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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日(132)

作者:WingYing 时间:2021-09-03 04:03 标签:重生 豪门世家 不伦之恋

    任大总裁赶紧给表哥灌酒,不知为何,听着这些话,心里总觉得不太舒坦。
    后来喝着喝着,怎么醉得不醒人事也不知道。
    任祺日醒来的时候,就躺在贵宾房里的床上。
    外套领带还整齐地挂在一边,他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没想到,一转过身就和那张脸迎面对上。
    他差点就往后跌回床上。
    早餐是在房里解决的。
    任祺日小心翼翼地瞧着对头坐着的任三爷。
    只见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碗里的粥,整个人看过去有些苍白无力。
    任祺日想起了在儿子周岁晚宴时,任三爷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脑子一晃,猛地脱口道:“三、三叔……”
    那人抬了抬眼。
    任祺日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又矮了几分,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有些底气不足地说:“要、要是没有什么事,您刚从、从外头回来,这些年新加坡也发展了不少,我……”
    他咽了咽口水,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我、我带您去逛逛。”
    任三爷没有表示什么,甚至连一句客套话也没有。
    任祺日自然找不到台阶下,最后竟是硬着头皮,真带着自家三叔在新加坡四处晃。
    也就这几日,他也着实领悟到——任三爷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虽说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冷清,却也不太热络,叔侄俩几天来说不上几句话,比之早前,关系实在好不了多少。
    怎么说,任祺日心里总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的。
    这么逛了几天,任三爷就忽然病倒了。
    据说是吹了点风,有点受寒了。
    任祺日一知道这事儿,就买了点水果登门拜访了。那时候任三爷住的是郊外的宅邸,一栋小洋房看过去也是冷冷冰冰,没什么生气似的。
    他登门拜访,来开门是照料任三爷起居的一个青年。
    青年瞧见他还有些惊讶,态度很是可亲地招呼着他,却隐隐有些为难地说:“其实呢,三爷交代过这几天不见客的,不过我想任总您亲自来……”
    “我想三爷应该是想见您的吧,这几天有您陪着,他胃口也好了很多,还把原来的事情都挪后了,今早起来的时候还惦记着您的约呢。”
    任祺日有些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那青年又说:“三爷醒着呢,任总您直接上楼去,我把水果洗了拿上去。”
    说实话,任祺日的心情是有点矛盾的。
    他原来听到任三爷病倒了,心里确实是挂记的,亲自买了一篮水果巴巴地赶来。只不过,这人一来,环顾着眼前这似乎冒着寒气的房子,反而有点不太想和他碰到面了。
    任三爷的面色是一如既往的白,尤其躺在床上的时候,白得几乎发青,看去不像是只受了风寒,反倒像是病入膏肓。
    房里的窗封得死紧,空气感觉上有点不流通。
    任三爷瞧见他的时候,眼神有点怪异,不知该怎么形容。
    任祺日突然有些惭愧。
    后来任三爷喝药什么的,任祺日主动把活儿拦了下来,喂药之后,又觉得闷在房里不是办法,亲自推着任三爷到院子里走走。
    任三爷兴致不错,似乎还对他微微笑了笑——总算还有点人气。
    回去之后,任祺日有些欢喜地对着管家老何说——其实三叔他也不太难相处嘛。
    一直到过了几年,任祺日才深切地领悟到一件事。
    他将酒往那高高在上的人泼去,冷声大吼:
    “任潇云你他妈的就是衰人——!”
    他估计一辈子都记得,任三爷那张煞白的脸。
    以前看过去还觉得心凉内疚——
    那时候瞧来,却意外地解气。
    但是,谁也不知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胸口那疼得要窒息,近乎没顶的感觉……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52回 番外五
   
    每个家庭里,少说都会留几本相册,记录着家庭成员的成长,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以供日后缅怀。
    任祺日是在工人们整理旧书房的时候,才从任大老爷身前用过的书桌最底下的抽屉,偶然翻到的一本颇具年代的老旧金皮相册。
    相册里有任大老爷年轻时候的照片,还有几张是从未见过的,照片里穿着旗袍、面目模糊却隐约带着一股柔和气息的女人,应该就是任大老爷早前在大马的原配。关于任大老爷以前的事儿,他知道的不多,都是小时候听大宅里头老一辈的佣人说的。
    任祺日看着那张照片,拿在手中转了转——他和屋子里的谁也不像,或许,模样就是跟了这素未谋面的亲奶奶。
    这般想着,任祺日一时之间也对这早作古的人生出一丝朦胧的亲切感,嘴角不自觉地轻轻扬了起来,默默地把照片抚平,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它原来的位置。
    相册前半本多数是任大老爷的照片,后半本的照片看起来年代较近,任祺日还找到了任潇洋还是个小少年时候的相片。
    看过去就是个斯斯文文的人,领子束得紧高,一板一眼的,眉宇间倒是有着一抹柔和。任祺日不禁微微出神,对这个英年早逝的父亲,那种温暖的感觉犹在,模样却是怎么也记不清楚了。
    转眼间,他也当爸爸了。
    翻了翻相册,还有几张任家二子女的照片,就是少了另一个人。
    其实这也不奇怪,家里的相册好歹也有个十几本,任祺日从小翻到大,任氏三爷的照片,除了在二楼的楼梯口那张全家福里出现,其他的实在没瞧见几张。
    不过说真的,那张全家福里的,只不过是襁褓中的任家三少,看也看不出个轮廓。
    早前任氏三爷还未真正在商场上活跃的时候,一年到头就只露那么几个面,外人根本没几个人记得这一位。任祺日豁然想起,少年时候任老太好热闹,每隔一两月就要在家里办个小晚会,让人来热闹热闹。
    这种小晚会,任三爷一般是不必出席的,也没听来客问起,那会儿任祺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紧紧跟在王筝后头跑的同时,偶尔也会往三楼的方向、那窗帘蒙得紧紧的落地窗瞧去,像是想从那里瞧出一丝光亮,却又怕看到自家三叔那张苍白的面容,总是瞧了几眼,就快快地别过头去。
    任祺日现在也是个成年人了,现在想起来,忽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确实不太懂事。那时候仿佛所有人都认为任三爷应该是喜静,身体羸弱不宜喧哗之类的,但是这样一个安安静静的人老是待在房里,又怎么不会闷出病来。
    现在任三爷住在郊外的洋房,也是个离市区有些距离的地方。任祺日收了相册,兀自走到了楼上,任三爷的房这些年还空置着,偶尔有仆人去打扫,多数时候是为大家所遗忘的。
    毕竟在那时候,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进得了这间房,就连任祺日本身对那空洞的大房间也存了些芥蒂。不只是因为他曾经擅闯被任三爷冷脸赶了出来,还有的是那一股沉甸甸的感觉——他记得老佣人曾经说过,任三爷在少年时候病情很是严重过一段时期,前脚几乎踏进了鬼门关里,不知怎地,后来还是奇迹地好了过来。
    任祺日走进房里,打开门的时候,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
    房里的那股檀香味,怎么也散不去似的,到现在也有几年了,终究隐隐带着那股味儿。摆设就和小时候的记忆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右边的白色羽绒大床整齐的铺平,看过去似乎硬邦邦的。那一台钢琴用白布盖了起来,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没掀开过。窗边摆放的画架已经有些朽坏——任祺日仿佛能感觉到,那苍白的身影,站在窗边,看着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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