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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哭包[重生](75)

作者:睡芒 时间:2018-04-03 17:49 标签:甜文 重生

  江宇典进了一间房,看见衣帽架上挂了一件衣服,便换上了。
  一个长镜头结束,而下一个镜头,就换成他穿上了衣服,然而衣服略有些不合身,有些小了,紧巴巴地贴在身上,脚踝露`出了一小截来,而且他还是光`着脚,他身上那纯洁的色彩,与舞池里穿梭在笑语与香摈里来来往往的宾客,显得格格不入。
  他心跳剧烈地穿着人类的衣服,像一场冒险般穿过这个圆形舞池,与一位有些醉醺醺的女士对视一眼,镜头一闪而过,女士对他的样貌惊为天人,但是就是一秒钟的工夫,就看不见他人了,只能感觉到一阵风——他一溜烟地从古堡里跑出去了。
  古堡外面有一片原野——没法和草原比,就是城市的原野,现在笼罩上了一片松软的雪地,天上还有簌簌的雪花在飘,原野前面还有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小树林。按照原本的剧本,他这里要吊威亚,因为他要肆意奔跑,像风那样充满野性地奔跑。
  就像上次拍摄样片那样。
  但是因为受伤的事,贺庭政找了律师跟品牌方进行了沟通,最后的沟通结果是,品牌方同意剪掉大部分的威亚镜头,在剧本里将这一段改为变回原形,也就是猎豹形态——这里将使用特效制作。
  尽管剪掉了大部分的威亚镜头,但贺庭政还是十分小心,请了专业人士去监督控制威亚的那位师傅。
  江宇典这次是穿了一身衣服吊威亚的,他在衣服内部垫了些许泡沫垫,所以这次穿上威亚被吊在空中的时候,是几乎没有疼痛感的,只有一股被牵扯住的感觉。
  感受不到疼,他的专业素质就上来了,一个镜头直接过了,还没有五分钟,就从威亚上下来了。
  拍完这个镜头,时间已经很晚了,Mitchell只好说:“江,你今天已经持续工作很久了,我们就到此结束,明天再继续剩下的部分吧?”
  江宇典脱下威亚,问道:“Alex,还剩下多少没拍?”
  “不多了,不过也要拍几个小时,明天再继续吧!江,你太辛苦了,都出汗了。”
  由于现在是夏天,穿这么多拍冬天的戏份的确又累又热,他汗出得多,补了好几次妆了。
  江宇典又扭头问了下贺庭政现在的时间,发现确实是有些晚了,就对Mitchell道:“其实我还能挺住的,只是大家都跟着我辛苦一天了,那就明天再继续吧!”
  江宇典非常敬业,甚至使得Mitchell对他都感到了肃然起敬,上次他受伤的模样,现在还历历在目呢,没想到伤还刚好,还没好全,就又继续工作了。
  拍摄结束,整个摄制组工作人员都在收拾东西、道具。
  江宇典去换衣间换下衣服,顺便在化妆间卸掉了身上的妆。
  ——这是一个大工程,他不仅要卸掉脸上的妆容,还有肩膀和腿上的,化妆师今天给他化妆的时候,又是非常豪迈地直接抠掉了一块TF单色眼影,在手心里揉开,给他上妆。
  江宇典撕开了一包卸妆巾,他对着镜子卸脸,贺庭政蹲下来,握住他的脚踝给他卸掉脚上的金色眼影,在他身上擦了至少得有半小时,才算卸干净了。
  出去后,Mitchell在外面等着他的,他还有事找江宇典。结果一看他的“护花使者”居然也在,整个人都不好了,望着江宇典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道:“江……”。
  江宇典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Mitchell都跟自己隐晦地提了许多次了,可见他对此执念相当地深。
  他伸手拍了拍Mitchell的肩膀,道:“Alex,我还要再考虑一下,而且我行程很满,可能要明年三月、四月过后,才有时间了。”
  Mitchell当即笑了,说:“没有问题!但是江,千万不能拖太久了……你知道,非……六七月的天气,嗯……你知道的。”他瞥了眼贺庭政,发现他似乎是听明白了,浑身的低气压,不敢多说,就道,“那……我先走了,你晚上要早点休息,明天早点拍完……对了,那个凶手抓到了吗?”
