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56)
牧白跟着她们进谷,见树屋里探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微微发热。
师姐们围上来,叽叽喳喳问起他的近况。
“小白师妹,乌啼国好玩儿嘛?”
“皇子殿下待你好不好?那边没人欺负你吧?”
“谁敢欺负我们小白?砍死他!”
画眉笑道:“你们呀净瞎操心,小白一看就过得不错,瞧瞧这脸都圆了一圈。”
牧白:“?”
他赶紧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圆了?”
众师姐仔细端详片刻,齐刷刷点头:“圆了!”
牧白坠崖那阵子餐风饮露,天天在崖底跟着师父吃些野果、草叶,偶尔能捡只野兔野鸟回来已是撞了大运。回到青莲谷后整个瘦了一圈,而谷中饮食清淡,自然也没法把人喂胖,直到离谷时他都是一副瘦模样。
嫁到乌啼后,皇子府日日山珍海味补汤供着,脸上自然长了不少肉,但仍是匀称的。
师姐们笑道:“看来皇子府伙食不错,把我们小白喂得圆滚滚的。”
牧白:“圆滚滚?”
那不是形容熊猫的吗?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圆而不自知,用力捏了捏手臂,又揉搓着脸颊:“有那么圆么?”
“没事儿小白,圆点好,多有福气呀。”
牧白:“……”
家里长辈的审美不可信,还是到时候去问好哥哥吧。
他决定换个话题聊,便问:“怎么你们今日都在屋里?”
往常这个时辰,谷中弟子是在树海学医的。
“哦,大师姐说,后天便要动身去乌啼参加武林大会了。叫我们这两日收拾行头养好精神,不能让其他门派看了笑话去。”
牧白点点头,又问:“大师姐在哪?”
“大师姐这会儿应该在祠堂,我们带你过去。”
走到祠堂门口时,秦玖歌正跪在老谷主的牌位前,众师姐纷纷噤了声,等她祭拜完,才出声:“大师姐,小白回来啦。”
秦玖歌回过头,见着牧白,点了点头说:“小白你留下,我有些话要单独与你说。”
其他师姐便先行离开,去给牧白张罗晚饭。
祠堂简陋,牧白拖了只蒲团就地盘腿坐下。
秦玖歌问:“小白,你剑法练得如何了?”
牧白想了想,把自己这段时间行走江湖学到的武艺,包括和梦长老交手时学的步法、苏墨教的玄鹤门轻功身法之类一五一十告诉大师姐,青莲剑法自然也没落下。
秦玖歌沉吟片刻说:“你行走江湖,多几样功夫傍身自然是好,不过此次大会毕竟是代表青莲谷出战,届时比试还是尽量只用青莲剑法,其他门派的功夫能藏则藏。”
牧白点头:“明白。”
秦玖歌接着道:“你也别有压力,江湖上都知道我们青莲谷专精医术,你的剑法只要能在武林大会上让他们眼前一亮就够了。”
她斟酌着说:“特别是潮生阁的人。”
牧白挑了挑眉。
“画眉同你说过你父亲的事儿吧。南风意此人薄情寡义,老谷主走后没来祭拜过一回,但我们青莲谷从未对外说过他一句不是。”
“那时南风意已有新欢,我便没带你去认亲,可后来你与梦长老一战出了名,他也没问过一句……怕是早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
牧白觉得南风意还是把这事儿忘了好,最好永远别想起来。
秦玖歌又道:“如今他们潮生阁可是厉害了,这回出面号召武林各派提前举行大会,出尽风头……那梦长老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点名叫我们青莲谷少主出战,恐怕已暗地里做足准备,牟着劲要赢你。”
“武林大会以抽签决定对手,若届时你真遇上梦长老,赢不了也不打紧,只要输得漂亮就不丢人。”
