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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剪红线 上(61)

作者:狐阳 时间:2022-03-09 12:13 标签:甜文 快穿 穿越时空 爱情战争

  凤飞白看向了沈醇,想起他昨日所言,眸中已涌上求助之意。
  沈醇微微挑眉,唇角笑意加深:“陛下也不赞成重罚么?”
  他给了台阶,凤飞白顺势下来:“的确如此。”
  “那便略施薄惩,若有再犯,当行重典。”沈醇说道。
  决策已下,几位大臣皆是拱手退回。
  朝堂议事,朝臣并不能随意窥伺帝颜,窦昀平日谨守此礼,因昨日之事,却是难免多看了沈醇与帝王几眼。
  然几眼下却是心头微跳,觉得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他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想的明白。
  退朝后群臣离开,窦昀走到殿门口,回首望了一下那高位上的二人,心中方才的感受愈发的明显,只是不等他想通,却是对上了沈醇看过来的视线。
  他总是含笑的,只是其中的情绪却让窦昀背后有些发凉,只能匆匆行礼后随从离开。
  “在看什么?”凤飞白看向了他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若是朝臣们知道了,撞柱者甚多。”沈醇起身笑道。
  断袖之事在亲贵之间私底下如何并无人会去说什么,但此事一旦发生在帝王身上,且帝王还有可能因此不娶妻,朝臣们不议论个天翻地覆是没完的,历朝撞柱者不少,不论死没死,帝王的名声都会被累,被称为暴君者当真不少。
  窦相思想固执,只怕会带头反对。
  凤飞白与沈醇约定时便知那种结果一定会发生,他同样起身,将手中的扳指取下,重新戴在了沈醇的手上道:“翊王愿为朕做佞臣,朕为了翊王做暴君又有何不可。”
  在他心中胜过帝位之人,他自然是要庇护他的,就像是幼时沈醇庇护自己一样。
  沈醇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弥子瑕之事,帝王情爱与一般人并无不同,色衰爱弛是为寻常,可他此时如此真心,那么在他不负之前,他自然也不会负他。
  沈醇笑了一下,牵住了凤飞白的手道:“臣还没有用早膳。”
  “那便一起吧。”凤飞白反握住了他的手。
  二人相携走出,虽是相牵的手藏于袖袍之下,可是等候的仪仗皆不是瞎子,随从的小太监纷纷瞪直了眼睛,锦荣观帝王脸色,低头道:“陛下起驾!”
  沈醇并未特意叮嘱不准外传,此事隐隐晦晦的也在宫中传了开来,只是这种事虽是传扬,但大多数人是不信的,只因翊王多年掌权,怎么想陛下也不能跟翊王在一处。
  “莫非翊王是以什么相要挟,强迫了陛下?”
  “怎么可能?陛下九五之尊,岂不是沦为翊王的面首?”
  “此事不可多言,若是传扬出去,你我性命不保。”
  “……”
  可即便明面不说,私底下的传言也不少,窃窃私语,就容易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你我之事朕会挑选个好时机与母后说的。”凤飞白坐在沈醇的怀里说道。
  “此事不必操之过急。”沈醇握着他的手笑道,“陛下留心,笔不能歪了。”
  他话音刚落,凤飞白手指一顿,画面之上本来该画草的地方多了重重一笔:“歪了。”
  他语气中颇有些懊恼,沈醇打量那处笑道:“看来只能画石头了。”
  “确实如此。”凤飞白想了想,低头描绘,却是在脸侧被亲时笔又重了一下,他转头看向了沈醇,耳垂微红,“你做什么?”