  “已经找到踪迹了,最迟明天就能抓到了。”这是江宇典得到的反馈,说对方坐车逃到了敦刻尔克。
  整个法国还没有中国一个省大,只要对方没办法离开这个国家,要想找人,太容易不过了。
  “那太好了,”Mitchell生怕江宇典会反悔,有些忐忑地低下声音来,凑到他耳边道,“你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得学会反抗!你明白吗?”
  江宇典平静地嗯了一声:“他不敢反抗我的。”
  他说话并没有压低声音,贺庭政全都听见了,Mitchell还没走,他的脸就已经黑了下来,浑身的低气压,气鼓鼓的:“我不同意你去!”
  他用中文,Mitchell听不明白,只是云里雾里地感觉大事不妙,他悄悄背过身遛走了。
  江宇典则是淡定地抬手拍了下贺庭政的脑门,轻描淡写地道:“不许生气了,有你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


第115章
  贺庭政可以包容他做任何事, 无论江宇典做什么他都不会有异议, 但现在他做的这个决定——这种涉及到人身安全的决定, 贺庭政不是两三句就能轻易被哄同意的。
  他的不高兴就写在脸上的:“我不许你去!”
  可江宇典不是会接受管束的人,但他也并不想为这种小事跟贺庭政大吵一架,不值当。索性走过去揽过他的腰, 眼见周围没什么人,偏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眼睛望着他哄道:“生什么气,还小啊?别气了, 嗯?”
  “那你就听我一次话吧, 大哥……”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隐隐在发抖, 低沉地道, “非洲不是不安全, 你想去玩我就陪你去, 你想看狮子,不想看动物园的我们就去看, 可是你要做的事不安全, Mitchell就是搞艺术疯魔了你怎么能听他的话呢?他是艺术家,你不一样。”
  他恳切地道:“算我求求你了, 你就听我一次, 我一直听你的话, 听了十几年了,你说什么我都照做,我不能眼睁睁放你去赴险如夷, 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了,我不能再……”
  他越说声音越小,睫毛落寞地垂下来,安安静静地也不出声了,瞧着泫然欲泣,眼泪都像是要掉下来了。他若不是生的这么高大的个子,那就是个持靓行凶的大美人,任谁看了都会心软的。
  江宇典平时看惯了他笑,现在他突然这样了,心里被攥紧了般,他哄着道:“要哭鼻子啦?”
  “……都怪你。”贺庭政指责道。
  江宇典摊手:“好吧怪我怪我,我的错,我不惹你生气了,怨气怎么这么大,别哭鼻子,你是我爸爸行吧,你说什么都对。”
  他想抱一抱贺庭政,侧头看了下,还有人在,就揽着他的腰往外走,侧着头道:“我们先去车上再说吧,你别不高兴了,因为我爱你,你一使脸色给我看我他妈就感觉自己不是人……”
  贺庭政脸色好多了,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别敷衍我,这不是上一次床就能解决的事。”
  “蹬鼻子上脸了你还,”江宇典扭头看着他:“一次不够你还要几次?你有什么条件都开出来我听听。”
  贺庭政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也听我一次吧……”
  江宇典就不说话了。
  他不想现在答应了贺庭政,回头他又反悔了,那贺庭政该多委屈啊?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贺庭政心也渐渐有些冷了,他失望极了,他知道以江宇典那颗心的冷硬程度,自己是远远捍卫不动的,虽然他在对待自己的时候,眼神里常常都会出现一些人性的光芒,可这不代表江宇典就是个会因为他抗拒、不同意就轻而易举妥协的人。
  上车后,金招弟敏感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虽然江宇典的手臂是揽在贺庭政的后腰处的,但两人就像是一对貌合神离的伴侣般,金招弟意识到——这两个如胶似漆的人,如今也冷战了。
  她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地玩着手机。
  江宇典是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也冷着脸没说话,他干过的危险事太多了,不过是去一趟非洲,和狮子拍个硬照罢了,有什么稀奇的?
  贺庭政等了良久,也不见他说一句话,甚至于原本温热地搂着他的手臂,也慢慢放下去了。他垂下眼来,心里纠结了许久,最终是不甘心地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摆:“你等下想吃什么?”
  江宇典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我不饿。”
  坐在前面的金招弟大气也不敢出,一听江宇典居然说出了“我不饿”三个字,她满心眼的完了完了,这次估计要大吵一架了!一向吃货的老板,居然说出了我不饿这样的话!
