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假少爷觉醒成神(137)
不是吧,连曲悍广都不敢这么狂傲吧?
江常宁心情复杂,低声道:“二脉能平稳发展到现在,真是天大的运气。”
木三耸耸肩,不置可否。
到达大厅门口,木三主动停下脚步,和曲子凡调整一下位置,让江常宁走在前面。
他们都要走进大厅了,曲查的碎碎念还没有停止。
倒是一起跟来的其余人看到了进门的几人,连忙低声唤:“当家的!”
曲查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一张刚正不阿的脸板起,扫视一圈,而后落到江常宁身上。
他看都没看木三,只瞧着江常宁,语气温吞拖着长长的尾音:“你就是我那一脉的大侄子?”
「大侄子」三个字从曲查口里冒出来,江常宁实打实有些膈应。
他只淡淡笑了一声,视线就投向了坐在一旁捧着杯茶老神在在的曲悍广,“曲家主,这兴师动众的阵仗,是要做什么呢?”
曲悍广依旧是那一副令人作呕的笑容,“大侄子啊,我这次来是确定你们一脉的出战名单,现在可就一脉的弟子没有确定呢!”
江常宁微微侧头,和木三对视。
木三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曲家大比名单一旦提交就不能轻易更改,有曲悍广在里面作梗,一脉的名单估计是提交了就定了,更别提修改。
江常宁还没有回来,木三就一直不想提交,硬生生耗到了江常宁回来时候。
曲悍广笑着站起身,意味不明道:“听说大侄子之前离开了一个月,也难怪一脉的名单确定不下来,看来大侄子就是一脉出战的重点核心咯!真期待啊。”
他笑着倒是像朵花,但人人能感知到那笑容里的冷意。
阴险、冰冷,比深海阴沟里的毒蛇还要狠毒。
江常宁丝毫不惧地对上他,轻笑一声,自谦道:“家主说得太过夸张了,常宁刚回归,还无法影响一脉的出战名单。只不过是木三叔比较谨慎,对自家弟子的实力有自知之明,清楚他们的能力,不懂自夸自傲,还想等上一阵子再确定名单,劳烦家主多跑这一趟了。”
前面说的还算个样,后面是什么意思?
明里暗里说的就是曲查呗。
曲查皱起眉,还没闹懂江常宁说这话的意思,倒是其余一同而来的二脉弟子垮了脸,纷纷瞪向江常宁。
江常宁笑容平和,仿佛什么都没说,刚刚那些那是他的真心话。
曲悍广嗤笑一声,也懒得接话,伸手道:“既然大侄子都回来了,那就把一脉的出战名单给我吧,我也好安排场地不是?”
安排场地?
不就是方便你主家耍花样吗?
江常宁笑容淡淡的,颔首道:“家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将名单交给你。”
他说着就走向主位,提起放在一旁的笔墨纸砚,慢条斯理地书写起来。
“大哥?”曲查站在椅子前面,皱眉望向曲悍广,眼睛瞪得极大,“只是要名单?”
武器呢!?
曲查是一点脸色都不会看,还拧着眉盯住曲悍广,不懂他为什么还不给二脉做主。
遇见这么个傻子,曲悍广心里厌烦,面上丝毫不显,只是看向坐在椅子上红着眼睛瞪曲子凡的曲习婉。
曲悍广慢吞吞地转身,瞧向站在木三身后,漫不经心的曲子凡,闲聊般道:“子凡啊,你是不是欺负你习婉妹妹了?瞧把她伤心的,还不给她道歉,哄哄人?”
话题突然转到曲子凡身上。
曲子凡歪歪扭扭的站立姿势一怔,迎着满大厅的视线瞧向那眼睛发红的曲习婉,眼前仿佛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啥?
给曲习婉道歉?
凭什么?
曲子凡逆反心态上来了,扯着嘴角,笑道:“我哪欺负他了?家主你可不能造谣呢。”
“上次在竹林间,你帮着曲谣打我!”
曲习婉「蹭」的站起身,起来的时候胸/脯还在上下起伏,显然是气急了,眼角通红:“你帮曲谣打我!你敢说没有?”
