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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91)

作者:青端 时间:2022-08-26 02:37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年下 宫廷侯爵

  陆清则看他一眼,嗓音沙哑:“所以把你留下来看着我?”
  长顺瞬间满额冷汗,“哈哈”地干笑了两声:“怎么会呢,陛下只是见您又病了,暂时又不能待在您身边,便让我跟着来照顾您。”
  陆清则不置可否地“唔”了声,勉强吃了大半碗面,就吃不下了,等消化了会儿,又蹙着眉,把旁边凉着的一碗苦药喝完了,含着蜜饯缓了会儿。
  长顺正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怎么打开话题,为宁倦说说好话,便见陆清则起了身,打开自己随身的小箱子。
  小箱子是陆清则画了图纸,请木匠仿造行李箱做的,还有四个小轮子,拎起来十分方便。
  里面除了衣物,以及一些自制的现代化洗漱用品,便是些金银细软。
  宁倦见这小箱子挺有意思的,也让工匠给自己做了一套。
  陆清则只能庆幸,这个世界虽与他原来的世界有些相似,历史却不相同,不然等千年后,后人发现大齐的皇帝出行带着行李箱,得上多少热搜才能平息。
  陆清则想到这茬,唇角弯了弯,把里面的银子全部拿出来,点了点,回身递给长顺:“长顺,劳烦帮我把这些分给昨晚受罚的侍卫。”
  宁倦惩罚失职的侍卫,无可指摘。
  但他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内心再疏淡,也不可能接受动辄打杀的惩罚方式,也不赞同宁倦的话,他这条随时可能嗝屁的命,怎么就比旁人金贵了。
  这些人是因他而受罚扣俸的,不给一点补偿,他于心不安。
  长顺没想到陆清则会这么做,睁大了眼,连连摆手:“哎哟,这可不行,陛下要是知道的话……”
  “知道又怎么,”陆清则淡淡道,“难不成会觉得我在行贿?”
  长顺噎了下:“您言重了,只是……”他抓耳挠腮,不敢接下这差事,知道陆清则一向好商量,“要不,您等陛下回来了,和陛下说?”
  看他为难,陆清则没有强塞过去,也没有应下长顺的话。
  他昨晚梦到被一团黑影沉沉压着,动弹不得,睡得累得慌,今早醒来前,才看清梦里是宁倦的脸。
  小兔崽子,梦里都不放过他。
  暂时不想和这小崽子说话。
  “既然不能送银子,”陆清则靠回榻上,抄起杯热茶,抿了一口,“那能否给我解解惑?”
  长顺提起警惕:“您说?”
  “陛下有再派人去找段凌光吗?”
  今日的差事显然很危险,长顺痛苦地道:“……要不您还是别说了?”
  陆清则有些不解。
  怎么段凌光还成个禁忌角色了?
  他只是不希望宁倦和段凌光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即使段凌光并非原著里的段凌光,也答应了他不会走原著里的路线。
  但以这小崽子昨晚的疯态,万一做了什么,逼得段凌光还是走上了原剧情,那岂不是在冥冥之中,又与天意合了?
  陈小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钻进了屋里,趴在旁边的椅背上听了许久,闻声忍不住插嘴:“顺儿啊,昨晚郑大人问过段公子了吧?他不就是个普通的纨绔公子哥儿吗?陛下怎么那么在意……”
  长顺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想逃离这间屋子。
  还能有什么原因?
  陛下以为陆大人和那位段公子深夜私会吃醋了……他哪儿敢说啊!
  陛下都不敢直接告诉陆大人他的心思,他要是说了,把陆清则气出个好歹来,脑袋就危险了。
  长顺胆战心惊的,摆了摆手:“陆大人哟,您要是心疼小的,就、就别问这些了。”顿了顿,小小声提醒,“最好也别去问陛下。”
  陆清则:“那你只用回我一句话。”
  长顺劫后余生,掏出小帕子擦泪花:“您说。”
  “段凌光没事吧?”
  天哪,陆大人怎么这么关心那个段公子?
  难不成真有什么?
