干得很猛的男通讯录。
毕竟我胸前的景象,说拔罐志愿者已经不确切了。
同志们好,我可能是被扎染了。
我也放轻声音,“我没事,这么多人你看什么看。”
我发誓我真的很小声,只可惜现场太安静了,大哥大姐们一边咳嗽一边转身背对我们,仿佛信了咳嗽教。
我都怕校方领导怀疑我们的目的不是拍戏,而是传播病毒。
算了,人都转过去了,不能辜负人家。
我放开领子。
何释焦急地拨开我的前襟检查,我自己也跟着看,左胸被划了短短的一条,皮都没破,只是有点肿,没什么大事,尤其是跟扎染比。
但何释好像不这么觉得,用手指抚摸着检查,指腹上的厚茧磨得我心里痒痒。
突然,他俯下身来,嘴唇贴合那肿起来的一小条,发出清脆的一声啵。
我愣住了,他干什么。
好歹舔一下我可以强行解释为口水消毒法,那他现在是干什么。
亲我,我就当安慰了,或者说习惯成自然,他看见我皮肤有块好地方就想嘬,我孟六善可以试着理解,也可以开心地享受。
但是,他为什么非得啵一声啊!我是芋圆奶茶,我不加啵啵!
人都背过去了,他无声地贴一贴,是吧,那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但他啵了我一下,不光清脆还特别响亮,没有视觉让他霍霍了,还非得荼毒一下大家的听觉,多损呐。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他是对于在别人面前坐实我们的关系,有什么癖好吗?或者说,身为助理,为了保持我的正面形象,坐实恋爱关系,以防别人发现我们只是炮友?
我看着他满脸幽怨。
他却不以为意,十分贴心地帮我系上扣子,慢条斯理,“孟哥别如此看我,不疼了,嗯?“
嗯?嗯你妈个头啊!
他不会以为我是在埋怨他弄伤我吧,我是在质疑他为什么亲我!难道他就不觉得那一啵有问题吗?八成又是在装傻。
算了不想了,再耽误时间导演该嫌弃我不专业了。
我拨开他的手,走过去导演旁边,“导演,戏服用换一件吗?“
听见我说话,大家都四处张望着转过身来,导演也是,“不用,咱们按时间线来,你回去把这衬衫用手洗,洗出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这都是细节。”
我应下,接着拍下一个镜头。
虽然何释是新人,但好在他悟性好,我一点他就通,点不通的时候,导演稍微一指导他就能明白。
而且第一部分的情节比较简单,在我看来甚至过于平淡,平淡到让我心慌。
我总是不自觉地担心,到底之后是发生了多大的变故,能让这个故事被专业电影人知道,还愿意去挖掘,甚至有被拍成电影的可能。
我也曾去问编剧,让他稍微透露点,但他什么都没说,还告诉我:你现在是孟远州,孟远州不会预见他的一生,现在好好调整状态,全身心进入角色。
于是约么多半个月过去,我才终于拿到了第二部分的剧本。
到这一部分,是两人感情的重要转折点。
第二部分第一场戏是醉酒,可我很久不喝了,导演也知道。
他说这样不行,没有经历,硬生生去演,演不出他想要的感觉,所以我现在正和何释坐在一家餐馆里准备醉酒。
半杯白的,半杯啤的,应该很快就能达到我要的效果,我现在就已经醉蒙蒙的了,感觉脑袋又变成了糯米椰,还是冷冻的。
我晃晃悠悠地看着何释,却没想到他比我还不如。
他打了个不太雅观的嗝,开始大舌头,“一个,两个,三个…三个孟哥…”
我夺过他的酒杯,“你别喝了,是我体验醉酒,你那场戏不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