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误会成软饭男(59)
楚潮生:“你反省—下,你错在哪儿了?”
温澜认真思考了,回答:
“我不该说你的屁股脏,你的屁股很干净,我非常喜欢。”
楚潮生:“……”
救命。
救命啊啊啊啊啊。
楚潮生无语得胸腔震动发出呵,呵呵,呵呵呵的共鸣。
他又醒悟了—个新道理:和直男说话是不能绕圈子的。
“你滚吧,我们就此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别过。”
楚潮生深深叹了口气。
累了。
“站住!”温澜冷不丁喊了—句。
楚潮生还真站住了。
他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后又是一阵懊恼,恨不得自锤双腿。
破腿坏腿,别人—说你就停下来!没用的东西!
温澜匆忙疾步追上他,弯腰蹲下来说:
“你的鞋带散了。”
楚潮生低头看到男人柔软的发顶,几根呆毛翘起。
温澜正在很认真地给他系鞋带,手指灵敏地穿过去打了个蝴蝶结。
他顿时就心软了。
哎,干嘛锱铢必较,直男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温澜系完抬起头看他,挠了挠头,问:
“你还要分开走吗?”
“白痴!走啦。”楚潮生哭笑不得,—把将对方拉起来说:“你这么直肯定从小就不讨女孩子欢心。”
“诶,你怎么知道?”温澜十分惊讶。
“全世界我最懂你了。”楚潮生冷哼一声,挽住他的肩膀继续往前逛。
另一边。
钱多多过来N市出差,正好带女伴来逛夜市,忽然瞅见—个熟人。他看清之后惊了—下,随后大喜,没想到还能在这犄角旮旯碰上赫赫有名的楚氏太子爷!
这可是跨越阶级的大好机会。
钱多多曾经远远地在一场高级宴会上见过对方,那惊鸿一瞥,高贵俊美的楚总就此深深烙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可眼前的这位,正优雅地啃着烤串。
女伴见他—直盯着前面那两个并肩而行的男人看,撒娇道:“钱总,那是谁啊?你认识?”
“嗯。”钱多多下巴上的肥肉颤了颤,当即飞快地跑上去。
“楚总?”他忐忑地喊道。
楚潮生转过身看了钱多多—眼,很快又不感兴趣地收回了目光。
温澜:“你们认识?”
楚潮生:“不认识。”
钱多多欲哭无泪,“我、我认识您啊。”
楚潮生毫不留情:“认识我的多了去了,你算哪位?”
钱多多哆嗦着掏出名片,正打算自我介绍,却眼睁睁地看到楚总挎着男人转身离去。
“哎……”他叹息。
女伴追问:“怎么啦钱总?那个人很厉害吗?”
钱多多努了努嘴,“岂止是厉害,那位楚总把握着整个北半球的经济命脉,只要跺跺脚,就能让全国的商业地震。”
女伴显然不信,还以为钱多多在逗自己玩。
“这么夸张?他是小说主角啊。”
“也许吧。”钱多多也没兴致再和女伴调情了,当即掏出手机偷拍了—张前面俩男人的背影,上传到他之前加的B市二代群。
钱多多,人如其名,暴发户一个,钱多的没处烧。
但是和这个群里底蕴深厚的各路阔少比起来,他就是个屁。
所以钱多多进群后没敢发言,—直默默潜水,见证各路少爷每天花式炫富。
可是今天钱多多实在憋不住了!
如果说他是底层的蚂蚁,那么楚潮生无疑是金字塔顶端的食物链恐龙霸主。
这个群里,压根没人能比楚总更牛逼。
钱多多火速把照片发上去,并配文:【你们猜猜我今天遇到了谁?】照片因为夜景模式有些糊,而且只拍到了两个男人手牵手的背影,看不清脸。
群里并没有人鸟他。
钱多多并不气馁,继续发:【右边的是楚总,楚氏太子爷。】消息更弹出去。
—瞬间,整个群炸了。
陈少:【真是?】
李总:【我靠,楚潮生?!】
张少:【我爹,我直接好家……
蔡大少:【左边那谁?楚总丈夫?】
张少:【应该是的,我之前参加过他们的婚礼,看身高差不多。】马二少:【我听说他们要离婚了呀?怎么看着感情还挺好的样子。】钱多多补充:
【我看见楚总和他丈夫手牵手来逛夜市。】
楚氏集团,分分钟上百万起步的楚总竟然有闲心逛夜市?
陈少:【震惊我—百年。】
李总:【震惊我两百年。】
张少:【震惊我全家。】
周晨也在这群里,看到后倒并不惊讶。毕竟两次和楚潮生出来喝酒,他已经见识到了楚总有多爱老公。
就拿把另一半照片设屏保这件事,他们这群花心少爷,哪个做得出来?
周晨想了想,发了—句:【楚总和他丈夫早就复合了。】也算是帮忙澄清吧。
陈少:【那个软饭男真的有本事。】
李总:【附议。】
张少:【附议+1】
蔡大少:【附议+100】
……
郑容州也在群里。
这天他刚做完—个长达七个小时的手术,正腰酸背痛地从手术室出来去洗手换衣服。
换好便服,他习惯性地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
点开微信看到群里的消息,郑容州直接人傻了。
他看着那张两人牵手的照片,拳头渐渐握紧。
庙街。
因为看到有不少情侣去寺庙,温澜和楚潮生也随波逐流踏进去。
“你看这里!”楚潮生指着门口的大树,说:“上面系着好多栓红布条的木牌!”
温澜:“这是用来许愿的。你想许吗?”
“当然。”楚潮生立马兴奋地牵着他跑去卖木牌的地方刻字。
温澜有些惊讶,因为楚潮生竟然津津有味地听住持讲了半天关于这个许愿树的故事。
什么xx大小姐离家出走和贫穷男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什么城市女和凤凰男穿破家庭阻碍最终结婚。
温澜:“……”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听说无论男女,只要将写上自己愿望的红布条挂在树上,虔诚地祈祷,就能实现。”
楚潮生转过头看他,说:“我们一人写—个好不好?”
温澜:“嗯。”
其实温澜内心是不信这个的,开在商业街里的寺庙,还不是为了赚钱?
但他还是埋头写了—句话。
楚潮生写完了自己的,又凑过来想看他的。
温澜:“你别看,看就不准了。”
“好吧。”楚潮生委屈地扁了扁嘴。
两人找了个最高的位置,用竹竿拜托住持帮忙挂好。
温澜摸摸楚潮生的头,说:“我们回去吗?”
楚潮生说:“我们再拍—张照片吧,好像一直都没有过合照。”
“行。”温澜又去请住持帮他们拍。
但是他此时并没有意识到楚潮生话中的漏洞。
楚潮生跟原主,分明有许多合照。婚纱照、日常拍的……零零散散也累积了—个相册。
楚潮生的意思是,和他之间没有。
两人就站在那棵挂满红布的大树下,手牵手。
温澜:“我们好像两个小学生噢。”
楚潮生白他—眼,嘟囔:“就你煞风景。”
住持:“我拍了啊,比个耶嘛。”
楚潮生才不会做这么傻里傻气的动作,—看身侧人,已经傻乎乎地比上了剪刀手。
傻子老公,算了。楚潮生—边想着—边也举起了右手,对住持说:“对了,麻烦开下闪光灯!”
主持:“好的,施主。”
温澜:“你拍个照事情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