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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196)

作者:林不欢 时间:2022-09-06 12:24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容庆淮无奈叹了口气,他想问的是,宴王去了边关容灼怎么办?
  但容灼显然没领会他的意思,不过话已至此,他也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人家宴王人还没走呢,这小子的心已经飞了。
  另一边。
  于景渡白天忙活了一整日,就为了晚上能跑去宅子里和容灼温存。
  谁知容灼竟连续两晚都没露面,这可把他急坏了。
  一开始,于景渡还说服自己,八成是容庆淮又拘着人不让出来吧。
  但后来他越想越不对劲。
  容灼明明已经知道他要上前线了,按理说应该珍惜现在他留在京城的每一天才对啊?怎么竟然比从前更疏远了呢?
  难道是不高兴了?
  于景渡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的经过,发觉容灼似乎真的有点不大高兴。
  看来是跟他置气呢,气他非要抛下自己去前线。
  于景渡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因此一整日都有些坐立不安的。
  “殿下。”黎锋朝于景渡道:“今日派去容小公子身边的探子回消息了。”
  “怎么说?”于景渡问。
  “说容小公子一早起来去了段府,直到接近午时才出来。”黎锋道:“后来容小公子和段峥一起去了江月斋,见了一趟宋明安和苏昀,四人一起用了午饭,然后又去了茶楼,直到黄昏时才散了。”
  于景渡:……
  听起来生活还挺丰富。
  “他现在去哪儿了?”于景渡问。
  “去了宅子里。”黎锋忙道。
  于景渡闻言终于松了口气,将手里的文书一扔,“本王出去一趟。”
  “殿下,天还没黑透呢。”黎锋提醒道。
  于景渡深吸了口气,只能暂时将心底的烦躁压下。
  当晚,夜深之后于景渡才匆匆去了宅子里。
  他到了宅子的时候,发觉容灼屋里的灯还亮着,大概是在等他。
  于景渡接连几日没见着人,一路上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他进屋之后,却见容灼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手里还捏着一支墨迹未干的笔。
  他自和容灼相识之后,还没见对方这么“用功”过,有些好奇,于是凑到书案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他便怔住了,因为被容灼压住了半边的那页纸上,列了一长串的问题,无一不是关于戍北军的。
  于景渡满脑子的想法登时散了大半,剩下的只有酸酸涩涩的心疼。
  他俯身小心翼翼将容灼抱起来,慢慢走到榻边放下。
  他不知道容灼这几日在做什么,但显然对方并不是在与他置气,也不是在闹别扭。
  于景渡半跪在榻边,看着少年熟睡的脸,心里满是说不出的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小纨绔这几日好像是消瘦了。
  他一手轻轻抚过容灼漂亮的下颌骨,感觉那里的轮廓比从前更分明了。
  “嗯?”容灼似有所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少年眼底先是带着点刚睡醒的茫然,但很快就染上了笑意。
  “我怎么睡着了?”容灼伸手勾住于景渡的脖子,凑上前主动索了个吻。
  于景渡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低声道:“累了就睡一会儿。”
  “不睡了。”容灼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下了榻走到书案边,取过那张尚未来得及写完的纸,“我攒了好多问题要问你呢,一会儿别又忘了。”
  于景渡看着他问,“这几日你在忙什么?”
  “大事。”容灼朝他神秘一笑,眼底还带着点未曾褪去的疲惫,“要不你猜猜吧。”
  于景渡想起他那张纸上列的一堆问题,“你突然间对戍北军这么好奇,不会是想从军吧?”
  “不是。”容灼走回榻边,盘膝坐在于景渡身边,“我这样的从军也是浪费军粮。”
  “你打听的事情很多都是和军需有关系的,难道想让你舅舅搞点银子犒军?”
  “不是!”容灼笑道:“不过有点接近了。”
  容灼大概是这两日的进展比较顺利,心情看起来不错。
  他拉着于景渡的一只手,忍着笑道:“我舅舅答应了给我弄一支商队,由我全权做主。我打算等你去边军之后,就带着商队去北江!”
  他说罢便抿着唇看向于景渡,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但于景渡却慢慢拧起了眉头,没有丝毫要夸他的意思。
  “等我带着商队去了北江,就离你很近了,到时候如果有机会去犒军,说不定我们还能见面呢!”容灼似乎是怕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忙又解释道。
  但于景渡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且有越拧越紧的架势。
  “你怎么了?”容灼问他。
  “谁给你出的主意?”
  容灼听出他语气似乎不大高兴,面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不是谁,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不准去。”于景渡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容灼问道。
  “你知不知北江有多危险?”于景渡道:“且不说战事会不会波及到北江,那边有很多流寇,随便遇到一个都能要了你的命。你想行商我拦不住你,但不能是现在,更不能是北江。”
  容灼原本一腔热血,还以为于景渡会夸他,会和他一起高兴。
  他万万没想到于景渡竟会生气,还朝他发脾气,于是委屈之下,心里便有些火大。
  “你想去请缨的时候和我商量过吗?凭什么我想去就不行?”容灼气呼呼地道。
  “我是去打仗,你呢?”于景渡道:“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耍脾气?”
  “我没有耍脾气!”容灼越说越委屈,“你根本就没听我说完就否定我。”
  “我不是否定你,我只是不能让你去冒险!”
  “我不是去冒险!”容灼将手里的纸往他身上一扔,“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于景渡一怔,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他听到容灼说要去北江的那一刻,情绪就已经失控了。
  容灼人还在他跟前呢,他就已经脑补出了对方遭遇危险的各种可能,哪还能沉得住气?
  别说是去北江了,容灼待在京城他都不放心。
  要不是这该死的战事,他直恨不得能将人天天拴在身边守着才安心。
  “是我不好,你说吧,我听着。”于景渡道。
  容灼一肚子兴奋劲儿早已被他浇灭得差不多了,瘪了瘪嘴道:“我现在已经不想说了。”
  于景渡还想开口,便见容灼扯过被子躺下不打算理他了。
  他深吸了口气,慢慢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人,“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容灼依旧不说话,却没避开他,任由他抱着自己。
  于景渡见状便知道自己还有点救,忙哄道:“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容灼问他。
  “我……”于景渡心念急转,小心翼翼斟酌着答道:“我不该没听你说完就否定你,应该认真听你说完,然后再否……然后再发表意见。”
  容灼翻了个身,往床边挪了挪,显然对他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于景渡只得又想了想,答道:“我不该说你耍脾气,明明是我说错话在先,你不高兴是应该的,是我不对。”
  容灼依旧没理他,半晌后才闷声道:“我困了,要睡觉了。”
  于景渡不敢再开口,生怕又说错了话,只能帮他盖好被子,老老实实守在旁边。
  大概是容灼平日里脾气太好,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所以于景渡哄人的经验并不算特别丰富。平日里容灼大部分不高兴的时候都是因为他欺负人,而那种情况容灼的脾气大都是半真半假的,所以于景渡哄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但今晚这情况显然不同,他能感觉到容灼是真的不高兴了。
  这还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景渡一时间也有些忐忑,生怕自己不慎伤了容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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