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掀棺后(75)
完蛋。
动起来好像更漂亮了。
努力收回视线,闻九一甩衣袖,摸进船舱:“睡觉!有情况叫我。”
慢慢地,摇摇荡荡的木船停止了晃动,稳稳停在江心。
啥也没看清的画皮鬼瞪大眼睛:“这就完了?!”
那狐女跑个屁啊!浪费她感情。
“龙那方面这么快吗?还是欲鬼的气根本没用?”摸摸索索掏出个小册子记了两笔,书生鬼嘀嘀咕咕,又扯扯画皮鬼的袖子,“行了行了,先回去吧,等船靠岸了我们再来。”
真被活祖宗发现偷窥,他们一个两个都得玩完。
作为此行唯一能飞天的鬼,落头氏抱着自己从高空坠落的脑袋,很想说船上的情况和你们想得压根不一样、却又怕激起画皮鬼的兴致,只能憋屈地闭上了嘴。
事实上,落头氏的选择当真没错,若再看下去,别说画皮鬼,他们谁都走不了。
月上中天,闻九却一直在船舱里睁着眼睛,他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在临睡前刷到了一桌香喷喷的烧烤火锅,哪怕不饿,也非得吃上一口才能舒服。
做贼似的摸到船舱边,他踮着脚,身轻如燕,将帘幔掀开条缝隙,果然看到了某个在闭眼打坐的和尚。
啧,衣服又拉上去了。
不过他似乎并不在对方入定的警戒范围内,三秒钟后,闻九已然从蹑手蹑脚变成了大摇大摆。
撩起衣摆,他半蹲在谢玄身边,盯着对方线条流畅的侧脸瞧了许久,忽然想起件自己傍晚没做完的事。
鬼使神差地,闻九放弃了再去扒对方衣服的念头,倾身,一点点凑近那不笑时总微微抿起的唇。
很热。
很软。
就是有点薄,咬起来麻烦。
未等白发少年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真正合拢,被非礼的佛子蓦地“醒”了过来。
沉沉地,他唤:“闻九。”
闻九摔了一个屁股墩。
尽管他很想理直气壮地解释,你是我的系统,碰碰怎么啦,又没咬到,当猫的时候咱俩还睡一块呢……
可他从没见过谢玄这样的眼神。
进攻性十足,又带了些复杂和深沉,和白日里的清正平和全然不同,活似个能将人网进去的漩涡,偏他还一点也看不透。
谁叫他们的命格越缠越深。
这本是闻九后期最喜欢招惹谢玄的原因之一,现在却莫名让他蹲了太久的小腿肚子有些抽筋。
万幸,眼疾手快的佛子大人及时接住了他,神色也恢复从前:“慢点。”
半倚在谢玄怀里的闻九觉得自己有点丢人。
如此一来,岂不是暴露了他仅会纸上谈兵的真相?
但还没等他张口再找补些什么,男人的手便掠过他没穿鞋的脚踝,顺着松松的裤腿探了进去,向上,轻轻捏了捏一跳一跳的小腿肚子:“抽筋了?”
早前就说过,谢玄习过武,虽是佛子,手却有薄茧,如今闻九这刚长成的身子被对方一碰,立刻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
“啪。”
闻九猛地按住对方。
力气之大,隔着衣物也能听到响声。
彼此贴的很近,谢玄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仍明知故问:“疼?”
闻九摇摇头,说的话乍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还有点咬牙切齿:“……我觉得我缺条狐皮围脖。”
种种细节涌进脑海,再猜不出狐女干了什么好事,他还当什么恶鬼。
再敏感的人也不会一碰就……
声音没有一丝颤抖,他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殊不知淡淡绯色已经从耳根蔓延至全身,后颈红红的,活像只煮熟的虾子。
谢玄一低头,便瞧个正着。
但闻九这个人,嘴上再张牙舞爪,要他真当着自己的面做那种事,对方断断是不肯的。
眼见少年已经红着耳朵想跳江,谢玄又捏了下那笔直却有些肉的小腿,成功把人拖了回来。
“江里也有酒,”一本正经找了个由头,他温声细语地诱哄,“你抖的这样厉害……我帮你?”
