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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心机美人的逆袭(75)

作者:鸡蛋菌汤 时间:2020-07-21 08:32 标签:种田文  末世  重生  

  “陆少,这是我表弟”,老吴谄媚的伸手接住掉下来的烟灰:“他老实得很,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保证不会出去乱说。”
  陆洪漫不经心的将烟按在老吴手上,烟头和肌肤相触发出滋的一声,焦肉味儿弥散开:“是吗?”
  老吴疼得手上的肌肉都痉挛了:“陆少,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把事情说出去,只是巧合,真的是巧合。弟,你快说,你为啥这时候来?”
  老陈两腿战战,冷汗直流:“我……我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村里卖东西。”
  陆洪点了点下巴,立即有人夺过老陈的背包打开往地板上倒,饭盒、衣架、锅铲、牙刷……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还真是要下乡卖东西”,陆洪挑眉:“早说嘛。”
  “那……那我可以走了吗?”老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走,走去哪里?”陆洪反问。
  “我想去村里……卖……卖东西。”
  “不用走”,陆洪站起来,高大的身形给老陈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我们也要去村里,正好顺路,可以一起。”
  陆洪说得轻描淡写,老陈却吓得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的被老吴扯进卫生间,老吴咬牙切齿的拍了他一下,压低嗓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存心给我找不自在是不是?”
  “哥,早知道你这儿像这样我就不来了”,刚刚那架势,老陈差点没吓哭:“我现在背上全是虚汗,外面那些是什么人?”
  “声音小点,问你话那个是二把手家的公子爷”。
  “公子爷去村里干嘛?”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懂不懂?唉,算了,反正你等会儿也会知道”,老吴声音压得更低:“公子爷要带人去村里干一票。”
  “干一票?”
  “嘘。”
  “村里不是交过保护费吗?”老陈以前也是当地村里人,外出打工在市区买房转户口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但村里那些五六十岁的人他都还认识,穿开裆裤的时候还收过人家压岁钱。
  “保护费早吃完了,基地没粮了。”
  “一点都没了?”
  “没了,粮仓一粒米都没了。你小子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跟着一起陆少肯定不会让你空手回来。切记把嘴巴给我闭紧,今天的事儿露出去一个字,我也保不了你。”
  “哥,我能不能不去?”
  “你以为我想去?”老吴小时候也在村里待过,他不想带人去自己生活过的地方打劫,想到可能会害死曾经认识的人他觉都睡不着,可不带路的话公子爷马上就要他的命:“不去就是死,你自己选。”
  兄弟俩说了什么陆洪不关心,两只小蚂蚁,乖乖的就罢了,敢搞小动作就摁死。老吴畏畏缩缩那样儿他看着就烦,要不是村里习惯挖地窖存储粮食,外人去了一时找不着,他都不会找上老吴。
  三十几个男人带着家伙走出基地。
  今晚天空出奇的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安静的群山像蛰伏的野兽,似乎随时准备暴起吞噬一切。
  火把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树木的影子如鬼魅般趴在地上。
  枪声打破夜晚的宁静。
  女人孩子哭喊着,所有人都乱了套。
  老陈面前血红一片,有个婶子倒在他身上,这个婶子是他妈那边的亲戚,人很和善。
  他记得她家田坎上种有一排李子树,李子又大又甜,每到夏天就沉甸甸的挂满枝头。
  村里的娃娃放学回家的时候经常去摘,婶子从来不说什么,有时还会帮忙摘点让娃娃们提回家给大人泡酒喝。
  他也曾是那些娃娃中的一员。
  温热的鲜血浸湿老陈的衣衫,婶子的尸体逐渐变凉,老陈退了几步,婶子往前倒,跌在地上。
  看着婶子的尸体,老陈恶心得厉害,恶心自己,恶心这吃人的世界。
  他控制不住的干呕,胃里没东西,只呕一些酸水。
  村里重新静下来。
  尸体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老的、小的、年轻的全都睁眼躺着。
  一个半死不活的三岁娃发出微弱的哭声,陆洪抬脚踩在他胸口,小小的胸脯瘪下去,哭声戛然而止。
  老吴握紧拳头,那孩子是他远房侄子,生在冬天,他去吃过他的满月酒。
  印象中这孩子老是在笑,也不怕生,和谁都能玩得起来。
  陆洪又点了根烟,若无其事吩咐下属去村里翻粮。
  老吴被人扯去带路,一个黑脸男人看出他心不在焉,拿着木仓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没,没想什么”,老吴又露出谄媚的笑脸:“哥,小心脚下,别踩到脏东西。”
  “陆少不喜欢想法太多的人,懂吗?”
