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45)
“咳,多谢。”
赵珩良清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刚接住罐子,旁边的姚彦突然整个人倒在他身上,赵珩良忙着扶人去了,手里的汤罐子一个不注意便被姚彦惊慌的手给打倒了!
鲜美的汤汁洒在赵珩良胸前,不是很烫,可也不舒服,这天本就热,再往身上“浇”一点汤汁,任谁也不会舒服。
“哎呀!”姚彦一脸抱歉的撑起身体,看了一眼自己脚下,“是我的错,被石子儿硌住脚,这一不注意就……”
他看着十分不好意思。
接着便掏出手帕为赵珩良擦着胸口处,“这煎蛋汤味儿大,洒的地方也多,还是别穿着了。”
“大郎,你脱下来我带回去清洗完,再给你送干净衣服来。”
说着,姚彦便将帕子扔在一旁,伸出手就要去拉扯赵珩良身上的衣服,重点是他的左胸处,可就在那左胸处快要露出来的时候,赵珩良猛地翻身退了几步后站立。
他整个人红彤彤的,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熟了一般。
“你、你,”看着十分无辜的姚彦,赵珩良左顾右盼后,粗着嗓子道,“这可是在外面!不可太过孟浪!”
这小东西果然不是个正经的!
居然在这青天白日对他有想法!!
末了又想到那天对方给自己下药时,也是青天白日的,赵珩良的脸色顿时青黑加红,看着十分有意思。
“我只是觉得煎蛋汤的味道大,衣服不好闻。”
姚彦努力憋住笑,轻声道。
“我就喜欢这个味儿!”
赵珩良梗着脖子道。
“行吧,”知道没机会了,姚彦收拾好碗筷,“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半点不留恋的走了。
就这么走了?
赵珩良目瞪口呆地看着姚彦走进竹林。
他居然还有些失望。
等下午赵珩良出现在院门口时,刚好与回来的赵老头遇上了,赵老头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十分嫌弃地看着他,“身上什么味儿啊?这么埋汰!”
赵珩良:……
“是煎蛋汤的味道,”姚彦半点不嫌事大,一边清洗赵婆子找回来的菜,一边回着,“大郎说他就喜欢这味道。”
赵老头啧了一声,快步略过赵珩良,先一步进了堂屋。
赵珩良:……
见他站着不动,姚彦将清洗好的菜放进一旁的篮子里,接着指了指灶房,“锅里烧着水,洗洗吧。”
“啊。”
赵珩良闷头走进灶房,打了两次水进柴房旁边的小屋子,开始洗澡。
“进度怎么样?”
姚彦一边熬粥,一边问系统。
“已经快好了,”系统立马回道。
“动手,记住一定要轻一些!”
“放心吧,系统出马一个顶百!”系统说完,便冲赵珩良放在架子上的上衣来了个隔空取物。
接着姚彦手里便多了一件衣服。
锅里的火正好,赵婆子又在择菜能看着点,姚彦趁着对方不注意快步出了灶房门,来到柴房旁边。
赵老头回来放了工具后便去那户人家吃晚饭去了。
小屋里穿好下衣,却怎么也找不到上衣的赵珩良十分疑惑,他明明拿了上衣的!
“大郎,饭快好了。”
姚彦清咳一声,在外面叫了一声。
赵珩良吓一跳,“就快好了,你先过去吧!”
“好。”
姚彦故意走了几步,听见声音的赵珩良松了口气,可又有些不放心,于是再等了一会后,才打开小屋门出去。
不想刚走几步,姚彦便从侧边跳了出来。
赵珩良吓得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环胸!
“你没走!”
“给你送衣服,”姚彦瞪了一眼他环住胸的手,将衣服递过去。
赵珩良又是一愣,“我的衣服怎么在你手里?”
“也不知是谁粗心,把衣服落在这房门口。”
姚彦淡然道。
赵珩良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了,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见姚彦一直盯着自己,赵珩良还特意转过身穿。
姚彦:……
没达到目的的姚彦在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见此,赵婆子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怎么了?”
看着碗里的菜,又看了看赵婆子的姚彦脑瓜子猛地一抽,他怎么把赵婆子给忘了!
于是在吃过饭,两人一起收拾灶房时,姚彦厚着脸皮凑过去,“婶子,之前您说大郎左胸上有一个奇怪的胎记,您还没说完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赵婆子有些懵,自己说过吗?
可姚彦这么问了,她也来了兴,“可不,他左胸前的胎记别说在咱们村,就是在咱们整个镇子都罕见!”
见姚彦眼巴巴等着自己,赵婆子笑道,“他满月的时候,我大哥大嫂也来了,大嫂说大郎那胎记像极了一个字。”
姚彦忍住激动,“什么字?”
“七,五六七的七字!”
姚彦攥紧手,微微垂头将泪意压下,是他,是他的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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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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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彦:我居然比大郎聪明!苍天有眼,该我上场表演啦!
第27章 恶毒表弟爱种田
收拾好灶房后, 姚彦打了水将脸和手清洗一番,接着找到和往常一般坐在院门口散凉的赵珩良。
他走过去在赵珩良身旁坐下,赵珩良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移了移, 姚彦只当自己没看见他的小动作。
此时天已经黑了,赵家在村里的位置比较高,在这院门口正好能瞧见村里大半个景象,此时还能瞧见好几家带着亮。
加上淡淡的月色, 以及偶尔飞过的一两只萤火虫, 显得宁静而清雅。
“县城是什么样的?”
正当赵珩良不知该如何与姚彦相处时,便听见对方问道。
他想了想, 开口回着, “很大, 有十个镇子那么大,人也多。”
说完又觉得说了些废话。
于是补救道,“县城除了县衙外, 还有县学院, 里面有几百个学子,朗朗书声即使路过也能听见……”
赵珩良将县城形容得繁华而又热闹。
“不过比县城更繁华热闹的地方多着呢,比如离咱们最近的柳城, 就是普通人家一个月最少也得花上二两银子。”
他们农家人,节省一点,两口子半年才用二两银子。
姚彦听得津津有味,“那你们镖局一共有多少人?”
不料赵珩良却不说话了。
“放心,我没有坏心眼, ”姚彦轻笑,侧头看着赵珩良,对上对方略带窘迫的脸, “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赵珩良闻言一愣,接着赶忙转过头看向外面的夜景,“我、我们镖局镖头三位,镖师十二位,趟子手……”
听完后,姚彦又问,“我记得婶子说过你是镖师,那你在镖局里面排第几位呢?”
“按年龄排,我是老十,镖局里的人叫我赵十。”
赵珩良清咳一声,等脸上的热意散了些许后,回道。
两人就这么坐着聊些天南地北的话题,当然大多数都是姚彦在问,赵珩良回答。
赵婆子和赵老头坐在堂屋门口,听着院门那两个人的话语。
“大郎还死不承认自己对人家有心。”
赵婆子轻哼一声。
赵老头笑了笑,“男人嘛,都是这样,当初我对你也有心,可皮子薄,不敢上前和你说话,还是后来听说你快议亲了,我是难受得晚上无法入眠,第二天一早就求着娘去你家提亲。”
说起年轻时候的事儿,赵婆子不禁露出怀念的神色,“老了,转眼咱们都成亲二十多年了。”
“是啊。”
赵老头也微微一叹。
六月初正是杏子成熟的好时候,赵家院子左边有一棵杏子树,据赵婆子说,这杏树是赵珩良出生那年,赵爷爷找来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