  长顺努力为宁倦说话:“您放心,昨儿个离开的时候,那位段公子只是衣服乱了些,郑大人没得到陛下的吩咐,不敢乱用刑。您也了解陛下,陛下一诺千金,答应过您的事,哪回落空了?说过不会伤害段公子了,就不会再动他的。”
  陛下就是真有那个心思,也不敢动。
  陆清则垂下眼睫。
  昨晚段凌光就算没受伤害,也受了惊吓吧。
  只是他没迈出门,就能察觉到屋外守着的侍卫又多了许多,恐怕一言一行,都在宁倦的眼皮子底下。
  他若是让陈小刀去送个道歉信,那小崽子指不定又得发什么疯。
  他和宁倦之间,恐怕有了丝猜疑。
  是他无意间撩出来的,却也很难抹除,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
  陆清则无声叹了口气,熄了心思,不再多问,让陈小刀找了本书来,靠在榻上,安静看起书来,不再吭声。
  在长顺忐忑地待在陆清则身边时,宁倦在外又见过了一批乡民。
  有了江右那么场血腥的屠杀后,江浙的本地官十分老实。
  宁倦在江浙的多一天,他们醒来后的第一件事都是确认一下自己的脑袋还在,没有搬家,因此态度都很殷勤,主动邀请宁倦视察乡间民情,展示江浙的繁荣安定给小陛下看。
  就差呐喊:陛下你看,我们和潘敬民那班子不一样!不一样!
  李巡抚也是个肠子弯弯绕绕的货,但比起脑满肥肠、一心敛财的潘敬民而言,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官员班底要好上不少。
  至少在表面上,江浙也算井井有条,风雨安顺,每年缴纳国库的税银也很有分量。
  底下那些被接见的乡民,想都不必想,定是下面人提前安排的。
  估计连说什么词儿,都是提前打磨背好的,没什么意思。
  宁倦也没拂了这些当地官的面,只是心里牵挂着陆清则,漫不经心地走了几个过场。
  正当要结束这一处时,人群中忽然挤出个小孩儿,仰着头望着修长英挺的年轻天子,脸红红地举起朵清艳的荷花,想送给宁倦。
  旁边的侍卫想也不想,就要拦住这小孩儿,宁倦伸手示意别动,接过了荷花。
  昨晚郑垚从段凌光的画舫上搜出荷花,得知是陆清则留下的时,他气得简直想把整个湖里的荷花全都铲掉。
  老师应当还挺喜欢这花的。
  李洵为首的官员见宁倦面上并无不悦,又松了口气。
  一行人坐上马车,往城里走去。
  宁倦捻着荷花正在发怔,消失了一天的郑垚骑着快马而来,在外面禀报一声,随即钻上了马车:“陛下,臣查到了一些关于段凌光的事,颇有疑点。”
  宁倦放下荷花,淡淡地嗯了声:“详细说说。”
  “段家靠丝绸、茶叶发家,在临安府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富商,段凌光曾有一哥哥,随同生母在他六岁时双双病逝后,段凌光便变得沉默寡言。再两年后,段父续弦葛氏,诞下一子,偏袒幼子,葛氏口蜜腹剑,一直想致段凌光于死地,为自己儿子夺得段家家产,因此俩人关系极差。”
  郑垚迅速说完,顿了顿,说到了自己也疑惑的地方:“七年前,段凌光被人推入水池,被捞出来后,已经没了呼吸,段家正为他准备后事,段凌光又忽然活了过来,大病一场后,说自己失忆了,自此性格也变得与从前不同。”
  “他与继母表面关系变得极好,在暗地里在做自己的生意,十四五岁后经常出入画舫游船,临安府都传段凌光是风流浪荡的纨绔子弟,实则他每日在画舫上,都是接见天南地北的客人,与表象相差甚远。”
  宁倦随意抚弄着荷花瓣的动作微顿。
  落入水中没了呼吸,又忽然活了过来。
  大病一场后失忆。
  前后态度的转变,性格发生的变化。
  宁倦反复斟酌着这几条信息,低敛着眼睫,语气平缓:“确认老师与他从未见过面?”
  郑垚点头:“段凌光落水后,不得见风,病了足足一年,算算时间,他刚能起身时,陆大人正好进京赶考,没有见面的机会。而且陆家附近的街坊都说,陆大人寒窗苦读,十分勤勉,兼之沉默寡言,鲜少出门,陆家祖宅距离段家,也很有一段距离,即使出门了,应该也很难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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