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87)
“哦?有这回事?”掌事女官佯装几分意外。
可她却早便从穆家得知此事。
陆晏认真地点点头,又拉起掌事女官的手,认认真真地说道:“这世上只有姑姑对我最好了,姑姑一定会帮我实现愿望的,对吧?”
他见掌事女官缓缓点头,又道:“那姑姑帮我去寻他,寻到他,杀了他!”
“好吗?姑姑。”他就像是个在讨糖果的小孩子一般,漆黑的眼眸映出了掌事女官颔首的姿态。
河溪城中却是夜来风大。
狂风将花园中的青竹折断了两枝,继而又哐当一声吹落了萧云谏撑窗子的木杆。
萧云谏被吓了一跳,裹了裹身上的衣衫。
他疑惑地往外看了一眼,却见天生异象,一颗明明落在月亮尾端的小星,却骤然亮了起来。
他并没有当回事,只是对着前来查看的凌祉皱眉说道:“起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真的一点小剧场都写不出来了
你们想看啥啊?
我脑子已经木了qaq
第62章 喜宴
凌祉瞧了一眼那断掉的翠竹,叹了口气。
似是略有心疼的模样。
可他却仍是只摘下了自己的外衫替萧云谏披上,说道:“这些日子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的,穿厚些总是好的。”
萧云谏没在意身上那件还裹着凌祉体温和味道的外衫,只是瞥了一眼竹林,说道:“幸而没有砸伤人。”
凌祉颔首:“明日我再去瞧一瞧。今日夜已深,快些回去睡吧。”
“我心中总是不踏实。”萧云谏叹了口气,鲜少这般敞开话匣子与凌祉言语,“虽是白日里乳母言说有人在说铮儿之事,我……我嘴上说着无妨,心中却也有些不知所措。”
凌祉见状,依言道:“你虽是想到事情由顾傲霜引起,可却未曾想明白他为何非要闹这一出?”
萧云谏自顾自地寻了把椅子坐下,点头说道:“正是。”
顿了顿,又道:“难不成,他还想着要让铮儿来接姜国这担子?顾傲霜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就算他真的想,这姜国的大皇子亦是早就身埋黄土之人,如何能将他的身份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他似是已经陷进去了。
猛然间,根本不记得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凌祉一顿,摇摇头道:“我却也不知。采涟那边可有信件传来?”
萧云谏叹了口气:“如今采涟的处境也并不太好。她身为所谓的顾夫人,却一直无所出,早便被人瞧着不顺眼了。如今就是内宅那边勾心斗角,就让她耗费了心力。对于我这边的消息,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道,“我依稀记得她前段曾是来信,与我说注意顾傲霜,可却并没提得旁事。可是也有几分此事的缘故?”
“兴许如此。”凌祉道,“不过虽是远离尘嚣,我却也有消息得来,说是百姓议论得亦是半真半假。”
萧云谏忙问:“真为何?假又为何?”
凌祉答道:“真的,便是那陆晏配不上他的性命,当真暴戾。他当着陆扶英的面是乖巧听话的儿子,背后却是个罔顾人伦之人。”
萧云谏无奈至极:“扶英失了铮儿,便对这个孩子宠上了天,即便是杀了他的生父。”
他仰面看着月亮旁的那尾小星,蓦地想起曾经十七年前王虎所言星象一事了。
只是不知,如今这星象,又是意欲何为。
凌祉又道:“我明日差人去探查一番此事。总之,仍是小心为上。”
萧云谏点点头:“那些个迷药与暗器,总归还是要备上的。”
他话音刚落,便听后院又嘻嘻索索传来响动声。
萧云谏眉头一皱,凌祉忙将他护在自己的身后。
却又听闻一声熟悉的“哎哟”,竟是顾铮跌了一跤。
凌祉与萧云谏对视一眼,不明就里顾铮这又是整了哪一出?
