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花五百亿(69)
白有贤指着学校大门说道:“看,那就是我就读过的中学,不过似乎大门新修了,校舍外立面也重新粉刷,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父亲就在那里教书。哦,校门口的小卖铺样子变化不大,当年是我家开的,比别的杂货铺还算赚钱。”
“哦,既然赚钱也没见你养成挥霍的习惯啊。”庄算打趣了一句。
白有贤叹了一口气:“当时父亲已经有了癌症的苗头,母亲经营小卖铺赚的钱一部分给我攒下来读大学用的,另一部分都拿给父亲治病了。他们两个一直瞒着我,怕我担心。我还抱怨过说家里既然收入不错,为什么不买大房子,不见爸妈买新衣裳穿。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离开家乡之前,从没有去理发店剪过头发,都是我母亲拿个手动的推子帮我剃个寸头。我母亲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和父亲两个人给她练手这么多年,也没见她能理出个好看的样子。
到了帝都Q大,学校里的理发店收费都那么贵了,外边的那些店铺我更是不敢去了。就自己买了个推子,对着镜子随便理一下。”
庄算上下打量着白有贤如今的发型,赞叹道:“你现在这种就是随便理一下的成果?”
白有贤故作骄傲道:“怎么样,我这手艺还行吧?”
“我信你个鬼!你自己能剪成这样还在我这里上什么班?自己开店去准保火爆。”庄算较真道,“我记得你这发型明明是前几天为了取悦我,特意在公司楼下那个巨贵的设计师理发店做的,洗剪吹烫染你忍痛花了三百块钱,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白有贤厚着脸皮点点头:“哦,原来算算的记忆力这么好呢。”
“这点事情我再记不住,那还不成了老年痴呆了。”庄算轻轻在他耳畔啄了一下。
白有贤全身一抖,红晕飞上脸颊:“别闹,我还开车呢。”
“知道为啥让你全车都贴单反膜了么?”庄算虽然不敢再用实际动作调戏白有贤,不过嘴上攻略不停,“你有没有想过停车在路边,我们亲热一下下?我们能看到外边人来人往,他们却不知道车里的事情……刺激不刺激?”
“算算,你怎么这么撩人?”白有贤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保持理智的存在,不过内心深处早就蠢蠢欲动,越发期待晚上的娱乐时间了。
结果庄算却恢复一本正经道:“县城就这么大,感觉没有上档次的酒店啊,今晚我们住哪里?”
“去西边公墓那里看看我爸,太阳下山前我们就往附近的省城去,一小时就能开到。那边条件比这里好多了,晚上住省城里最豪华的大酒店,五星级洲际大酒店。”
县城西边为公职人员特意修了一片公墓,规模并不大,不过门口就有祭祀用品店面。骨灰盒都是能入地的,外边可以设置一块墓碑。但是墓碑的形制都是统一的,与私人开的墓园不同,方方正正整齐划一,干净而质朴。
庄算原以为还有机会为白老师修一下墓,结果看这个状况除非是将其迁出公墓,否则也只能是多买点祭品了。
白老师作为在编公职人员,教书教到癌症晚期,打着止痛还坚持上课,相当于岗位上殉职,葬入公墓是一种荣耀,年节的时候当地的学生都会被组织到这里公祭,意义非凡。白有贤肯定不会同意将白老师迁走的。
“阿贤,你认识县委的领导么?”庄算忽然问了一句。
白有贤不解道:“以前的那几位领导没退休的都去了省城,算是高升了。现任的这几位我还真不知道。而且认识也只是当年作为省状元被那些领导们轮番接见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年年有状元,怕是早没人记得了。”
“我是看你家乡县城发展的有点慢,打算投资搞搞建设。比如将这条主干路修一修,将各种利于民生的配套,包括公墓这里都修整一番。这种事该找谁的门路呢?”庄算说的很认真。
白有贤对家乡的感情很复杂,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生父不是白老师之后。他一直存着身为私生子的那种自卑,思想上有一种回避的态度,以前也没有系统的想过这个问题。
