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男配(27)
连续一个多月女装,他还以为自己早已经麻木了,现在恢复性别认知,才真正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拍拍平坦的胸脯,文斯感慨他内心果然还是个小伙子。
女装虽好,不敢贪恋啊。
第二天文斯起了个大早,先去办护照和多国联合签证。
现在身份识别卡中的性别和他本人外貌能对上,人工审和机器审都不存在别的问题,接下来就是等着走手续,顺利的话过几天取假发时证件就能到手了,流程比十几年前要快得多。
办完证件文斯又特意去办了一张新电话卡,为防止使用混乱,还买了个便宜的手机,作为男装身份专属。
闻思本来的手机好像是什么高定限量版,太过显眼。文斯想着,保险起见当他恢复男装时,这手机就别在人前拿出来用了。
搞定这两件事,文斯的主要任务就剩下往自己的基地里采买补给物。
除了日常用品,男装是肯定要添置的,上辈子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一下买这么多衣服的经历,什么两件七折三件五折,从来嗤之以鼻的商家套路,这回没别的,就是买买买。
大包小包拎回家,门口快递箱里也被塞满了。
无人快递小车送件不要太快,吃早饭时文斯才想起来下单买的厨房用具锅碗瓢盆,现在已经全部就位。
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拆快递——也不知哪位前辈总结出来的真理。
文斯收厨房、收卧室,把汲满了阳光清香的新被褥新床单铺好,整个人四仰八叉扑在床上翻腾打滚儿。
实在是太高兴了,他当即决定再下楼一趟,买米面油盐蔬菜肉食海鲜,做椒盐大虾小炒肉炝炒青菜酸辣汤麻辣凉面,还有还有……庆祝怎么能少得了啤酒!
对,文斯就是想好好庆祝,犒劳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演绎,给漫漫前路加油鼓劲儿。
这一晚久违的烟火气啊,文斯吃喝上头,最后醉得一塌糊涂,等再有意识时,发现自己竟然挂在阳台内栏杆上,一摸脸上黏糊糊的,眼睛也胀疼,仿佛像是大哭了一场。
文斯:???
小圈:你喝醉了,发酒疯来着。
文斯:……我从来不发酒疯的,少骗我。
小圈:爱信不信。
文斯真不信,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自己通红的眼珠子琢磨半晌,摸回被窝睡觉。
接下来几天,文斯就惬意地在他新租的小房子里逍遥快活,做做饭,偶尔出去转转,期间接到过闻立民的电话,还好他反应快,把脖圈戴上才敢回拨。
美好的时间容易过,眼看这个星期要到结尾,明天取了假发套和护照,再过一天他就该回闻家了。
这天傍晚,文斯路过街心公园的体育场,终于没忍住惆怅心情,进去蹭了两局篮球。
很久没这样肆意运动过,大汗淋漓的时候什么烦恼都抛诸脑后,也才有种回归真爷们儿的感觉。
刚认识的球友递来一瓶矿泉水,“你技术不错,就是这小体格不行,要不然让你来我们业余队混了。”
文斯看自己撸起的袖子下半截白花花的肩膀,默默把短袖放了下去,肱二头肌没了,就算有汗都像成了香汗。
哎,难。
更别提小腿上稀薄到不可见的汗毛,他还在闻思浴室里翻到过蜜蜡脱毛纸,能看出使用频率不低。
回忆自己纯粹出于那该死的好奇心,试过一次的体验……
那酸爽劲儿,让文斯对于广大女同胞的敬佩心情更加上升到一个全新的无法企及的境界,更感慨于原主对自己真的够狠。
“前段时间生病耽误了,现在正打算锻炼。”文斯不想丢脸被当弱鸡,有志气地说道。
“那你算问对人了,”球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店面,还有人在发传单,“我就在那边健身房上班,是体能教练,有兴趣的话来办卡,我给你打折。”
文斯想想也无不可,但办卡前他还得考虑一下今后的时间安排,否则办了多半也是闲置。
其实锻炼的意向文斯早就有了,每次看闻礼晨练回来,那肌肉膨膨的布满热汗,瞬间能激起所有雄性动物的斗争欲,看得文斯恨不能和他一起晨跑,一较高下。
可事实的结果,却只有眼巴巴偷看的份儿。
路灯下,文斯插着兜边走边观察自己瘦条的影子。
