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190)
下一瞬,扶玉秋撞到寒竹君身上。
凤殃呼吸都僵住了。
按照寒竹君的性子,许是在扶玉秋撞上前就会动用灵力将他震开。
脑海中已经设想了扶玉秋无数惨状,凤殃的脸煞白一片,霍然冲上前去就要相救。
可奇怪的是,那冷冰冰的寒竹君却任由扶玉秋撞上来,甚至还伸手拦了他一下,没让他撞歪鼻子。
凤殃一怔。
扶玉秋身上的凤主翎羽的确很有用,在触碰到寒竹君时甚至将他燎得微微皱眉峰,似乎是烫到了。
就像是即将冻死之人怀里抱了滚烫的火盆,这样只会加速死亡和痛苦,寒竹君却置若罔闻,甚至抬手在扶玉秋手腕上一搭,像是在探查他的灵力似的。
扶玉秋微微一愣。
他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寒竹君垂着冰蓝眸子目不转睛看他,似乎在打量什么。
到了这份上,扶玉秋索性破罐子破摔,又攒了一团灵力凶悍砸在寒竹君胸口。
寒竹君硬挨了一下,怔了一下,才俯下身,一只手环住扶玉秋的肩膀。
扶玉秋当即被冻得浑身僵硬。
凤殃已经冲来,凤凰火凝成一团声势浩大的火焰,团团将寒竹君围住。
他眉目全是冷厉:“放开。”
寒竹君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
就在扶玉秋以为他想将自己冻死在怀中时,却听到这人似乎说话有些困难,像是好久没说话似的,但还是坚持吐出几个字。
“我、夺、舍……”
“寻、鱼……玉、阙。”
扶玉秋反应好一会才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茫然看着他。
还没等寒竹君再开口,凤殃已经冲上前,强行将扶玉秋夺了回来。
凤凰火将寒竹君整个包围住,周遭寒冰全都融化成水珠。
扶玉秋呆呆看着大火中的寒竹君,突然对凤殃道:“快、快把火灭了。”
凤殃还在检查扶玉秋有没有受伤,闻言蹙眉:“他差点伤到你。”
扶玉秋满脑子都是寒竹君那几个字,愣了好一会,再次反应过来时,凤凰火中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寒竹君不知为何,竟然离开了。
凤殃皱着眉将凤凰火收回。
扶玉秋像是终于想通了,眼睛倏地亮了,猛地蹦起来,急急道:“我我我要去找我哥哥!”
“找哥哥?”凤殃见扶玉秋的态度好像和之前喊打喊杀的模样不同,也努力稳下心神来,道,“去哪里?闻幽谷?”
“不是,他们不会回闻幽谷。”扶玉秋亢奋消退后,茫然地摇头:“他们……他们只说在下界去寻罪魁祸首,并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凤殃道:“很着急吗?”
扶玉秋都要蹦起来了:“十万火急!”
凤殃见扶玉秋焦急得像是脚底踩了热炭,站都站不住,努力想了想,才记起来。
“浮筠州有一处新开的可以寻人的地方,据说无论那人在什么地方,只要半日就能寻到。”
“寻人?什么地方?!”
“好像是叫……玄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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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金乌的炎火雨就不说了,凤殃你要不想一想,为什么我这个修炼寒灵力的身体在正文里闭关这么久才在结尾出场?”
凤殃:“……”
第120章 番外if线-7
玄烛楼是浮筠州一处三层小楼,因是新开的,木楼崭新像是被雨水冲刷过,屋檐四角悬挂着惊鸟铃,风一吹,鸟儿展翅而飞。
凤殃带着扶玉秋到了玄烛楼下。
还没站稳,扶玉秋就从他怀里一蹦而下,噔噔噔冲进半掩的木门。
玄烛楼的年轻管事被惊了一下,见到客人赶忙道:“贵客,今日玄烛楼打烊了。”
扶玉秋冲到高高木桌前,喘着粗气问:“打烊……打烊是什么?我、我想找两个人,能帮我找找吗?”