“哈?”曲子凡眼白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乐道,“有一说一,我帮着谣谣打你怎么了?就许你曲习婉大小姐带着八/九个人堵我们谣谣,还不许我以一挡九咯?”
“不行!你不许帮别人打我!你就是欺负我!”
曲习婉蛮横跺脚,眼睛一红,又要哭了一般,望向自己的父亲。
见女儿被欺负哭了,曲查鼻孔猛地收缩,怒气飙升,暴怒瞪向曲子凡,粗声粗气道:“小子,给我女儿道歉!”
曲子凡:“……”
他无力地翻一个白眼,「神经病」三个字就堵在嘴边,骂都懒得骂。
不待曲子凡说话,白瀚暴脾气就压不住了,骂声直接冲出喉咙:“道个屁!你们要么现在滚出去要么被我踹出去,自己选一个!”
曲习婉眼睛睁得极大,似是不敢置信地望向白瀚:“你居然吼我?”
“吼得就是你。”
白瀚手痒痒,凭空挥出一道元气缠住曲习婉和曲查的腰就要往外拖。
“你放手!贱人松开我!”曲习婉吓得嗓音越发尖锐,拼了命挣扎。
白瀚没理她,瞥瞥曲查,然后把所有的威压都压在他身上。
曲查实力不强,不过元婴三阶,被白瀚一捆就让元婴七阶的威压吓得魂飞魄散,一句话都没哆嗦出来。
白瀚眨眼间就把神经病父女制服住了,木三和曲子凡眼睛一亮,恨不得拿两鼓槌给白瀚加油助威。
简陋的一脉大厅里顿时热闹了起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都不为过。
眼尖见着当家和小姐被捆畜生一样对待,二脉跟来的弟子不干了,他们瞧着白瀚太凶,干脆求向曲悍广:“家主!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曲悍广都被这场面气得一口气快喘不上来,他勉强维持着微笑弧度,咬牙切齿道:“大侄子,你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不认识那动手的人是谁,瞧着实力不算差,也不愿和那人起纠葛,而是不满地盯住江常宁。
江常宁正慢悠悠地落下最后一道笔画,笑着抬头,望向已经将人拖到门口的白瀚:“白瀚,松了吧,别脏了你的手。”
名义上的「师尊」都发了话,白瀚不听就太不给面子了,他撇撇嘴,无趣道:“行吧。”
曲查、曲习婉应声而落,被白瀚重重摔在地上,纵使没受伤,撞动下带来的疼痛也要持续一阵子。
二脉弟子连忙冲上去将两人扶起来,愤怒又畏惧地瞪一眼白瀚,然后瞧向曲悍广,不甘地唤:“家主!”
曲查被他们扶起来后,还哎呦哎呦地唤着疼,扶住腰不敢动。
曲习婉更是被砸出了一眼眶的泪水,她还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气得满脸通红,又怒又惧。
“行了。”曲悍广呵斥一声,将手中茶杯丢到桌子上,发出「哐当」的不满声。
“大侄子,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那可是你的长辈!”
曲悍广盯向江常宁,抛弃了笑容,皱起眉。
江常宁慢悠悠站起身,还顾着给手中没干透的笔墨吹一吹,然后才缓缓抬头,慢笑一声:“说起长辈,常宁可没见过颠倒是非的长辈呢。”
曲悍广眯起眼,假惺惺道:“你这是何意?如果家里有人怠慢你,你大可提出来便是。”
“真的可以提吗?”江常宁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微笑道,“那我就直说了。”
话音未落,他神色就冷了下来,眸光冷厉,直刺向在地上哀哀叫唤的曲查,“二叔,请问你才哪里知道那把匕首的消息?”
曲查疼得脑子不清明,痛呼几声含糊不清的有问有答:“是家主说的。”
听到答案,白瀚才满意地收回威压,优哉游哉地靠在一边柱子上。
曲悍广嘴角抽了抽,盯着曲查的视线染上了几分狠厉。
江常宁往前一晃,转眼就站在曲悍广和曲查之间,挡住了曲悍广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