上辈子他有些方面的确输在不够强壮的体格上,天生不是大骨架,但贵在生活习惯好天天泡健身房,手臂线条硬朗不足韧劲有余,配合一七八的身高,再怎么瞧也不至于像女孩子,但现在……
低头又瞄一眼胳膊腿儿,又瘦又白又没毛,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局部看的确不像猛男。
何况打两场球就累得呼哧带喘,他耐力以前可没这么差的,看来以后除了上课,还得逐步加强锻炼才行。
不过只能先练体能,肌肉暂时就别想了,穿女装会不协调,等有了生命自由权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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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到家的第三天,闻礼也回来了。
起初两人照面,是文斯刚给他种的橘树苗松土,完事坐在花园边戴着耳机听书,忽然闻礼就推开他身后的篱笆门。
文斯第一反应是确认仪态,然后回头露出个尚可的笑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
闻礼刚想说,叫了,但没人应。
却在见到文斯的那刻,目光收敛,奇异地在那张脸上多停驻了两秒。
第十八章
文斯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他维持镇定,挂住笑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妆容有问题?不会呀,他还是一样化的,几天而已手艺不会退步这么大吧。
还是说假刘海的发际线被看出来了?不不不,他特意怼脸审核过。
文斯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却听闻礼顿了两秒,说,“没有。”
七上八下的心咚一声落回肚里!好家伙,回话的时候能不能别大喘气?
文斯默声吐槽,又在闻礼未曾挪开的视线里不甚自然地并紧腿,规规矩矩端坐在藤椅里,想抬手捋刘海,又怕显得太刻意。
刚刚前一秒他甚至还想抖腿来着,几天的放纵让人一朝回到解放前,动不动就忘记自己勉强算个淑女。
而且,总担心头顶上假发会露馅儿,虽然它其实贴合得非常精妙。
不过闻礼似乎没发觉异样,指一下隔壁小餐厅,“我来倒杯咖啡,你继续,不打扰你。”
看闻礼真的转身走了,文斯才悄悄盯着他背影直到消失,许久才敢扯扯上衣,抖进点凉风。
内衣憋得慌,又出一身汗。
而另一边闻礼正走上楼梯,脑中却是不由自主浮现刚刚文斯回头望他那情景。
前边橘树苗的地显然才被新翻过,女生脸颊被太阳晒得微微通透,带着体力劳动后特有的健康润泽。
不知是否错觉,出差几天没见,闻礼觉得他这姐姐愈发漂亮了,或者说,更加光彩照人,多了些形容不上来的鲜活感和……
莫名其妙的英气?
非要比喻的话,若以前是漫画里的纸片人,那现在便是走到现实里来了。
虽然闻礼对男女都不曾生出过那方面的兴趣,但这也并不妨碍他欣赏美好的人和物,更何况文斯,的确称得上是个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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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礼其实才是第一关,毕竟他和文斯相处时日尚短,而冯姨虽在闻家帮佣两年,但职业操守使然,对雇主的私事不会过多关注,文斯不说,她不会多嘴去问。
所以文斯最担心的还是另一人。
不到一周后,闻立民终于也回了家。
果不其然,他第一眼瞧见文斯,就将人拉过来仔细打量。
文斯内心如临大敌,表面却装得好似女儿家娇嗔,“爸,你干嘛像盯小孩子一样盯着我?”
“你在爸爸眼里就是个小孩子,”闻立民笑着打趣,“把头发剪短了些?”
文斯嗫嚅,“就……稍微修了修。”
毕竟孩子长大了,若是真正的女儿,应当要保持适当距离的,闻立民并没伸手去碰文斯的头。
“挺好看的。”他赞许道,虽然其实真就是只是短了一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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