  ——代表了致使这次吵架的事该有多严重。
  金招弟不敢扭头,偷偷拿出化妆镜,偷偷地看一眼后面两人的状态,这一看,她发现贺庭政还真是好看,老板的眼光还真是好。只见贺庭政一双眼睛在浓密睫毛的掩映下,有种浓墨重彩的美,但此刻却笼罩着浓浓的失落,让身为女性的她,心里只有“打钱”两个字在荡漾。
  再一看老板,一脸的波澜不惊,坐姿懒散,透着股运筹帷幄的感觉,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渣。
  直到车子到了酒店,两人还是维持着那副模样,贺庭政率先服软了一次,结果江宇典不吃他这套了。
  他原本就是软硬不吃的性格,是在贺庭政这里才破例的。
  贺庭政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后,打电话叫了餐,他叫的都是制作起来很快的食物。
  他再去给江宇典接了杯水,端到他面前:“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不能失去第二次,你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你不高兴、不乐意,到时候我就绑着你不让你走。”
  江宇典被他的话触到了某根神经,脸色冷下来,推开送到面前的那杯水:“你以为你绑得住我?”
  贺庭政不甘示弱,执拗地回望着他:“你试试?”
  江宇典眯起眼来:“谁给你的胆子,是不是我纵容你的?”
  贺庭政极少像这样反抗他,江宇典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他知道贺庭政的想法是没错的,要是贺庭政敢这么以身犯险,他非得把贺庭政的腿打断了不可。
  但换到自己身上,他的标准就变了,他性格上的说一不二就暴`露了出来。
  贺庭政默默无言片刻,道:“我知道想你听我一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好,好得很,看来你还想控制我了。”江宇典说着便站了起来,抬脚要走,贺庭政不允许他走,速度很快地扑过去把他抱住,喊道:“我又不是要控制你,我只想你好好的,跟我好好的过一辈子。”
  他低落极了,抱着江宇典的腰,头抵着他的胸膛,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一块浮木似的,可怜兮兮地道:“我没有坏心。”
  江宇典原本要把他给丢开,一听他说话的声儿,就没动了。
  他垂首看着贺庭政的姿态,他几乎是跪在地上的,背部的肌肉线条在屋里灯光下起起伏伏,肩膀微微颤动。
  两人保持这个姿态良久,江宇典终于松动了。他低着声音,轻轻抚摸了下贺庭政的头顶,顺着头发用手心梳理:“你什么样大哥知道,你跟我杠做什么?”
  贺庭政固执地颤声道:“你听我一次……”
  像江宇典这样的人,怎么会改变自己已定的想法呢?
  贺庭政重复着又道了一遍,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因为江宇典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他的时候有多么难过,他声音颤抖着,鼻音很重,带着一丝哭腔。
  江宇典手顺着往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看见他的眼泪在黑漆漆的眼睛里打转,他雪白的眼角皮肤都红了,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冰凉地滑到江宇典的手指上。
  “哭鼻子了?”
  贺庭政不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江宇典。
  江宇典心烦意乱,同时被他哭的心疼死了,他紧紧捏着贺庭政的下巴,低声下气的:“别哭了,我听你的就是了。快给我破涕为笑!”


第116章
  贺庭政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哭过?只有刚开始江宇典被他找到的时候, 他就成天装可怜, 以至于江宇典原本完全没有认亲打算的, 最后都被他干扰得干脆承认了。
  他在贺庭政这里,是吃软不吃硬的,比方说贺庭政要是态度强硬了些, 天生反骨的江宇典是会被他激起逆反心的,倘若他态度一软,一可怜起来,江宇典就不得不对他软下心肠了。
  听他终于妥协了, 贺庭政从嘴角抿出一个笑来, 只是他还在哭, 脸上的眼泪和他的笑容多么突兀, 他吸了吸鼻子, 重新抱紧江宇典的腰, 脑袋贴在他的心口说:“大哥,你对我真好。”
  江宇典却是轻轻皱了皱眉。
  他意识到自己跟贺庭政之间, 的确存在着问题, 他垂首看着贺庭政的头顶,心里悠悠地叹口气。
  “就这么喜欢我?”他手掌轻轻放在贺庭政的头顶, 温柔地抚摸了下。
  贺庭政仰起头来, 下巴靠在他的腰腹, 一双黑亮的眼睛真挚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喜欢我哪里?”他自认对贺庭政是很好的,他从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 只不过他的心肠天生就是那样冷硬的,再怎么软,也无法温暖得化成一滩水。
  贺庭政眨了下眼,黑眼睛里带着流光溢彩的水色:“哪里都好。”
  江宇典顿了片刻,捏了捏他的耳朵:“臭小子,就会说好听话。”
  贺庭政在他身上蹭了蹭,心中暗想大哥也是一样的,满嘴的花言巧语,只不过自己是真心的,江宇典却不尽然。他年轻时候就是这样的性子,只不过后来因为双腿瘫痪的毛病,整个人都变了,嘴里没有半句好话,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就像一只满怀恶意、生人勿近的野兽。
  现在恢复健全了,人也年轻了,自然那性格又回来了几分。
  江宇典接着矮身,在他头顶亲了一下,双臂搀着他的胳膊,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贺庭政让他亲的从天灵盖开始发麻,自作主张地在起身的时候,把他给扑在沙发上,江宇典让他给摁个正着,贺庭政上来就是一阵猛亲,狗崽子一般在他的脸颊上啄吻着,一口比一口响亮。江宇典痒得发笑,心中的阴郁一下也跟着散了,笑着道:“别亲了,别亲了!”
