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饿饿,饭饭(263)
“你们不是我的粉丝。”
转头郁清时就和蒋执扯证结婚了。
这些舆论蒋执不是没听过,比说他自己还要难过,替郁清时难过,明明郁清时是那么光明灿烂的人,结果因为他——
可当郁清时问他要不要结婚时,蒋执是没有拒绝的念头。
好像,爱一个人,是不能的选择和信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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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
郁清时拿到了影帝奖杯,蒋执在魔都也站稳了脚步,成为了行业新贵。
国外传来消息,亚洲赌场赌王身患绝症,公开媒体承认了在华国当明星的儿子,继承遗产十八个亿的美金。
郁清时。
这个名字又占据了头条和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郁清时和其伴侣蒋执出国,远赴X国,应该是继承权的事情……
【蒋执还真是命好,嫁给了郁清时,挺旺夫的。】
【十八个亿的美金,这得多少钱啊我数不清了。】
【我家大哥原来这么叼,有颜有演技还有钱,穆勒。】
可半年归国,媒体只拍到了郁清时大着肚子腹部高高隆起,而蒋执在一旁很小心的护着,记者蜂拥而上,被黑衣保镖拦着。
“请问郁先生,您遗产领的顺利吗?”
这都什么p话。
“郁先生郁先生,您这个肚子——”
蒋执护着怀里的人,笑的满脸灿烂,郁清时心想这个傻狗又要炫耀了。
“是的,我们结婚有了小孩了。”
至于遗产,全留给了肚子里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的小宝宝参考赌王的三岁继承人【bushi
大家自己幻想下下,番外就不写了,越写越长越写越多我有点扛不住了_(:з」∠)_
第143章 番外十六
一定要嫁给蒋执,一定要嫁给蒋执……
这样爸妈就会看重他,喜欢他,他又是爸爸妈妈心里最喜欢的孩子了。
睡梦中,齐澄又回到了小时候,其实那段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想起来只有零星的片段,妈妈给他买漂亮的鞋子,带他去游乐场,爸爸会把他抱的很高,很高,开心说等他生日,一家人出去玩。
零星的记忆片段,是齐澄最宝贵最宝贵的人生回忆了。
可这一次记忆好真实,曾经记不起来的全都印在脑海里。他记得小时候去幼儿园的故事,妈妈站在门口依依不舍,还哭了,他也哭了,抱着妈妈大腿不撒手;还记得他们一家人真的去了游乐场。
六岁前的记忆,能记住的都记起来了。
没有被拐走,没有那段山村黑暗忘不掉的记忆,没有回到家后格格不入以及那个‘弟弟’……
齐澄根本不想承认,从来不想承认。
“怎么还哭了?”
女孩探着身子,看到病床上的人掉眼泪,一激动,想也没想叫医生:“赵医生,赵医生,他是不是醒了?我看到他哭了。”
病房是六人间的,赵医生在给旁边的患者复查,闻言交代了两句,让护士换药,这才两步过来,弯腰看到了床上的年轻人。
一周前送进来的,是车祸,为了救旁边站着的路人被撞到了,当天做了急救手术,左胳膊骨折,还做了开颅手术。
能活下来,真的是命大。
被救的姑娘没事就过来照看,不过粗手粗脚的。赵医生想着,又看到那个姑娘用自己袖子给病人擦泪,不由皱了下眉,说:“我先看看,你别动他了。”
“哦哦,好。”
齐澄哭的伤心又高兴,记忆里都是开心的,他应该开心才对,没有那个讨厌的弟弟,爸爸妈妈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他心里更清楚,这一切都是梦,哪怕记忆再真实不过,可还是虚的,假的。
这样拉锯的矛盾中,齐澄醒来了,泪眼婆娑中看到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带着关心和温柔,问他:“怎么样了?”