  “懂,懂”。
  老吴带路把村里的地窖翻了一遍,只翻出几袋粮食。
  陆洪面无表情,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他扬手将火把一抛,火把掉落,点燃枯草。
  火势随风蔓延,很快引燃一大片。
  陆洪逆风而行,熊熊大火被他抛在身后。
  老陈带了一小包玉米粒回家,他浑身的血把老婆和女儿都吓坏了。
  “老陈,你伤着哪儿了?这么危险,咱们再也不去了。”
  “我没受伤,血都是别人的。”
  “谁受伤了?”
  “少操心这些,把玉米磨碎煮上。”
  “我还不是关心你,这么凶。”
  玉米糊糊很快煮好,看着女儿笑容满面的围着妻子,老陈眼里滚下两滴泪。
  他端了一盆水进卫生间,脱下衣服,死命的在身上搓着,搓到身上破皮出血。
  “爸爸,吃饭了,快来。”
  “马上就来”,老陈对着镜子整理好表情,擦干水,穿戴整齐。
  “爸爸,快点,你好慢啊”,女儿不满的嘟囔着。
  老陈开门抱起女儿亲了一口:“我错了,来来来,吃饭。”
  陈妈瞟了老公一眼,她心中有不好的猜测,看着女儿埋头吃得正香,终究没说出来。
  基地气氛不对卫延也感觉到了。
  出门一打听,两家餐饮店都关了门,食堂糊糊一天比一天稀。
  当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都得不到保障,所有的道德和底线都沦为空谈。
  偷盗事件时有发生。
  卫延也遇到一次,那伙儿小偷不知从哪里搞了迷烟,往屋里吹,把他和小憨都迷晕了,就剩男人一个人醒着。
  温如昫当时趴在老婆肚子上,在亲那软乎乎的小肚皮,老婆被他下巴上的胡子扎得想躲,偏偏被他按住了腰,只能像条离水的小鱼一样徒劳的颤动。
  正逗得起劲,老婆突然不动了,温如昫从床单里探出头,刚好看见几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开门溜进来。
  四目相对,小偷慌了一瞬,他们不想伤人的,眼下怪不得的他们,抽出腰后别着的菜刀,冲向温如昫。
  温如昫一巴掌扇晕一个,把人捆成一串,再打了凉水给老婆擦脸,卫延晕乎乎的睁眼:“老公,我头晕。”
  温如昫单手抱起他,另一手拿着棍,敲在小偷后背上,小偷被挨个敲醒,哭得鼻涕眼泪齐流:“大哥,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迷药是兽用的,大肥猪都能迷晕,鬼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没晕?
  小偷们鬼哭狼嚎,卫延总算被吵清醒,打了个哈欠,拉住男人的手:“算了,别弄死了,一人打断一条腿送给守卫关起来吧。”
  “别,求你们了,我不能进去”,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不住磕头:“我妈得浮肿病了,她一个七十多斤的老太太,胳膊肿得比我还粗,一按就是一个坑,我也是没办法才来偷。”
  “我老婆死了,我女儿才四岁,我进去了她可怎么活?”说这话的是个年轻男人。
  他们都是逼于无奈,温如昫却一点不觉得他们可怜,手上用力‘砰砰砰’敲断每人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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