牧白点点头:“师姐放心,我一定把那死老头打得落花流水。”
秦玖歌:“……”
当初得知牧白在崖底捡到青莲剑谱已是意外之喜,对自家少主她寄有厚望,可也不认为牧白在两三年内剑法能练到完胜老前辈的地步。
在江湖驿报上看见消息后,秦玖歌曾仔细询问过那场比试的细节,得知梦长老是临时借用弟子的琴,且大意轻敌,若真正论实力,胜负尤未可知。
但她也不想打击牧白,只好语重心长道:“小白,此次武林大会梦长老是有备而来,没那么好对付。他作为老前辈公然挑衅你,是他气量小,你不要意气用事……”
牧白认真道:“师姐放心,树大有枯枝,人多有憨批,我不怪他。”
秦玖歌:“……”
第45章 红颜夺命针
在青莲谷歇过两晚, 这日一大清早,牧白便随师姐们下山,坐上前往乌啼国的马车。
此次青莲谷共派出十二名弟子前去参加大会, 全是资历高的师姐,分两车坐, 其余弟子则留下看守山门。
牧白和秦玖歌、画眉、夕照坐在前一辆马车里。
一路欢声笑语,窗外青山碧水悠悠掠过,倒像是去郊游的。
“小白,你对乌啼国比我们熟, 可知道那有什么好吃好玩儿的?”
“是啊, 好不容易出谷一趟,可得见见世面。”
牧白想了想说:“乌啼皇都有一间酒楼叫软红轩,那儿菜倒是不错的, 只是……”
“只是什么?”
“他们不止做酒楼生意,还提供青楼服务。”
“噫——”师姐们唏嘘一阵, 又想起这趟路线压根没经过乌啼皇都, 软红轩定是去不着了。
倒是白河驿站附近的酒家有机会尝上一尝。
马车进入乌啼境内, 来到边境第一座城门口。
排队进城时, 师姐们下到地面透气,顺便瞅瞅这乌啼国的景致与伽蓝有何不同。
牧白也跟着下车,画眉朝他招了招手,指着城门口:“小白, 你看那边那些披斗篷的, 是官兵么?乌啼国的官兵怎地这个打扮?”
牧白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 眉心一跳。
城门口除守卫的士兵外, 还有两男两女, 都披着暗红色的斗篷。
他们手里拿着卷轴, 正在检查排队入城的人。
如果他没看错,上回那红日护法披的也是这种斗篷,只不过衣料更矜贵坚韧些。
可若真是红莲教的人,怎么会光天化日出现在城门口?并且守城士兵面对他们时,竟是恭敬服从的姿态。
牧白扶稳腰间的青莲剑:“应该不是官兵,我过去看看。”
走到近前,他拍拍最外侧一个士兵的肩膀,往旁走了两步。
对方不明所以,但见是个貌美的白衣姑娘,也没多想便跟过来:“怎么了?”
牧白问:“大哥,那几位红斗篷的是什么人?我前些日子出城时好像没见过他们。”
“哦,那四位啊,是红莲教的使者,来我们这儿视察监管的。”
“红莲教?”牧白拧起眉,压低声音问“那不是邪教么?”
“嘘——这话可说不得。”士兵瞥一眼不远处那四人,又转回头“姑娘有所不知,他们是拿着陛下盖过龙印的圣旨来的……听说昨日陛下刚在皇都祭坛上举行大典,拜红莲教主为国师,拥立红莲教为乌啼国教。”
“国师??”
牧白眼角抽搐:“这皇帝病傻了吧?”
士兵险些跳起来捂住他的嘴。
他生怕牧白再蹦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拉着人走远了些。
士兵说,这旨意刚下来时他们也是懵的。据说在祭典上,有两位大臣直言劝谏,制止陛下做这糊涂事……但最后被盛怒的皇帝治罪打入天牢,不日问斩。
其他大臣不敢再多言,更有甚者出面拥护红莲教,说陛下这是英明之举。
“这也太……”被兵大哥警示的眼神一瞪,牧白闭了嘴,不再对此事发表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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