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137)
场中安静了五六秒都没有其他人再竞价,元良终于放下心来,脸上也控制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就等着拍卖师宣布这幅画属于他了,然后就看到,他的正前方竖起了一块牌子。
“四千万。”低沉磁性的声音很随意的说出了这三个字,仿佛撒出去的不是四千万而是四块钱一样。
元良的笑还买来得及舒展开,便僵在了脸上。
四千万,如果没有买文公尺,他完全可以跟这个人刚下去,但是那把文公尺就花掉他们三千五百万,现在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吴广峰眼看着元良紧紧咬着牙,脸猛然涨红,整个人坐在座位上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计成,你师叔是不是犯病了?”吴广峰隔着座位喊计成,计成见状赶紧伸手扶住元良,想要从他兜里掏救心丸却发现他没带!
元良已经完全没在意身边的情况,他太阳穴砰砰直跳,就死死盯着前面抢他画的人,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画这人买了,但是也看他有没有这个命拿走!
这幅画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就算是用些非常手段也要拿回来。等结束后,玄清这几个老不死离开,他们就能下手了……
正想着,他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凉意直钻脑海,才重新听到了耳边的窃窃私语,整个人也缓了过来。重新有了思考能力,他脑海里那个念头却并没有下去,而是更加细致的在脑子里完善计划,琢磨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把画拿走。
首先得先摸清楚那个人是谁,能坐在第一排的人,他应该比较熟悉,如果能有认识的人搭上线,那么完全可以等人把画拿到家,再去他们家让他亲手把东西送给他。
这么想着,元良又朝前面看去,却发现了一个刚刚大概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的事实,那个人进场时是和祁禹秋一起的,他和祁禹秋是一伙人。
刚刚他计划的时候,也许是故意将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如今想起来,元良只感到一阵绝望,这幅画八成是拿不回去了。
他回去可怎么跟师父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沧海 和戏精小可爱的地雷,啾啾!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九十章
祁禹秋没想到闵煜竟然会出声, 他有些惊讶的扭过头。
闵煜也看着他,笑道:“如果这幅画是真的,那我们就赚了。”
祁禹秋笑了, 他知道闵煜是因为刚刚自己问了这幅画,才会出手把它买下来,他轻轻动了动被捏着的手指, 在闵煜掌心挠了一下,凑到他耳边道:“谢谢。”
闵煜转头便看到青年亮晶晶带着笑意的眼睛,咳了一声把手心作乱的小爪子捏紧了, 另一只手则拉了拉领带。
拍卖师一锤定音, 那副画就落到了祁禹秋的手里。
元良往后一靠, 靠在沙发背上, 眼神看着虚空,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计成丧气的低着头, 反复点亮手机屏幕, 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观里的人说他们没拿到那副画。
“他们不会知道这画的秘密,先等等吧, 我们迟早能把东西拿到手的。”元良阴声道。
计成默然,如今也只能这样打算了, 至于以后怎么拿回来,那肯定要回去好好商量一下计划。
但是万一祁禹秋知道那画中隐藏的玄机呢?
计成赶紧掐断了这个念头,小心觑了元良一眼,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砰砰跳。
接下来的东西元良几人都没了兴致, 坐在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
闵煜说是要买一双戒指, 不过这次被捐献出来的戒指虽然名贵,但寓意不好,闵煜便道要带祁禹秋去定制一对专属于他们的, 独一无二的戒指。
拍卖会结束后,曾文柏再次出来说了些感谢的话,便又将所有来宾请到了拍卖场地外。
慈善拍卖会结束,众人之间的交际才刚刚开始,只不过这一切都和玄学界的几个人毫无关系了。玄清和吴广峰分别和祁禹秋道别后,便带着后辈早早离开,祁禹秋看到脖子里挂着法印的陈家老者也消失在门口,只有元良三人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等什么。
曾文柏作为主办人,和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交情,一直在场中来回穿梭,等他和老朋友打完了招呼,闵煜带着祁禹秋走到了他面前。
曾文柏十分客气的和闵煜打招呼:“闵总,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了啊!”
闵煜也笑着客套了几句,两人聊到最近的一个项目,顺势坐在了角落的沙发上。
祁禹秋仔细看着曾文柏的脸,越看越觉得此人肯定有古怪。
人这一辈子,多多少少会做些错事,和人拌嘴打架,小偷小摸,顶撞父母,背叛朋友,搬弄是非。
有的人做完后这些事情也许并不会受到惩罚,但是在他们沾沾自喜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在脸上留下痕迹。
尖酸刻薄的人面相也会慢慢变得刻薄,经常暴力伤害别人的眼睛会越来越凶,老了便是满脸横肉,让人不想亲近。
但是曾文柏脸上,祁禹秋看来看去,都找不到任何他做过错事的痕迹。
这就很奇怪了,曾文柏就算再善良,也不可能从小到大没有撒过一次谎,没踩死过一只蚂蚁。
他的面相就如同化妆一样,用厚厚的粉底遮住了所有真实的东西,然后再按照他的心意精心画出了一副完美的面孔。
只是要画出这副“妆容”,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能让他做到这一步,连玄学界的人都要防着。
祁禹秋一直盯着曾文柏看,曾文柏自然也察觉了,祁禹秋甚至看到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自己看来,但是在落到他身上之前,又很迅速的转到了别的方向。
这样的表现,明显是不想和祁禹秋有任何交谈。
祁禹秋拉拉闵煜的衣角,闵煜便很快结束了话题,带着祁禹秋离开了。
“看出什么了吗?”
祁禹秋点头又摇摇头:“具体的事情没看出来,但是此人明显有问题,且问题不小,你如果和他有合作,还是早点脱身为好。”
闵煜点点头:“闵氏与他们并没有太多交集,倒是邱高杰那小子最近好像在和曾文柏的儿子在合作一个项目,我会提醒他的。”
取了他们拍来的那副画,两人就离开了内厅,临走前祁禹秋看向刚刚元良做的位置,发现他们也已经没了影。
回到家之后已经是深夜,两人将画拿到书房打开,平放在桌子上,祁禹秋弯着腰趴在画上,仔细看那座只有手指高的小道观。
祁禹秋起身指着那座山道:“山有问题,这个人在看的不是山,而是在看别的东西,这张纸上画着两幅画。只不过两幅画出自同一人之手,衔接太过自然,一般人看不出来。想要看到下面那幅画,就需要用点特殊手段了。”
山脚杂乱的草丛隐藏着几笔很特殊的符文,若不是对这些符文十分熟悉,很难在杂草丛中看出来,但是符文画到一半戛然而止,下面生硬的接上了几块石头,明显下面的部分被隐藏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这符文祁禹秋熟悉极了,正是他们师门特有的祈福符箓。就是不知道这位唐尤,和他师门有什么关系了。
祁禹秋看着闵煜道:“我可能要把这幅画上面这层毁掉,才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下面那层可能与我的师门有关。”
闵煜笑了:“本来就是买来送给你的,你自然可以随意处置。”
祁禹秋挠挠头,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这可是四千万买来的啊,就这么让他拿去毁了,他都替闵煜感到心疼。
“说不定下面那层会有唐尤的落款,到时候这画的价值就要翻倍了。”祁禹秋小声道。
闵煜笑出了声,把人拉进怀里,拍拍他的背:“不过四千万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你作为我合法的另一半,身家够买上千幅这样的画了。”
祁禹秋动了动有些发热的耳朵,寻思着等他和玄清道长的生意做成了,便也送闵煜一件礼物,不求最实用,但求最好最贵,盛玉柯说的什么手表那都太小儿科了,要送就送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