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鸷反派的联姻对象(56)
“陆同学,不要羞涩……”
“司白含!”陆焕胸口起伏了两下。
郁白含眼神亮亮地扒着他的肩。陆焕垂眼盯了他几秒,郁白含被那道视线盯得莫名有点紧张,指尖刚往回一缩,突然就被一股大力掀翻——
噗通。他仰面陷在了床里。
陆焕压了上来,自上而下地将他困在了臂弯与床被之间。
郁白含眼前瞬间落下大片阴影,强势的姿态让他心跳蓦地快了几拍,拽在陆焕衣领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陆焕眉心压着几分戾气,低眼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司白含,你是没把我当男人看吗?”
郁白含被他笼在身下,脸上热热的。
说什么呢,我明明是把你当老攻好吗。
他淡色的唇轻轻一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上方的陆焕忽而俯身下来——
郁白含呼吸一屏,倏地闭眼。
下一秒,肩窝里一痛,“……唔!”
他睁眼在陆焕压下的肩头抵了一下,紧实的肩膀牢不可动。
陆焕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温热潮湿,带着股夹杂了戾气的狠劲,又在最后克制地收住了力度。只剩干涩的嘴唇贴着皮肉,微乱的呼吸洒满了他肩窝。
郁白含望着上方的帐顶,呼吸也乱了几拍,他像是被一头狼叼住了脖子。双手下意识揪紧了陆焕的衣领,喉结动了一下,“好痛。”
咬着他的那头狼终于松了口。
陆焕起身低头看着他,浓稠如墨的眼底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被一道锁链囚困禁锢。
不等郁白含去探寻,陆焕便抬起一只手擦过他颈侧。指腹在那印子上按了按,声音还哑着,“给你长点记性。”
他说完撑起来,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门被大力关上!里面很快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郁白含躺在床上,伸手摸了一下刚刚被咬的地方,那里留下了深深的牙痕。
他脸上热烘烘的。
半晌,拉起被子把脸埋了进去。
噢,好凶。
…
半个多小时后,陆焕带着一身冷气出了浴室。
郁白含也爬起来,去里面浅冲了一下。他洗完出来就看陆焕站在落地窗边,已经换好了新的衣服。
床尾还摆了另一套衣服,是他的款式和尺码。
郁白含走过去抖开衣服,惊奇地看了陆焕一眼,“哆啦A梦?”
“……”陆焕从窗前抬眼,“我让樊霖送来的。”
那漆黑的眼底眸光依旧深沉。
郁白含被他看得下意识摸上颈侧,腼腆地埋头,“喔…”
“还痛?”陆焕问。
郁白含换衣服的手一下顿住,警惕地侧眼看去,生怕他下一句就跳出那套霸总组合词:
“记住,是我让你痛的。”
“痛吗?以后还有更痛的。”
那他绝比要扑上去咔咔两口把陆焕咬醒。
隔了两秒,陆焕在他警惕的目光下淡淡开口,“去背几页单词,把注意力分散一下。”
郁白含,“………”
很好,不愧是他们陆学长。
学神人设永不崩塌。
这个正常中透着一丝不正常的建议让他稍有宽慰,郁白含谦谨地回答,“受教了,陆学长。”
陆焕揣着兜站在落地窗前,深不见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角牵了一下。
·
两人从酒店回到家时,那印子还在。
冯叔在餐厅外迎接两人,见状一声猛咳,转头又进了厨房。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看桌上全是清淡温补。
郁白含:……
不陌生的一幕。
陆焕深深盯了眼冯叔。
老管家站在一旁,露出了妥帖的笑容。
陆焕沉下一口气,拿起筷子叫了声郁白含,“吃饭。”
吃过午饭,两人一道上了楼。
郁白含边走边看手机,就听旁边传来陆焕轻飘飘的声音,“在看单词分散注意力?”
呵呵,还挺好意思说。
他将手机一侧,屏幕对向陆焕,“下午有薛院长的期末讲座,我去捧个场。”
陆焕瞥了一眼,“喔。”
郁白含估摸着这会儿收拾一下,过去差不多刚好能赶上讲座,就把手机一收回屋了。
肩窝里的牙印带了星星点点的淤血,虽然印子不深,但一看就是被咬出来的。
身上这件衣服领口太低。
就这样去学校,影响不好。
他换了件高领衬衣,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
郁白含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检查了一遍,确认不会玷污纯洁的校园后,又隔着衣领摸了摸颈侧牙印的位置。
他脸上一红,想起早上陆焕咬他的那一口。
——那一瞬,他好似窥见了猛兽出笼。
郁白含羞涩地搓了搓自己绯红的脸。
喔,他好喜欢。
再多来点。
…
他换过衣服准备出门。
刚从陆焕卧室门口路过,那扇门忽然打开。郁白含停下脚步转头,正对上开门的陆焕。
陆焕一手抱着笔电,像是要去书房。看人换了件衬衣,他开口道,“不嫌捂得慌?”
郁白含,“……”
呵呵,这都是拜谁所赐?
他指尖点了点颈侧,也点了点陆焕,“总不能挂着你盖的章到处晃。”
“……”陆焕默了一下,视线落在他的颈侧。几秒后又移向楼梯口,喉头微动,“嗯,你去吧。”
郁白含宽容地不再追究,转身下了楼。
薛勤的期末讲座在阶梯教室。
他大下午过去,选了个前排的位置。
夏日的午后天气炎热,阶梯教室内空间宽敞,一侧还开了窗户通风,仅有的一台空调冷气不足。
郁白含坐在前面听了没多久,身上便已经被汗湿透,一张脸面色潮红,额发汗涔涔的。
讲台上的薛勤一眼晃到,话音都顿了一下。
等到讲座结束。
薛勤立马把郁白含带到离空调近的地方散热,“你怎么捂这么严实,我都怕你在下面中暑了。”
郁白含很难解释,随口道,“方便让知识在体内发酵。”
薛勤,“……”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郁白含吹着冷风,有一瞬好似在薛勤那张充满书卷气的脸上瞥到了“放的什么屁”这类词语:?
他把衣领扯了一下,热出幻觉了吧。
·
好在颈侧的牙印两天便逐渐消散。
郁白含又换回了凉快的衣服。
C大迎来了暑假,箭道社团也准备举办一次学年聚餐。
郁白含和社团里大多数社员关系都很好,加上何越跟他相当熟稔,便也邀请了他一道参加。
收到聚餐邀请的时候正是周一晚上。
何越说,“我们聚餐可以带家属,你问问你家陆学长来不来?”
郁白含应下,“我去问问。”
他挂了电话就去主卧找陆焕。门敲了两下,郁白含从门口探头,“陆学长。”
陆焕坐在卧室的小桌台边,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书,“什么事。”
郁白含溜进来,发出组队邀请,“箭道社团后天聚餐,可以带家属,你要一起去吗?”
桌台边静了静,随即听陆焕道,“不去。”
郁白含揣摩,“怕被排外?”
“……”陆焕冷笑了一声抬眼看向他,缓声道,“怎么会,都是我们白含为我创造的家人,哪存在排外。”
郁白含腼腆地埋了埋头:陆焕接受得真是越发娴熟了。
他问,“那你怎么不去?”
“我去了他们不自在。”陆焕说着顿了一下,“而且我明天要出差。”
“嗯?怎么没听你说。去哪儿出差?”
“F国,合作方的一个私人酒会,去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