这个时代许多功成名就的人衣锦还乡,都是散些钱财接济穷亲戚,或者在村里盖漂亮的房子显摆一下。他家是县城人,城镇户口乡下没有地。如今也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了。母亲住在省城的医院,母亲那边家里也只剩了她一个。乡情的牵挂越来越少。
他能考出来固然有自己勤奋好学的努力在,也少不了当年省里和县里的领导关怀帮助。他真的应该为家乡建设出一把力才对。
“算算你说的对,我应该为家乡做点实事。哪怕是将县城的道路修缮一下,也是功德。不过不该用你的钱,我自己已经挣了这么多钱,自己投入就是。”
“才七位数的奖金你就以为能修路盖房了?你这是拿我当外人了?我算不算是你家属?”庄算发出“灵魂”三问,一脸的委屈。
白有贤赶紧哄,哄到省城的五星级大酒店门口,庄算才给了他一点好脸色。
白有贤又说道:“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了母亲,然后再去教委那边,我看看能否联系上当时帮过我的那位鲁老师。他从县里调入了省里教委,如今还没退休。”
虽然是教委的领导,不是城乡规划或房建方面沾边的部门,不过有人说的人总比两眼一抹黑硬闯相关衙门口更靠谱一些。再者教委应该都缺钱吧?庄算琢磨着,等明天见到人,怎么忽悠才能合理的出钱给人家教委用才是正题。总有贫困的县和村,需要人投资修学校吧?
找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修学校,只修学校,不要任何补偿,想必绝对不会如帝都建学校那么赚钱了。
次日清晨,白有贤和庄算起的都不算晚,在酒店吃了自助早餐,立刻开车去了白母所在的医院。他们之前特意从帝都买了土产礼物带来给医院的几位医护人员。在路过大超市的时候,庄算又买了一大束鲜花,外带着最贵的果篮都备齐了。
“怎么又乱花钱?我妈大多数时候都昏迷着,醒了最多喝点果汁,不爱吃水果。”白有贤嗔怪了一句,顿了一下又叹气道,“我小时候县城这里不种水果,都从外边进货,卖的比粮食和蔬菜贵。母亲就说她不爱吃水果,说了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不管怎样,伯母吃不了,就送给医护人员,够不够?不够的话等到了医院那边,肯定还有卖东西的店家。”庄算说的很真诚,“你是不是一年才回来一次?去年肯定没这么奢豪吧!这就是单身与有家属的区别。”
“这是有工作和没工作的区别好吧!”白有贤试图纠正庄算的错误认识。
庄算大言不惭道:“你和我在一起,咱们恋爱和工作都没耽误对不对,白特助?”
“对,庄老板,我现在就落实好下午要见面的鲁老师,赶紧为您拓展SD省的事业添砖加瓦。”白有贤回答的很是用心。
通过之前那几个项目,白有贤深切的体会到,就算是修桥铺路建公园建学校的投资,也不是完全没收益,甚至能带来意想不到的超额回报,全看是怎么经营利用。庄算每每都能站在更高的格局出其不意,自然能先人一步,获得旁人以前想都想不到的那些利润。
庄算点了点头,跟着白有贤进了医院。
白母的身体每况愈下,常年服用精神抑制类的药物,造成的副作用除了身体病弱之外,精神也很不好,一天睡上十几个小时,清醒的时候也是发呆不认人。
白有贤拿着礼物先去看了院长和主治医生,然后又给负责照顾母亲的护士、护工发了年礼。人家医院有规定一般是不收礼的,可是逢年过节数额不大或者是实物的一点心意,人家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管了。
主治医生对白有贤说:“小白,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经过几次会诊,我们都认为令堂没有希望恢复正常了。而且她身体越来越差,维持清醒的时间越拉越短,对外界的反应越来越弱。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她很可能熬不过明年……乐观点也最多撑三五个月……她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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