  “臣觉得还是画树好。”沈醇看着那处粗粗的一笔笑道。
  “那便画树。”凤飞白重新思忖,正待动笔时看向了沈醇道,“你不可再扰乱朕。”
  若是再错,只怕要画山了。
  “臣只是觉得陛下认真时的样子格外的可爱,让臣总是情难自禁。”沈醇捏了捏他的耳垂道。
  “画还是明日再画吧。”凤飞白放下了笔,搂住沈醇的脖子吻了上去。
  情浓之人凑在一起,哪里只有沈醇一个人会情不自禁呢。
  唇分时凤飞白呼吸略重,抬眸看着沈醇道:“爱卿倒是娴熟。”
  他二人亲密时,他总是在想书中所言,而眼前人却是熟练至极,让他将学的东西全化成了空白。
  一想想他从前不知在哪个美人身上练过,凤飞白就心里酸涩。
  “看来这画只能涂全黑了。”沈醇将他从御桌上抱了下来,抬起他的手道。
  那纸上墨迹未干,凤飞白手心摩擦,上面当真是一片漆黑,衣服上想来也沾上了。
  可凤飞白在意的并非这些,他抽出了自己的手道:“你为何不答朕之前所言?”
  “臣天赋异禀,怕打击陛下的自信心。”沈醇笑道。
  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是很有必要的,更何况有时候也并非是谎言。
  “天赋异禀?”凤飞白开口道,“不是亲近过其他美人么?”
  “其他美人?”沈醇疑惑道。
  “就是那些被人送进你府中的美人。”凤飞白心里酸的很,虽然人是被送走了,但当初轻怜蜜爱想必也是有的,“你敢说你没碰过?”
  “臣确实未曾碰过。”沈醇看着他笑道,“一个都无。”
  凤飞白神情微怔,心中雀跃:“当真?”
  “当真。”沈醇说道,“陛下若是不信,可找梁文栋问问,他虽忠心,但是那张嘴套话容易的很。”
  对于这一点凤飞白是认可的,他能如此坦诚,说明当真是一个都没有。
  只是二十八年来未亲近他人,总要有个理由,凤飞白略有迟疑,开口道:“你如此说,朕自然信你,只是你为何从不亲近他人?”
  他的眼睛不自觉的往下瞄,沈醇抬起了他的下巴道:“这一点,陛下不是最清楚的么?”
  凤飞白面色飞红,又听沈醇说道:“或者陛下现在想试试?”
  “朕知错了。”凤飞白看着他道,“既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为何?”
  “因为未曾找到能站在身侧的人。”沈醇垂眸道,“若是没有陛下,臣的身侧可能一生都不会有那一人。”
  凤飞白闻言怔愣,过了许久才喃喃道:“朕……何其有幸。”
  他不畏惧将此事让朝臣知道,因为这只是他的私事,也是他唯一想要任性的事情,他唯一怕的是让母后知道,她年事已高,若是受到惊吓,只怕后果不好,但事情总归是要说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要过了明面。
  他唯一不愿意隐瞒的,也是母后。
  ……
  宫中有流言传播,总共就那么些人,你穿我,我传你,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首领宫女进入太康宫看见缝制什么衣服的太后时匆匆走了过去道:“太后,您少做些针线,当心眼睛。”
  “没事,一会儿就做完了。”太后笑了一下道,“不碍事。”
  “陛下的衣服有绣纺的绣娘去做,不缺衣服穿的。”首领宫女说道。
  “绣娘是绣娘,怎么比得上亲娘,飞白从小穿的衣服多是哀家做的,他觉得穿着舒坦,”太后抬头道,“哀家也没有几年好活了,能趁着还在,让我儿过的舒坦些也是好的。”
  “太后您说什么呢,您时间还长着呢。”宫女说道。
  “行了,不必哄哀家开心,你不是去打听事情了么,都是什么事最近宫里传的好像挺热闹?”太后询问道。
  首领宫女顿了一下,却是迟疑的说不出口:“太后……”
  “什么大场面哀家没有经历过,你只管说就是了。”太后抬头看着她道,“哀家经得住。”
  无母之子最是可怜,即便为了她的孩子,她也要多撑几年。
  首领宫女叹道:“太后听了别往心里去,要不然可就是奴婢的罪过了。”
  “说吧。”
  “是陛下和翊王的事。”首领宫女道。
  “翊王欺压他了?”太后试探着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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