  正巧在酒店餐厅叫的餐送来了,贺庭政终于停了下来,江宇典笑得气喘,拍着他的背道:“去开门。”
  这次算做和好了,所以江宇典也不再固执地说自己不饿了,他坐下来开动,法餐精致小巧,他却如同牛嚼牡丹,原本是要一小口一小口品的鹅肝,他两口就全部下肚了。
  第二天的拍摄完毕,这次广告拍摄就相当于杀青了。
  这次他当着贺庭政的面,找到了Mitchell,对他说道:“我也是个冒险家,只不过我有家有室,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冒险了。”
  Mitchell非常错愕,前几天还说的好好的呢?怎么今天突然就变卦了?
  “Alex,非常抱歉了,”江宇典歉疚地道,“我之前倒是一直在考虑,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热爱冒险,可是你知道的,我身体上有些不能忽略的问题,没办法答应你了。”
  因为此前江宇典一直没有真的确定地回复Mitchell,所以也不算是变卦。
  Mitchell张了张嘴:“江,她真的不危险……”
  江宇典主意已定,摇头道:“抱歉。”
  Mitchell失落又彷徨,戏很多地捂住心脏的位置,一脸痛苦地道:“这不是真的,我不能呼吸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江宇典告诉他:“这是真的,你找别人去吧,你要是找不到人拍摄,单纯只是去拍动物摄影的话,那还是可以随时联系我的。”
  Mitchell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难得一见这么个有胆量有力气气质很符合他的拍摄要求的模特,对方现在跟他说不干了……
  “江……”他不死心,还抱有一丝希望地道,“你再考虑一下吧?我们再谈谈?”
  “不考虑。”江宇典很坚定地摇头了。
  摆脱了Mitchell,江宇典这才转向贺庭政:“现在高兴了吧?”
  贺庭政说高兴。
  “那你笑得开心点。”江宇典戳了下他的酒窝。
  贺庭政脸颊一边有一个很浅的梨涡,笑的时候才明显。他听江宇典的话,一弯眼睛,笑得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
  江宇典满意了:“这才对,以后不许生气不许哭,哭是我的特权。”
  与此同时,贺庭政收到一个消息,说他们追人追到敦克尔刻的时候,发现人死在旅馆的浴缸里,是被注射了一针毙命的药剂导致的死亡。
  现场有接应过的痕迹,估计是一个骗局。
  整件事都透出一股蹊跷来,江宇典捏了捏眉心,思索片刻后问贺庭政:“你别跟厉石谈生意了,直接拒绝他们。”
  贺庭政说:“可是……合同已经签了,他们主动让利一个点,律师看过文件,说没有陷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江宇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起初是他让贺庭政去薅羊毛的,说狠狠薅光他们的羊毛,所以事到如今,他也有一定的责任。
  贺庭政又说:“厉石跟我们合作的是烟草生意,可以帮我们开拓北美市场,但同时我了解到,他们幕后投资了多家电影公司,问我要不要合作,我还没给出回复,就得知你受了伤。”
  “这个我知道,袁国瀚从上个世纪末起,就有了先见之明,要知道投资电影业是洗`黑`钱最安全的方式之一了……”只不过零五年米高梅宣布破产,让袁国瀚赔了一大笔钱。但他过早地就在幕后收购了多家电影制作工厂的股份,如今电影业行情好,这么多年下来,估计也完全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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