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126)
安饶想了想:“他拍戏挺忙的,有时候个把月都不着家。”
殷素植一听,眉宇拧作一团,在桌子上看了一圈,那气愤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捞起饭勺敲碎楚观南的脑袋。
“拍那么多戏作甚!钱够花就行,有什么比陪家人还重要!”
安饶缓缓打出一个?
楚观南低着头一言不发。
眼见气氛尴尬,殷雪雅忙出声制止:“爸你干嘛呀,人家小两口的事你管那么多呢,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能这样啊,真是的。”
安饶愣了下。
回味下殷雪雅刚才的话,重音在「这样」上而不是「亲儿子」。
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殷素植明显愣住,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殷雪雅看着他爸这样,挠挠头,干脆筷子一放:“我说实话我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爸你也别憋着了。”
她起身进到卧室从里面拿出一本文件放到桌上,点了点:“饶崽,你上次来我们家,我爸悄悄收集了你掉在沙发上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然后,结果,你自己看吧。”
安饶缓缓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要去做亲子鉴定。”
“第一,我爸觉得你长得像我走失的弟弟,第二,他觉得你的书法和我弟弟小时候写得像,有点怀疑,就去做了鉴定。”
安饶望着那张亲子鉴定,良久,慢慢打开。
最后一行小字:
【结果解释:经计算,累积亲权指数(CPI值)为1207217.0923,亲权概率(RCP)为99.9999%。综合父权指数 父系可能性为99.9999%】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哦,难怪殷素植对楚观南横眉冷竖的。
原来原主亲爹是殷素植啊。
不难理解,书中世界嘛,可以无视自己DNA强行父慈子孝。
如果原主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吧。
“爸?爸你怎么哭了,这是好事呀。”殷雪雅的声音传来,打破寂静。
抬眼,就看见殷素植老泪纵横,轻轻拍着女儿的手:“我没事。”
“吃饭吃饭,菜都凉了。”殷素植捡起筷子,声音发颤。
安饶沉默半分,缓缓张嘴:“爸?”
“吧嗒!”筷子落地。
殷素植慢慢站起身,走到安饶旁边一把抱住他,不住拍打着他的后背,声音哽咽到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小舟,爸爸,爸爸找了你十六年啊,得到鉴定结果时,开心的……但又不敢和你说,怕打扰到你。”
安饶轻笑一声:“不哭哦,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先替原主安慰下这位老人家吧,找了十六年,耗尽了半生精力,真的不容易。
吃过饭,殷素植又拉着安饶看以前的相册,嘴里念叨着「小舟」,他的手始终握着安饶的手不愿松开。
那只手,苍老却又温暖。
安饶不禁想到,他自己亲爹的手是什么感觉呢?那个戴着金边眼镜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从记事起就没有牵过他的手。
安饶收紧五指,反握住殷素植的手。
心里暖暖的,甚至有些嫉妒原主。
他有两个这么爱他的父亲,真好。
一直到十一点,眼见着殷素植已经困的不停打哈欠,安饶才起身要走。
老人家拉着儿子的手一路送到车库,看着楚观南打开车门,他又佝偻起腰身钻进副驾驶,按按车座椅,又拉拉安全带,这才看向楚观南,语气依然生硬:
“开车小心点,多注意副驾驶。”
楚观南朝着二号岳父鞠了一躬:“您放心。”
两人上了车,殷雪雅把住车门,委身笑道:“老弟,有空多来看看爸,有时间叫你养父过来一起吃顿饭。”
安饶点点头:“知道了,姐。”
殷素植被女儿搀扶着,一路跟着车走,一直跟到小区门口,还依依不舍地站那目送车辆离去方向。
霓虹灯流转过车窗,楚观南看了眼旁边正在看手机的安饶。
他别过头,嘴角隐隐露出一抹微笑:“开心么?”
“开心啊,两个爸爸呢,过年能收双份压岁钱。”
楚观南更开心,一个岳父就已经很恐怖,他有俩。
“不过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家人呢。”说到爸爸,安饶倒是对楚观南的家庭好奇起来。
楚观南看着前方,语气冷了些:“没什么可说的。”
安饶也识趣没有继续追问,脑袋一歪:“困了,睡会儿,到了叫我。”
很快,节奏的呼吸声传来。
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在白线后面。
楚观南伸手试了试安饶的手。
有点凉。
他将车内空调温度调高,顺手从后面拿过薄毯盖在他身上。
到了地下停车库,楚观南没有喊安饶起来,而是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裹着小薄毯一块把人抱了出来。
安饶睡觉很死,只要天不亮便任凭雷打不动。
看着他恬静的睡颜,静静依偎在怀中的可爱模样,楚观南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嘴角绽开笑容:
“晚安,小嗲精。”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想离婚的第五十二天。
凌晨一点, 晋城刑侦总局调查科——
警察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眉头紧蹙,手指慢慢滑过鼠标滚轮。
打印机咔咔作响, 几米长的打印纸从出口吐出落在地上堆成卷。
对面坐着林景溪,深深低着头,本就瘦小的他此时看起来像个没发育成熟的儿童。
也不知过了多久, 警察长长吐了口气,将电脑转到他面前, 凌厉的眉宇散发一股不可违抗的威严。
“我们在你电脑中搜到了几百条和金哲惠有关的交易记录,入账资金共达两亿,这些钱先是转到了你助理的账户中,继而又转到你的账户中, 但我们没有查到任何有关这笔款项的缴税记录,我想请问,这笔钱到底去了哪里呢。”
林景溪捏紧拳头, 身体抖得像筛糠。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是朱长祺做的, 和我无关。”
警察慢慢前倾身体靠在桌上, 目光如刀死死盯着他低垂的双眼。
他随手扯过一旁几米长的打印纸拍到林景溪面前,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
“这是你的银行流水, 共分四百多次, 每次提现五万左右,同志,你还真不嫌麻烦。”警察冷笑道。
林景溪闭上眼睛, 头埋得更低。
“你可以保持沉默, 这是你的权利, 但你的助理朱长祺已经向我们交代了一切。”
警察继续往后翻,漫不经心道:“你父亲的公司于三年前开始投资金哲惠夜总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你的助理朱长祺开通了这张用于收款的大额银行卡,并因涉及大金额流水曾经被银行冻结过,而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这张卡近期还在收取来自安守义的转账。”
他哂笑一声:“安守义,你认得吧,好像是你同团艺人的父亲。”
听到「安守义」三个字,眼泪吧嗒落在膝盖,慢慢的越积越多。
“你让底下员工以赌博能快速来钱的说辞骗安守义等人在金哲惠的地下赌场赌博,并购买了大量作弊机器,安排了操盘手,就等这些人往火坑跳,再安排贷款人员,骗这些人签下高达百分一百二的利息贷款,我没说错吧。”
说到「百分之一百二」时,警察的眼睛赫然瞪大,绕着熊熊烈火。
见林景溪还不说话,警察深吸一口气:“你不说也无所谓,我们这里有充分的交易证据。”
悲恸的哭声断断续续从林景溪那里传来。
本来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也把这些赌资高利贷用于投资影视剧,洗得干干净净,到底哪一环出了问题?
警察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年轻不懂事的小明星坐在这里痛哭流涕,不可避免的,还是心软了。
他语气放轻了些,低低道:“你知道这些借贷人的钱都是哪来的么,你有去看过他们现在的生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