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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道再临(36)

作者:公子于歌 时间:2022-09-22 09:15 标签:仙侠修真

    “这么说,为我夺舍的,很有可能是坞城陈氏的人?坞城派如今的门主是谁?”
    “陈氏二公子,陈秋灵。”
    林云深坐在床边,晃着腿说:“这陈家的人,我都不熟,我只听说,陈家两兄弟是孪生兄弟,长的一个模样。”
    白隐点头:“不过这两兄弟性情各异,虽是孪生,却很不和睦。坞城向来有阖墙之说。这陈秋灵原名叫陈星河,和他哥哥陈明月,共取星月交辉之意,就是因为兄弟不和,陈秋灵这才改了名字。”
    林云深笑:“因为讨厌兄长,就要改名字,也算是性情中人。”
    白隐摇头:“这陈秋灵名声可不好,传言他哥哥陈明月,便是他所妒杀。”
    “不管他人品如何,我与他并无往来,与坞城陈氏也素无恩怨。我听闻当初声援朝廷猎杀令的人当中,便有坞城陈氏的人,想来也不过是响应朝廷号召,与我本人并无私仇。何况我乃朝廷下令猎杀的妖道,陈氏身为名门正派,为何要救我,这不合情理。”
    “要不,抓陈遥来问问。”
    “不用,他们既然追着咱们,肯定会出手,咱们等着瞧便是。”
    白隐点头,眼光突然在他胸口停住。他低头看了一眼,就看见自己怀中锁魂袋露了出来,便伸手朝里头塞了塞,清了下嗓子,道:“我本就是魔头。”
    “白日里白鹇问我说,你这布袋用料看着熟悉,颜色图样像是朝仙会上会武大试颁给得胜子弟的玄门绶带。”
    林云深没作声,白隐道:“你这执念还不放下。”
    林云深闻言眉间竟然露出戾气来,冷道:“我为何要放下。我林云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你心中还是不忘他。”
    “他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我自然心中不忘他。”
    “你既知道他是你徒弟,你是他师傅,就该知道伦理纲常。”
    “怎么,你还要与我论伦理纲常?”
    林云深脱口而出,顿觉失言,扭头去看白隐,却见白隐沉默不语,他心中忽然莫名恼怒,抓起白隐的手,狠狠就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后文预告:
    本文大概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来写,历经梅、桃、荷、桂四个花城,从秋开始,到秋结束,坞城篇进入冬日,讲述月出星隐,兄弟阖墙的故事。
    春日会会跟着小攻回婆家,当年冬日去,今朝春日来,取的是颠倒了一下经典名句的“昔我往矣,雨雪霏霏,今我来思,杨柳依依”的意思。
    后文片段欣赏:
    等到大病初愈,卢元鹤已经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再没有逞强的本事,走两步路便要气喘吁吁。离开长洲的那天,桃花漫天,他也无心欣赏,靠在马车上,看着车窗外乌压压一群人,却不见林云深那个臭小子。
    他们两个也算是结下仇怨,不来送他,也是理所应当。这野种一看就不懂规矩。
    他靠在窗前,只觉得春风拂面,到处是桃花的香甜气息。长洲以桃花闻名,长街两道皆都是桃花荼蘼,车子拐了弯,便到了韩家东墙外头。他忽然看见了林云深。
    瘦弱单薄的林云深竟然在屋檐上坐着,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黑瓦下面便是桃花迷人眼,他坐的那么高,或许足以看见整个长洲城的桃花夭夭。
    可是卢元鹤实在没有力气,人得了病,心似乎都是软的,看着林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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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鹇默然,摇头说:“我师叔已不是从前的师叔了,在他心里,你的性命,比他的道义仁德更要紧。”
    “那是他重情义,念旧人。”
    白鹇苦笑出声:“当年我师傅遣我跟着师叔,便说我师叔外冷内热,我跟他数年,只见他冷,未见他热,今日才知道,他一腔热心肠都给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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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奇怪,白隐为何对你这般死心塌地,莫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嘻嘻嘻,”林云深面色一赧,竟然露出几分扭捏作态来:“实不相瞒,我们俩……我们俩早已经结成道侣了……”
    卢元鹤目瞪口呆,抬头问:“真的?”
    林云深正要点头,却见他并不是看着自己,回头一看,就看见白隐站在他身后,竟似有几分羞怯一般。那脸色却仍是冷冰冰的,一把将林云深拽走了。林云深慌忙解释道:“我诓他玩的,不是有心要毁你名声……”
    “你刚才的点子,倒也很好。”
    “啊?”
    “怎么,你不乐意?”
    “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
    “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咱们以后就是道侣。”
    白隐和林云深那点夫妻情深就不贴了,总之是你撩我,我撩你,撩来撩去勾搭成奸。
   
    第32章 藏青篇:恶狼
   
    白隐吃痛,林云深却已经松开了他,只是看样子依然恼怒不已。他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竟然扭头就走了。
    林云深面色凝结,转身将房门关上,自己走到床边坐下,半晌无语,蹬掉鞋子就躺了下来,这样躺了一夜,竟片刻没有入眠。第二日起来,白鹇说:“杨师叔,你眼下发青,是不是因为我的事,一夜没有睡?”
    林云深扭头去看白隐,见白隐面色平淡,便扭回头大声道:“气人的不是你,我只气有些人只知道教别人尊卑伦理,自己却没大没小!”
    白鹇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扭头去看白隐,白隐道:“看什么,还不去备马。”
    “哦。”白鹇不明所以,只知道他两位师叔心情都不大好。他到了后院马厩那里,一阵风卷着落叶吹过来,他背过脸去,抬头看看天色,乌云密布。
    秋日本就多雨,倒也不奇怪。只是这场雨不知道能不能下下来,他们或许该在这多住一天,看看天气再说。他如此想着,便到了马厩,却见他们的马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竟有几分奇怪。
    他走过去将那马牵出来,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却没看出哪里不正常,便牵着到了前院。店里伙计帮着把马车弄好,白隐已经拎了包袱出来,林云深跟在后头,仰头看天说:“好像又要下雨了,咱们要不要等等看。”
    这一等就等过了晌午,天色还是老样子,要下不下,他们这才启程。马车离开了旅店,林云深靠在窗口看着几个小孩子在门口玩泥巴,一抬头,却看见一只黑猫蹲在屋顶上,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林云深与那黑猫对视良久,突然如毒蛇吐信一般发出“嘶”地一声,声音短促尖细,惊的那黑猫颤了一下弓起腰来。林云深原本抵在牙尖的舌头便露出来稍许,唇角露出邪恶笑容,眼中赤红色浮出来,竟比那猫的眸子还要凌厉诡异几分。
    他伸手挑下了帘子,对面坐着的是一直不言语的白隐。他便眯起眼睛,刚吃了午饭,倒是有些疲累,他靠着睡了一会,等到再醒过来,竟已经是夜幕低垂。车内还是他睡着之前的老样子,一个冰疙瘩一样的白隐,叫他眼光无处安放,于是便翻了翻包袱,准备找点吃的。他见白鹇拿了很多吃的到马车上。
    结果他就看到里头一个盒子,十分精美,便问说:“这是什么,也是吃的?”
    白隐看了一眼,点头道:“是姐姐给的。”
    林云深闻言就将盒子打开,只见并着两排绿豆糕,摆放齐整,样式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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