“疼。”
齐澄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脑袋疼,浑身都很疼。
赵医生笑说:“疼是对了,麻药散了,你现在醒来了就好。”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因为疼痛,挣扎起不来,讲话大点声也难受,加上脑子里的记忆混乱,齐澄一时没有太多反应,呆呆愣愣的。
后来,齐澄才从旁边女孩口中知道。
他被车撞了,为了救她,联系了你的公司,幸好有保险,还有肇事者赔付,你放心巴拉巴拉……
齐澄开始听不懂了,所有字能听明白,组合在一起,脑子懵掉了。
他怎么会被车撞?
明明去了酒吧和凯文他们喝酒,回到了白家,他回房睡过去了。可身体的疼痛,告诉齐澄,这些都是真的。
镜子里的脸是他又不是他,黑色的头发,发梢有些泛黄,齐澄虽然后来很有钱,花钱大手大脚,看上去什么都不愁,却知道,这是营养不良。
这个人营养不良,生活一定很辛苦。
被人叫做暴发户少爷的齐澄指尖颤抖着,因为他不想过苦日子,不想再过没有钱花的日子。
他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父母,还很贫穷。
因为手断了,腿断了,公司还辞退了他。齐澄每天躺在病床上想东向西,了无生趣,那个女孩告诉他,医药费不用担心,肇事者是个有钱人全部掏,后来肇事者派了律师过来,还给赔付了十万块营养、误工费。
女孩说起十万,略略有些羡慕,说肇事者出手大方。
可齐澄却想,十万块也就是一件皮衣、一双靴子、一根皮带,这哪里多了?
病房其他人还说:“不错啦,赔的可以了。”、“小伙子也算因祸得福。”、“伤都已经伤了,赔偿到位了不错了。”
十万块,很多吗。
齐澄很害怕过苦日子,很害怕穷。在山里的农村,真的是不愿提起,又被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让他畏畏缩缩,让他害怕干活,害怕贫穷,害怕挨打……
“过两天,拆线就可以出院了。”赵医生说。
齐澄万念俱灰,有些茫然,“出院?去哪里。”
其实公司同事来看望过他,肇事者的委托律师也帮他办理住院手续,那个‘他’救了的路人女孩也帮他跑过腿。
这个‘自己’的情况,过去这段时间,齐澄其实知道大概。
孤儿,比那个自己还惨,没有父母,没有家,在这座城市打拼,连房子都没有是租的,本来是欠了贷款,但对方好像还清了,还攒下了三万块。
三万块……
并不多。
为什么他会来这里,他还没有嫁给蒋执,还没有和蒋执结婚,成为蒋家的儿媳,没有让父母以他为光荣的。
可到了这个世界,那些执念好像没必要抓着了。
这里没有蒋执,没蒋家,没父母。眼下的是生活。
“没人照顾你吗?”赵医生推荐说:“你还是请个护工,医院有靠谱的,你可以联系,还有要定期来医院复查,你住的地方有些远的……”
他也不懂为什么要交代这么多。
齐澄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出院那天是打车,从医院到他住的地方花了三百多块,齐澄也没觉得心痛。
合租房间人来人往,公共的面积很小,只剩下过道,乱糟糟的声音,房间逼仄黑暗没什么光线,私人物品少的可怜。
他的胳膊很痛,一只手不方便,没人照顾他。齐澄坐在这里,想着卡里那点钱,有些想哭。
在这里住了三天,隔壁那个女孩每天凌晨回来,一直加班,大晚上的还要接电话,压着声音赔礼道歉——这里房间不隔音。
另一边是一对夫妻,下班很晚,还要做饭,今天超市搞活动鱼很便宜,今天抢到了优惠券,太实惠了,鸡蛋送了两颗……
斤斤计较一毛两毛,可省下来了,年轻夫妻就会很高兴。
这些底层的生活,齐澄不熟悉的,他以前觉得自己过的很苦,觉得自己很悲惨,命运不公,被人贩子拐走了,过的很苦,可身处这样的环境,齐澄才想起来,他衣食无忧,金钱不愁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