闻九条件反射斗嘴:“你会?”
因得刚刚那一下换了姿势,他这会儿彻底背对着谢玄,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倒能感觉到对方胸腔里不急不缓的心跳。
所以他放松的很,除开了然还有点不是滋味:看,他说什么来着,谢玄就是尊佛……
“闻九。”
比往日更炙热些的呼吸拂过耳侧,少年痒的想回头,却被男人逐渐攀过腿弯的手定了身,只能用余光瞥见点、对方比常人更高挺的鼻尖。
脱口欲出的隐私模式被男人空着的手堵在嘴里,只慢了短短一秒,闻九便再集中不了精神。
或者说,无法再将精神集中在谢玄和自己之外的事情上。
十指绞紧垂落手边的僧袍,少年本能扬起雪白的颈子,腰线弯成一道完美的半弧,想逃,却又被慢条斯理地尽数按住。
恰恰卡在不上不下的地界,生理性的金豆豆缓缓滑落,泪眼迷蒙间,他听见谢玄一字一顿:
“闻九……”
“你好像总是忘记,我也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男人连心跳都会说谎【x
233,把心疼狐女打在公屏上。
还有一点尾声在下章,紧接着就是新世界啦。
日常比心。
第4卷 四杀:ABO
第六十三章 孩子。
玩家离开后的副本总是安静的, 还活着的NPC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待下一幕好戏开场。
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
下山的必经之路上,一只皮毛火红的狐狸正倒挂着, 有些秃的尾巴紧紧缠着树枝,一晃一晃, 好像随时都会大头朝下摔个脑震荡。
在狐狸面前,则站着个发色雪白的少年, 高高的树枝被重物压得下坠, 正好让他对上狐女那双黑溜溜的眼睛。
“……这这这、这您也不能全怪我啊,”心爱的皮毛在追逐中被少年辣手摧花, 狐女委屈巴巴, “我还不是看您对人家有意思……”
闻九瞳仁一竖:“谁对他有意思?”
死和尚臭和尚, 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 趁人之危这事倒是做的很溜。
“我我我,当然是我。”毫无骨气地改口,狐女瞧了瞧少年明显拉高的领口,纵然刀悬头顶, 也没忍住八卦:“所以, 昨晚那和尚把您给……”
刷拉。
冷风扫过,她为数不多的尾巴毛又掉了一撮。
“哎哎哎, 这怎么还带迁怒的呢。”眼见火红细绒散落一地,狐女心疼地叫唤。
闻九:“迁怒?”
若非对方送了那壶加料的酒, 昨晚什么都不会发生。
“鬼母、不、阎罗在上, 我只在里面放了一丢丢欲鬼的气,可不是下三滥的药, ”拒背黑锅, 狐女急急解释, 声音却越来越小,“要是没人动心、动欲、动情,那酒就只是酒,什么都不会发生。”
换句话说,再强的增幅器,也没法对不存在的东西起效。
所以她才敢大着胆子把这玩意用在闻九身上,毕竟对方和那和尚,怎么看都是有一腿的模样。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狐女干脆闭着眼嘀嘀咕咕:“都说人最爱嘴硬,您都是鬼了,怎么还这样。”
“哦,好像也不对,您是龙。”
一条装鬼装得特别像的龙。
……
预想中的全身掉毛没有发生,狐女绷着神经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少年低低道:“你没说谎?”
“当然没有!”试探性地把眼皮掀开条小缝,狐女蹭地举爪,“您看看,我哪里像是会骗人的样儿!”
哪里都像。
千娇百媚的声音配上狐身着实搞笑,闻九瞥了对方一眼,没接话。
他确实喜欢美色。
但因皮相与人亲近,不像他。
打从被捉住起就没看到另一位正主,狐女小心翼翼:“那和尚呢,天可怜见,您不会把他给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