有了阿绾之后,后罩房便单独被隔出一间小院来,住着乳母和阿绾。
如今顾铮,恐怕也是翻墙的时候跌了一跤吧。
他二人五感敏锐,但平日里也没在意。
今日夜半睡不着,方才听了这一耳朵。
阿绾见顾铮跌落,心疼不已地道:“你可是摔疼了?快些让我瞧瞧,莫不要伤了筋骨!”
顾铮嘿嘿一笑,起身晃了两下,说道:“没事的,不必担忧我。”
阿绾似是用了手帕替他掸去衣衫上的尘土,说道:“今日那些人议论纷纷,你可是也听到了?”
顾铮一怔:“我们一路,你听见,我便也听闻了。”
“他们说的大皇子……”阿绾几分惆怅,“也姓顾名铮。”
“世上同名同姓那般多,若我当真是大皇子,我又怎会屈居一隅?”顾铮笑道,“再者说了,我母亲姓萧,又不姓陆。”
萧云谏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从前还想着,若是顾铮念着从前在宫中的好。
亦或是被荣华富贵迷了眼,他又该如何办。
可现下瞧着,顾铮却是并不十分在意。
他便就是自己的外甥,几人相依为命罢了。
凌祉听罢,抬眼瞧着萧云谏,如化春水的一双眸子里尽然皆是萧云谏的倒影。
萧云谏一回首便瞧见了他这番目光,蹙着眉眼便问:“你在做甚?”
凌祉也不窘迫,只是缓缓道:“五日之后便是铮儿的冠礼,那时就告知他,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吧。”
萧云谏一合掌:“好。”
顾铮的冠礼并没有多么隆重。
不过借了个由头,全家人又出门去酒楼吃了点酒。
萧云谏今日温酒喝了多些,凌祉倒没再扫他的兴致。
他一欢喜,便道:“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我便做主叫你二人成了亲。铮儿呢,也不必再日日翻墙进去了,省得白日里总是叫喊屁股疼,问了又不说,叫人笑话。”
阿绾羞红了双颊,顾铮也低头撞翻了要去敬酒的酒杯。
满桌皆是欢喜,就连熟识的酒楼掌柜都替他们高兴。
顾铮没有一日不期盼着下个月十五的月圆。
阿绾也翻出了她早便绣了一半的嫁衣,和乳母一同欢欢喜喜地为鸳鸯的羽毛勾上金银线。
萧云谏闲来无事瞧了几眼,便问道:“阿绾,旁人的喜服多是绣龙凤,怎得你偏生要绣这鸳鸯?”
阿绾低垂着眉目,乖巧答道:“旁人求的是龙凤呈祥。但阿绾只求与铮哥如同这鸳鸯,交颈白首、共携百年,做这尘世间一对最平常的恩爱夫妻。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两情相悦、举案齐眉。”
萧云谏心底慨叹,好似又多生了几分羡慕。
世人皆叹生死相随的爱情,却忘记了最最甜蜜是相濡以沫。
瞧着他二人如今又羞赧又欢喜的模样。
他好似亦是过分期待起了下一个月圆。
凌祉探得了些许消息,可他们如今的人脉有限,也不知真假。
只说,宫中近日来还算平常,但是二皇子府上似乎多了几位谋士。
这几位谋士来来往往的,似是在探查些什么消息。
萧云谏不敢掉以轻心。
安稳的日子过得久了,他倒是有些不记得从前的急迫了。
既是顾铮已经长大成人,他便也没理由一直瞒着顾铮。
将此事同顾铮言说后,顾铮亦是放在了心上。
独独只有家中两位女子,仍是期待着未来的喜宴。
喜服已是完成了一大半,阿绾看着那火红的衫裙,摸了又摸、触了又触。
乳母劝她:“旁人家的新娘子,也是要试试这宽窄长短的。你穿上瞧瞧,又有何妨?”
阿绾却是摇摇头,目光中尽是企盼:“不了阿娘。我倒是愿意等那一日,我当新娘子的那一日,再穿上它,风光无限地嫁给铮哥为妻。”
乳母打了个哈欠,道:“女孩子年纪大了,总是管不得的。不过也没几日了,总是快能穿上了,你这天天数着日子,我耳朵都要出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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