管事到底年轻,被扶玉秋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说得一怔,尴尬道:“我们楼主前几日回老家,这几日都是不招待客人的。”
扶玉秋焦急道:“可是我很着急,能再通融通融吗?”
管事为难极了。
扶玉秋赶忙将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都往桌子上放,有他舍不得喝的灵液,还有一堆从闻幽谷带出来的小玩意,稀里哗啦摆了一桌子。
“这些……够吗?”
管事也是新来的,连玄烛楼楼主的名字都不知晓,见扶玉秋这么焦急,想了想,还是道:“你可以先将名字写下来,若是名字特殊没多少重名的话,等楼主回来,许是能尽快寻到。”
扶玉秋茫然看着他:“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我也不知。”
但这样总比扶玉秋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好,便点了点头。
管事拿着笔,道:“名字叫什么?”
扶玉秋:“扶玉阙、扶白鹤。”
管事将两个名字写下,又给了他一个崭新的玄烛楼玉令。
扶玉秋捏着玉令失魂落魄地回头,眼眶通红看着凤殃。
凤殃轻轻道:“我们先想想其他办法吧。”
扶玉秋闷闷点头。
凤殃带着他离开玄烛楼,见他还是魂不守舍,想了想突然微微闭眸,一道凤凰灵力宛如一圈涟漪骤然荡漾出去。
扶玉秋的衣袍都被震得飞了一下,茫然抬头:“怎么了?”
凤殃没说话,微微伸手去。
很快,耳畔传来一阵轻微的鸟类扑扇翅膀的声音,且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密,甚至连周遭都刮起一阵狂风,将扶玉秋的墨发衣袍吹得胡乱飞舞。
扶玉秋骇然仰头,就瞧见无数只鸟从四面八方而来,以凤殃为中心展翅飞来飞去地盘旋,什么族的鸟儿都有,五彩斑斓,煞是壮观。
凤殃几乎将整个浮筠州的凡鸟都召过来,微微睁开眼睛,朝扶玉秋一笑,道:“你想找的人是何种模样?”
扶玉秋这才反应过来凤殃竟然在帮自己,他眼眶更红了,却惦记着正事,赶忙道:“他们上个月回谷一趟,身上应该还有我、我的灵力气息。”
凤殃点头,又用凤凰灵力传了道音。
无数只鸟不约而同鸣叫一声,算是应答,又开始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做完这一切后,凤殃轻轻松了一口气,伸手在扶玉秋脸上一抚,柔声道:“别哭。”
扶玉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又掉眼泪了。
之前他很排斥在凤殃面前哭,总觉得自己太没出息,平白让人看笑话;但这次不知是何缘由,他非但没忍住,眼泪反而掉得更凶。
凤殃犹豫一下,上前一步尝试着拍一拍扶玉秋的后背。
他自小在闻幽谷那种与世无争的地方长大,平生最大的烦恼大概就是下雪太冷不能出去玩,此番误闯入这纷攘世间,又乍遇残害兄长的罪魁祸首,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扶玉秋低低呜咽一声,一头扎在凤殃怀里,双手环抱住凤殃精瘦的腰身。
凤殃僵了一下,才轻柔抚着他的脑袋:“你的兄长都是幽草吗?”
“不是。”扶玉秋摇摇头,道,“我二哥是毒草。”
至于扶白鹤,扶玉秋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自小到大他身后都跟着无数毛茸茸的灵兽,吸他吸得□□。
凤殃一愣:“毒草?”
还没等他细想,就见刚飞走的几只鸟竟然又折返回来,只是展翅并不像之前那样有精神,晕晕乎乎东倒西歪,却还是坚持着朝凤殃飞来。
凤殃伸出手,让那几只小麻雀落在掌心。
小麻雀蔫哒哒的,奋力睁开眼睛,啾啾几声。
凤殃皱眉:“玄烛楼?”
“啾。”
凤殃看向不远处刚刚走出来的玄烛楼。
身上带着幽草气息的毒草……怎么会在玄烛楼?
扶玉秋擦干眼泪,茫然道:“玄烛楼怎么了?”
凤殃摸了摸麻雀,将它们吸入体内的毒气轻轻驱除,放它们展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